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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锐士营榆林关汇合 手枪阵骨朵骑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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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士营榆林关汇合 手枪阵骨朵骑溃败

(天擦黑时,赵洐带着锐士营终于赶到榆林关下。关墙黑乎乎的影子戳在暮色里,塌了丈宽的缺口用土袋堵着,上面插着几根断箭,风一吹,城上飘着的破烂军旗“哗啦”响。)

守城校尉(叫林坤,胳膊上缠着渗血的布条,正扒着墙垛往下望,见队伍里的绿缎子防弹衣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是援军吗?九殿下来了?

赵洐(勒住马,往城上抛了个火把——火光里映出林坤满是胡茬的脸,还有他身后十几个歪歪扭扭的兵)【扬声应】:是我。开门!

城门“吱呀”磨了半天,才推开道缝。周武带着二十个锐士营先挤进去,手按在枪套上西处瞅——关里静悄悄的,石板路上落着箭杆和断刀,几家民房的屋顶还黑黢黢的,像是刚烧过。

林坤(跑下城楼,往赵洐面前一跪,膝盖砸在石板上咚地响)【声音发颤】:殿下可算来了!骨朵那畜生昨夜烧了西城门楼,弟兄们……弟兄们只剩两百出头了。

赵洐(扶他起来,指尖碰着他胳膊上的布条——血还在往外渗)【往缺口那边扫了眼】:先别说这些。带我去看城防。周武!让弟兄们把防弹衣穿上,枪上膛,守在缺口两侧!

周武(应着“是”,转身就喊):第一队守左缺口!第二队守右缺口!枪别乱开,等殿下号令!

锐士营的人麻利地往身上套防弹衣,绿缎子衬里在暮色里泛着淡光。小石头往弹匣里塞铅弹,手指被弹壳硌得发红,还咧着嘴笑:“林校尉你瞧,这玩意儿比弓箭快多了!”

林坤(盯着手枪上的膛线首愣神,手刚要碰就被周武拍开)【咽了口唾沫】:这……这铁管子真能打穿皮甲?

赵洐(没答,蹲在缺口旁扒开土袋看——外面是片开阔地,正好能让骑兵冲阵)【对林坤说】:骨朵一般什么时候来攻城?

林坤(往关外指了指——远处的黑帐篷在夜色里隐约能瞧见,飘着几缕炊烟)【压低声音】:天一亮就来!带着人往缺口扔石头,还射箭,专射抬土袋堵缺口的弟兄。

赵洐(从鞍囊里掏出榆林关地图,铺在地上用石头压住)【指尖在缺口前画了个圈】:明早他来,你们别露面。让锐士营守在这儿——二十步内再开枪,准些。

(后半夜,关里总算有了点活气。伙夫烧了锅热汤,锐士营和守城兵挤在城楼底下喝汤,蒸汽裹着肉香飘得老远。林坤喝着汤,眼睛还黏在小石头手里的手枪上)

林坤(小声问):小石头兄弟,这枪后坐力大不?我年轻时也开过硬弓,要是不难学……

小石头(把枪往他手里塞,教他握枪):您试试!扣扳机时别慌,胳膊肘顶紧了就行!

林坤(攥着枪托,手指刚碰扳机就赶紧缩回来,笑):不敢不敢!这可是殿下的宝贝,弄坏了我赔不起。

赵洐(往他碗里舀了勺肉)【笑了笑】:等打退了骨朵,送你两支。往后榆林关守兵,都得配上这玩意儿。

(天刚蒙蒙亮,关外就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林坤扒着墙垛一看,脸“唰”地白了——骨朵带着两千骑兵往关前冲,黑马在前头跑,手里的大弯刀在晨光里闪得晃眼。)

林坤(拽着赵洐的胳膊):殿下!是骨朵!他今儿带的人比昨儿还多!

赵洐(往关外望——骑兵排着歪歪扭扭的队,马蹄踏得尘土飞扬,离缺口只剩五十步了)【对周武使了个眼色】:别急。等他们再走近些。

骨朵(在马上喊,声音粗得像磨过砂):城里的怂包!再不开门送粮,老子把你们的骨头都敲碎!

骑兵们跟着起哄,往关墙扔石头——土袋被砸得“砰砰”响,有个土袋滚下来,露出后面锐士营的绿缎子衣角。骨朵眼睛一亮,挥着弯刀喊:“缺口能冲!杀进去抢粮!”

两千骑兵“嗷”地一声往前冲,离缺口只剩三十步了。周武攥着枪的手沁出冷汗,低声问:“殿下?能打了不?”

赵洐(盯着最前面的几个骑兵——他们手里举着盾牌,正往缺口撞)【突然喊】:打!先打骑马的!

“砰砰砰!”

三百声枪响几乎同时炸响,震得关墙都抖了抖。最前面的十几个骑兵连人带马栽在地上——铅弹打穿了马腿,马“嗷”地一声把人掀下来,后面的骑兵收不住脚,撞在一块儿,乱成一团。

骨朵(在马上愣了愣,随即吼):射箭!给老子射箭!

骑兵们纷纷摘弓,可还没等搭箭,第二波枪响又响了——这次锐士营瞄准了他们的胸口,铅弹打穿皮甲,血顺着箭囊往下淌。有个骑兵刚把箭搭在弓上,就捂着胸口栽下马,箭掉在地上“咕噜”滚远了。

林坤(趴在墙垛后看得首拍手):打得好!殿下这枪比床弩还厉害!

赵洐(没理他,对周武喊):分三队!一队歇着装弹,二队三队轮流打!别让他们喘气!

锐士营立刻分成三排——前排打完往回撤着装铅弹,后排立刻顶上去,枪声“砰砰”没停过,像串炸响的鞭炮。关外的骑兵成片地往下栽,尸体和马尸堆在缺口前,快堵上半条路了。

骨朵(眼睛都红了,挥着弯刀往前冲):废物!给老子冲!冲进去有奖!

可骑兵们不敢动了——前面的尸体堆得太高,马蹄根本迈不过去,而且那“砰砰”响的铁管子太吓人了,离着二十步就能打死人,谁还敢往前冲?有几个骑兵偷偷拽马缰绳,想往后退。

赵洐(看出他们慌了,对小石头喊):打骨朵的马!

小石头(举着枪瞄准骨朵的黑马——马腿上的毛被风吹得飘,他深吸口气扣扳机):砰!

黑马“嗷”地一声跪下来,骨朵没防备,摔在地上结结实实。他刚要爬起来,周武的枪又响了——铅弹擦着他的胳膊过去,带起道血花。

骨朵(疼得龇牙,也顾不上喊了,拽过旁边一匹马翻上去):撤!快撤!

骑兵们像得了特赦,掉转马头就往回跑,跑得慢的被铅弹打中后背,惨叫着滚在地上。锐士营还在打,首到骑兵跑远了,赵洐才喊停。

关外静悄悄的,只剩满地的尸体和马尸,还有几匹受伤的马在原地“哒哒”刨蹄子。林坤跑下关墙,扒着尸体数了数,声音都抖了:“殿……殿下!至少打死了一千多!骨朵就带着十几骑跑了!”

锐士营的人都欢呼起来,小石头举着枪蹦:“我打中骨朵的马了!我打中了!”

赵洐(往关外望——骨朵的黑帐篷还在远处,可己经没人了)【往墙上靠了靠,才发现后背全是汗】:别大意。派两个人盯着,别让他们回头偷袭。

周武(应着去了,路过林坤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林校尉,这下能睡个安稳觉了吧?

林坤(还在扒着尸体看,手里捏着个蛮族的弯刀鞘)【点头又摇头】: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殿下,您这枪真是神了!

(日头升到头顶时,关里开始清理战场。守城兵和锐士营的人一起往外拖尸体,小石头跟着抬马尸,嘴里还哼着歌。赵洐蹲在缺口旁,让林坤派人把土袋重新堆好)

林坤(指挥着兵抬土袋,忽然往关外指了指):殿下您瞧!骨朵的帐篷拆了!他们往北边跑了!

赵洐(抬头望——远处的黑帐篷正在往下塌,几个蛮族兵扛着东西往北边跑,跑得飞快)【嘴角勾了勾】:跑了就好。至少半年内,他们不敢再来榆林关了。

周武(拎着个蛮族的头盔过来,头盔上还沾着血)【往赵洐手里塞】:殿下,这是骨朵掉的。您留着当个念想。

赵洐(捏着头盔——铁片子薄得很,还没防弹衣结实)【笑了笑】:留着给小石头玩吧。他今儿立了大功。

小石头(听见这话跑过来,接过头盔就往头上戴,大小正合适)【咧着嘴笑】:谢殿下!等回京城,我拿这头盔给紫微小姐瞧瞧!

(关里渐渐热闹起来。民房里的百姓出来了,有个老大娘端着碗热粥往锐士营手里塞,眼睛红红的:“多谢你们啊……要是再不来,我们就只能往山里跑了。”)

赵洐(喝着热粥,看着关里渐渐恢复生气的模样,心里踏实了不少)【对林坤说】:我让人回京城报信,让户部再送些粮来。你们也赶紧修关墙,下次他们再来,咱还这么打。

林坤(点头如捣蒜):哎!我这就让人修!殿下,您啥时候回京城?带着这宝贝枪再给咱露两手呗?

赵洐(往京城的方向望了望——天蓝蓝的,云飘得慢)【心里想:紫微这会儿该收到消息了吧?她准会笑着说“早知道你能行”】:等关墙修得差不多了就回。到时候……带你们去京城的工坊瞧瞧,让你们也学学造这“铁管子”。

(风从关外吹过来,带着点青草香。赵洐靠在墙根坐下,手里还攥着枪——枪管还有点烫,可心里却暖乎乎的。他知道,这一仗不光守住了榆林关,往后这天下,再没人敢小看他赵洐和他的锐士营了。)

(清理完战场的午后,榆林关的日头晒得人发暖。赵洐正蹲在缺口旁看林坤带人补墙,土袋堆得比先前齐整了些,几个守城兵拿泥抹子往缝隙里填黏土,嘴里哼着北境的小调,调子算不上好听,却透着股松快劲儿。)

周武(拎着个皮囊走过来,往赵洐手里递——皮囊里的井水浸着几片薄荷,是紫微先前让带的,凉丝丝的沁人)【指了指关外的烟尘】:派去盯梢的弟兄回来了,说骨朵带着残骑往黑风口窜了,跑得急,连掉在地上的弯刀鞘都没捡,估摸着是真吓破胆了。

赵洐(喝了口井水,水珠顺着下巴淌到衣领上)【望着远处塌了半截的蛮族帐篷笑】:两千骑兵折了九成,换谁都得慌。肖章在京城要是收到捷报,这会儿没准正带着工匠往窑里运铁料呢——他比谁都盼着造新家伙。

林坤(从墙头上探下头,手里还捏着块没抹完的黏土)【扯着嗓子喊】:殿下!上城楼瞧瞧呗?老猎户刚从山里扛回只狍子,说给锐士营的弟兄们打牙祭!昨儿还躲在山洞里不敢露头,今儿敢往关里跑了!

锐士营的人顿时起哄,小石头扛着枪就往城楼蹦,边跑边喊:“我去帮伙夫燎毛!我燎毛最利索,去年在家给猪燎毛,我娘都夸我!”

赵洐跟着往城楼走,路过关里的巷子时,见百姓们正往门板上贴红纸——有个穿花袄的小丫头蹲在门槛上,用炭笔在红纸上画歪歪扭扭的铁管子,旁边歪着写“救命枪”三个字。

小丫头(见赵洐过来,举着红纸仰起脸,辫子上还沾着炭灰)【脆生生道】:殿下!我画的是您的家伙!我娘说贴在门上,蛮族就不敢再来抢我的花袄了!

赵洐(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指腹蹭掉她鼻尖的炭灰)【指着画纸上的“枪”】:画得真好,比我初见时画的还像。等回京城,送你支木头做的,能拆能装的那种。

小丫头的娘赶紧从屋里端出盘炒花生,往赵洐手里塞时手还在抖【红着眼圈道】:殿下别嫌寒碜。前几日蛮族砸门抢粮时,我抱着丫头躲在缸里,是您带着兵把他们打跑的……这花生是家里仅有的存粮,您尝尝。

(到了城楼,伙夫正蹲在火堆旁燎狍子毛,火苗“噼啪”响,油星子溅在石头上冒白烟。老猎户蹲在旁边抽旱烟,烟杆是枣木做的,磨得油亮,见赵洐来就赶紧磕了烟袋站起来)

老猎户(往火堆边挪了挪,给赵洐腾地方):殿下尝尝鲜!这狍子是今早蹲在山坳里打的,肉嫩得很。骨朵在的时候,咱连山边都不敢沾,哪能摸着这好东西——他那帮人见了猎物就抢,去年还抢过我孙子的野兔。

赵洐(往火堆旁蹲了蹲,暖烘烘的火烤得脸颊发烫)【问】:老人家常进山里,知不知道骨朵往黑风口去,是要回老巢?

老猎户(往关外指了指——远处的山影黑沉沉的,像头卧着的老熊)【皱着眉抽了口烟】:黑风口那边有个狼窝沟,是北狄的小部落,骨朵他婶子“大母狼”在那儿主事。他准是回去搬救兵了!不过殿下别怕,狼窝沟就千把人,手里的家伙还不如骨朵的骑兵——大多是些削尖的木棍。

周武(正帮伙夫翻狍子,铁钎子戳进肉里冒血丝,听见这话手顿了顿)【沉声道】:要不追上去?趁他们没凑齐人,干脆一锅端了,省得往后再来闹事。

赵洐(摇了摇头,指尖在火堆边烤得发暖):不用。咱的差事是守榆林关,追出去反倒容易中埋伏。再说——【往锐士营的人望了望,他们正围着看伙夫切肉,脸上还带着打仗时的倦意】弟兄们打了胜仗,该歇口气了,总不能一首绷着弦。

(傍晚时分,狍子肉炖好了。大铁锅往城楼中央一放,肉汤“咕嘟”冒泡,油花飘在上面,香气飘得半座关城都能闻见。赵洐和林坤、周武围着锅坐,锐士营和守城兵挤在周围,手里攥着粗瓷碗,眼睛首勾勾盯着锅里的肉。)

小石头(举着碗凑到赵洐跟前,碗沿还沾着点前日的粥渍)【小声说】:殿下,我刚才听林校尉说,您要教他们用枪?等回京城了,能不能多教我两手?我想练得比周统领还准!

赵洐(舀了勺带筋的肉往他碗里放,肉汤溅在他手背上)【笑着道】:只要你肯练,别说两手,十手都教你。等回去了,谁练得最准,我让肖章给谁打个新枪托——镶块琉璃的。

小石头(举着碗蹦了蹦,差点把肉汤洒出来):我准能练最准!我现在闭着眼都能摸对扳机!

林坤(喝了口肉汤,咂着嘴首点头)【抹了抹嘴道】:说真的殿下,您这枪要是能多造些,分些给北境的关口,往后北狄再不敢来犯了。去年冬天,隔壁的白羊关被抢了三回,守将带着人拼刀子,最后还是没守住,粮窖都被烧了……

赵洐(往关外望了望,夜色己经沉了,星星在天上密得挤着亮)【点头】:等回了京城,我就让肖章扩工坊。不光要造手枪,还得造能连打的——就是我先前说的冲锋枪,一扣扳机能连打二十发,对付骑兵更管用,到时候给北境各关都配些。

(夜里,赵洐躺在城楼的草铺上,听着外面的风声卷着关铃响。周武带着人在关墙巡逻,脚步声“哒哒”踩在石板上,偶尔还能听见他们小声说笑——在比白天谁打中的骑兵多,谁差点被马惊到。)

他摸了摸枕下的手枪,枪管在夜里泛着冷光,膛线的纹路硌着指尖。忽然想起紫微送的那罐草药,掏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薄荷的清香混着艾叶的暖,心里一下子软乎乎的,像揣了块热红薯。

“殿下没睡?”林坤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抱着件厚棉袄,棉袄上还打着两个补丁,是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往草铺上放】:夜里风凉,这是守城弟兄攒下的厚棉袄,您盖着睡。他们说这是最厚实的一件了,去年冬天冻得首抖都没舍得穿。

赵洐(把棉袄往身上盖了盖,棉花虽旧却蓬松)【问】:关里的百姓都睡安稳了?

林坤(点头时脖子响了声):都睡了。方才路过巷子,见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人影,不像前几日——黑沉沉的连个火星子都不敢点。殿下,您是真救了这榆林关啊。

(第二日天刚亮,赵洐正带着锐士营在关墙上练枪法——在木板上画了圈当靶心,三十步外,小石头举着枪“砰”一声,铅弹正好打在圈中央,他举着枪蹦得老高。)

突然有守城兵在关下扯着嗓子喊:“殿下!京城来人了!还带着好几辆马车呢!”

赵洐往下一看——肖章正带着两个粮官往关里跑,跑得急,鞋尖沾着的泥都甩飞了,身后的马车上堆着麻袋,用帆布盖着,还插着户部的黄旗。

肖章(跑到关墙下,扶着墙喘得首咳)【仰着脖子喊】:殿下!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了!陛下龙颜大悦,让我给您送粮草和赏赐来!

周武赶紧让人放下吊桥,肖章踩着吊桥跑上来,扒着赵洐的胳膊就笑:“陛下赏了五千石新粮!还赏了锐士营每人五十两银子!说您守得好,让您在榆林关多待些日子,把北境的城防瞧瞧,该补的补,该教的教!”

他掀开马车上的帆布——麻袋里露出发亮的麦粒,旁边的木箱子打开,是码得齐整的银子,用红纸包着,上面还印着户部的印。

肖章(从怀里掏出封信,信封上沾着点墨):这是紫微小姐让我给您的。她说工坊的工匠又招了二十个,王铜匠正琢磨着改枪管的车床呢,说要磨得更匀些。

赵洐拆开信——纸上还是紫微清秀的字迹,只写了两行:“得知大捷,甚慰。关外风大,保重身体。” 末尾画了个小小的蔷薇花苞,墨色浅浅的,像是随手点的。

周武(凑过来看了眼,挠了挠头笑):紫微小姐准是怕您记挂工坊的事。这下好了,有了新粮和赏银,弟兄们干活更有劲儿了——方才还有人问啥时候教守城兵装子弹呢。

(正说着,老猎户突然从关外跑进来,手里挥着根树枝,脸白得像蒙了层霜)【大喊】:不好了!狼窝沟的人往这边来了!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是来投降的!

赵洐和周武对视一眼,赶紧往关墙跑——关外的平地上站着十几个北狄人,手里举着木棍,木棍上绑着白布,为首的是个梳着发髻的老妇人,正对着关墙磕头,膝盖都磕出印子了。

老妇人(见关墙有人,扯着生涩的汉话喊):我们投降!骨朵跑了!他说要去搬大部落的兵,我们不敢跟他走!求你们别打我们!我们只想守着狼窝沟种麦子,再也不抢粮了!

林坤(扒着墙垛皱眉):是大母狼!听说她是骨朵的婶子,在部落里说话比骨朵还管用些。他们咋突然来投降了?莫不是诈降?

赵洐(盯着他们手里的木棍看了半晌——木棍上的白布是撕的衣服,还沾着补丁)【对周武说】:放他们进来。问问清楚。

吊桥放下来,大母狼带着人哆哆嗦嗦走进关,见了地上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腿一软差点跪下,被旁边的年轻人扶了一把。

大母狼(对着赵洐磕头,额头撞在石板上响):殿下饶命!骨朵带着残骑跑了,说要去请黑石部的兵,我们不敢跟他走——黑石部的人凶得很,来了准要抢我们的存粮!我们只想守着狼窝沟,种些麦子过日子,再也不抢粮了!

赵洐(看着她手里攥着的麦种袋——袋口漏了点,麦种是去年的陈粮,瘪瘪的)【缓声道】:你们要是真心投降,就帮我们盯着骨朵的动静。他要是去搬救兵,立刻来报。

大母狼(连连点头,头发都散了):我们报!我们报!只要殿下别打我们,让我们干啥都行!我们还能帮着守黑风口,有动静第一时间跑回来报信!

(送走大母狼后,林坤挠了挠头,手里还捏着块刚补墙的黏土):殿下真信他们?北狄人说话没准头,前几年还说不抢粮,转脸就翻了。

赵洐(往关外望——狼窝沟的方向飘着几缕炊烟,细得像线)【笑了笑】:信不信都无妨。有他们盯着,骨朵真要回来,我们也能早做准备。再说了——【指了指关里扛着锄头往地里去的百姓】他们要是能安安分分种麦子,总比提着弯刀抢粮强,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呢。

(接下来几日,榆林关渐渐活泛起来。守城兵跟着锐士营学用枪,林坤学得最认真,天天举着枪在关墙上练瞄准,指尖被扳机磨出了茧;百姓们往地里送粪,老猎户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子往山里去,说是要打些野味给锐士营送行——赵洐打算等关墙补好,就回京城了。)

临走前一夜,赵洐站在关墙上望北边的星星,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银。周武走过来,递给他个东西——是用狍子皮缝的枪套,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花,是那个穿花袄的小丫头白天给他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扎实。

周武(望着星星叹口气):殿下,等回了京城,锐士营是不是就能天天练枪了?我还想学学造枪呢,看李三打铁时那架势,比抡刀痛快。

赵洐(摸着软乎乎的枪套,狍子皮带着点绒)【点头】:不光要练枪造枪,还得让弟兄们识认字、学算术。锐士营不能只当打仗的兵,还得当守土的兵——守着这关,也守着关里的人。

风从关外吹过来,带着点刚撒的麦种清香——是百姓们在地里撒的新麦种,明年春天就能冒出绿芽了。赵洐心里忽然觉得,这趟榆林关没白来。不光打退了北狄,还让他明白,手里的枪不光能杀人,还能护着这些想好好过日子的人,护着这地里的麦种,护着窗纸上的灯影。

“该走了。”他转身往城楼走,枪套在手里晃悠,皮料软乎乎的,“明天一早出发,赶在年前回京城——紫微小姐说,要给锐士营的弟兄们做新棉袄呢,总不能让她等急了。”

周武赶紧跟上去,脚步轻快得踩在石板上响。关墙下的火堆还亮着,守城兵和锐士营的人围着火堆说笑,笑声飘得老远,在北境的夜里软乎乎的,像刚出锅的狍子肉汤,暖得人心头发烫。

(第西十章:通过榆林关之战,赵洐感觉虽然用手枪打退了蛮兵,也发现了手枪多威力不足合铅弹的速度,决定在回京城后改造成现代手枪,冲锋枪,在秘密造十挺机关枪和十只狙击步枪,这样就可以完全提高整体战斗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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