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孙有才将两大“天坑”任务甩锅过来后，整个司库衙门的人就都在等着看新来的陈副使的笑话。
结果，他们等来了一个…超级大懒蛋？
陈小凡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混吃等死”的职场终极奥义。
每天准时“点卯”，其实就是快晌午了才慢悠悠地晃进衙门，怀里还经常揣着点南街买的零嘴儿。
进了他那间破值房，第一件事绝不是处理公务，而是指挥张威带来的那个护卫（名叫石头，人如其名，沉默寡言但手脚麻利）烧水沏茶。茶叶是他自带的，据说是京城带来的什么“雨前龙井”，沏好了就捧着个茶杯，坐在那张唯一能坐人的太师椅上，眯着眼，小口小口地啜着，发出满足的叹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品的是什么琼浆玉液。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
对，就是没了！
那两堆足以让任何资深胥吏头皮发麻的烂账册和破竹简，被他随意地堆在墙角吃灰，他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偶尔孙有才“好心”过来“关心”进度，总能看见陈小凡要么在对着窗户发呆，要么在…打瞌睡？嘴角甚至还疑似有可疑的水渍！
被问急了，陈小凡就一脸愁苦地摊开手：“孙师爷，非是下官不尽力啊！实在是这账目…高深莫测，博大精深！下官才疏学浅，看得是头晕眼花，心如乱麻！还需些时日，细细揣摩，慢慢领悟啊！”
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账册，翻了两页，然后眼皮就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眼看又要去会周公。
孙有才每次都是憋着一肚子笑和鄙视离开，转头就跟心腹胥吏们分享陈大人的最新“糗态”，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衙门外关于“京城来了个草包废物官”的消息传得更快了。
甚至连郡守府那边都隐约听到了风声，某位郡守的心腹师爷只是淡淡一笑：“本就是丢过来碍眼的，不必理会。只要他不惹出大乱子，随他去吧。”
所有人都觉得，这陈小凡就是个来云州混日子、镀层（失败的）金然后等着滚蛋的废物点心。
然而，他们全都错了！
大错特错！
陈小凡那看似发呆的眼神，瞳孔深处偶尔闪过的，是系统投射出的、只有他能看到的【云州全域精细地图】！上面不光标注着山川河流、城镇村落，还密密麻麻闪烁着各种光点，那是系统根据己有信息分析出的资源点、势力分布和潜在危险区域！
他哪里是在品茶？他是在借着氤氲的水汽，掩饰自己专注研究地图的眼神！
他怀里揣着的也不是普通零嘴，有时是云州特产的干果，他一边嚼一边让系统分析成分和用途（【叮！检测到‘碧根果’，含油量高，可尝试榨取优质食用油】）；有时是某种奇怪的矿石，是让石头偷偷从城外捡回来的（【叮！发现伴生‘荧光石’，微弱能量反应，或可用于简单照明或信号传递】）。
他那只捧着茶杯的手，手指偶尔会在杯壁上无意识地敲击，那可不是闲得无聊，而是在给侍立一旁的张威发送摩斯密码指令！（别问陈小凡为啥会这个，问就是系统积分兑换的【特种兵基础技能包】里的。）
“目标一：查清衙内胥吏背景，尤其是与林家、沙鲸帮有勾连者，列出名单。”
“目标二：摸清林家矿场具置、产量、运输路线、护矿队人数及装备。”
“目标三：渗透沙鲸帮底层，了解其帮派结构、主要营收来源、码头布防及换班规律。”
“目标西：调查郡守府对林、沙两家的真实态度。”
“行动准则：绝对隐蔽，宁可无功，不可暴露。”
张威面不改色，如同石雕，但每次陈小凡敲击完毕，他微不可查地点一下头，表示指令己接收并理解。随后，他就会借着出去“给大人买点心”、“添置办公用品”等理由，悄然离开衙门，将指令传达给外面那些己初步招募、由退伍老兵组成的侦察小队。
这些曾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汉子，干起这种侦查摸底的话，简首是专业对口！他们化装成樵夫、货郎、乞丐，悄无声息地融入云州城的各个角落，将一条条有价值的信息汇聚回来，通过张威，最终呈报给那个整天“混吃等死”的陈小凡。
于是，就在陈小凡“喝茶看报打瞌睡”的伪装下，一张针对林家、沙鲸帮乃至云州官场的情报大网，正在悄无声息地撒开。
这天，陈小凡又在对着一本地图册（伪装成话本）“发呆”，实则是在研究云州城南一片标注着“瘴疠之地，危险”的区域。系统分析显示，那里植被异常茂盛，能量反应活跃，很可能有稀有药材或特殊矿藏。
孙有才又溜达了过来，假笑道：“陈大人真是勤勉啊，还在钻研公务？”
陈小凡仿佛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话本”差点掉地上，露出封面——《云州地理志》，他慌忙合上，脸上堆起尴尬的笑：“啊…是孙师爷…没事，随便看看，随便看看，解闷，解闷儿…”
孙有才瞥了一眼那书封面，心里更是鄙夷：看地理志？这废物难不成还想在云州游山玩水？
他懒得再废话，敷衍两句便走了。
陈小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内心OS：“傻缺，小爷我看的可是战略资源分布图！等小爷我把南边那片‘瘴疠之地’里的宝贝挖出来，吓死你！”
他重新捧起茶杯，美滋滋地吸溜了一口。
“嗯，这装孙子的日子…还挺有意思。”
“先让你们笑几天。”
“等小爷我摸清了底牌…”
“嘿嘿，到时候，可别怪你凡爷我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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