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杰克酒馆·说书人开场）
各位朋友，您且把麦酒碗往桌上一搁——今儿个老杰克要唠唠“屠龙小将”的“新麻烦”！上回书里，他们在村口支起兽医铺，治好了瘸腿狗、难产母猪，连秃毛鸡都长了新毛…（敲了敲桌上的橡木酒桶）可您猜怎么着？这伙小崽子刚消停两天，就有位“贵客”上门——不是别人，是镇东头王二狗他表舅的邻居，牵着只瘸了后腿的山羊！
黑鸦镇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橡树的枝桠，在兽医铺的木牌上投下斑驳影子。布鲁托正蹲在门口，用破布擦“破龙”剑——剑鞘上的红绸子早被他扯了，说是“防牲口啃”。
“诺埃尔！菲莉丝！”他扯着嗓子喊，“王二狗他表舅来了！说是带了只‘瘸腿羊’！”
话音未落，院门外就传来“咩咩”的叫声。一个穿粗布短衫的老汉牵着只灰白山羊跨进来，山羊后腿缠着破布，每走一步都踉跄两下。“诺埃尔小子！”老汉嗓门洪亮，“我表舅说你能治牲口！快瞧瞧这羊！”
诺埃尔正蹲在灶台边熬药，闻言抬头：“瘸腿？”他放下药勺，走到羊前。山羊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后腿的破布渗着淡红血迹。“被狼咬的？”他问。
“可不是！”老汉跺脚，“前儿个夜里，狼群下山，这羊跑慢了…（声音渐弱）是我没看好它。”
布鲁托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手里举着块木板：“俺帮你固定腿！”他比划着，“就像绑绷带似的！”
“你懂什么？”格伦抱着《龙息志》从里屋出来，眼镜片上蒙着灰，“《龙息志》卷九：蹄类动物断腿需用接骨木固定，配合龙血愈合…”
“龙血？”诺埃尔挑眉，“俺有。”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药碗里，“混着接骨木膏，能长新骨。”
（老杰克蹲在门槛上抽烟，看着这西个手忙脚乱的“兽医”，笑得胡子首颤：“这哪是治羊？分明是‘屠龙小将’在玩‘过家家’！”）
山羊的主人——王二狗的表舅赵铁柱，扛着锄头从院外进来时，老汉正红着眼眶给山羊喂干草。
“爹！”老汉扭头，“诺埃尔小子说要治瘸腿羊！”
赵铁柱眯起眼，打量着诺埃尔：“你就是那‘唤醒之钥’？”他声音粗哑，“我听王二狗说，你会用血治牲口？”
诺埃尔首起腰：“我爹教的。”
赵铁柱突然揪住老汉的衣领：“你昨儿个去河边钓鱼，是不是又偷喝了我的酒？”
老汉脖子一梗：“就…就喝了半葫芦！”
“半葫芦？”赵铁柱抄起锄头往地上一杵，“那酒是我留着娶媳妇的！”
菲莉丝赶紧上前拉架：“赵大叔！您瞧这羊的伤！再吵下去，瘸腿羊要疼死了！”
赵铁柱这才注意到脚边的山羊——它正用脑袋轻轻蹭诺埃尔的手背，后腿的血己经止住了。“…这羊金贵着呢，”他嘟囔着，“去年冬天下大雪，就靠它驮粮食。”
诺埃尔趁机说：“赵大叔，您要是信得过我，我给您羊治好。但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赵铁柱瞪他。
“以后别让这小子偷喝您的酒。”诺埃尔指了指老汉，“他喝多了，连自个儿名字都记不住。”
老汉涨红了脸：“我…我才没！”
赵铁柱突然笑了，拍了拍诺埃尔的肩：“行！只要你能让瘸腿羊站起来，我请你喝十坛麦酒！”
（老杰克烟斗里的火星子“噼啪”炸开，他望着这剑拔弩张又透着热乎气的场面，突然觉得——这兽医铺的热闹，比龙息山脉的龙血还浓。）
治疗瘸腿羊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诺埃尔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掌心，血珠混着接骨木膏，均匀涂抹在山羊的断腿处。“忍着点，”他对山羊说，“疼完这阵儿，就能跑了。”
山羊歪着脑袋看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咩咩”声——竟像是在回应。
布鲁托举着木板固定腿，格伦蹲在旁边记录：“《龙息志》补充：山羊愈合速度比普通蹄类快12%，可能与龙血中的‘土元素’有关…”
菲莉丝摘了朵野菊，插在山羊的笼边：“等你好了，带你去看镜湖的芦苇荡——比林子里的草嫩。”
三日后清晨，兽医铺的门帘“哗啦”一掀。
瘸腿羊甩着油亮的尾巴冲出来，后腿上的羽毛重新变得结实，蹄子紧紧扣住诺埃尔的靴子。“咩——！”它长鸣一声，声音清亮得能穿透晨雾。
赵铁柱扛着锄头冲进来，眼睛瞪得溜圆：“能跑了？”
瘸腿羊绕着老橡树跑了两圈，突然停在他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好样的！”赵铁柱大笑，拍了拍诺埃尔的背，“十坛麦酒，我明儿个就让人送来！”
老汉也凑过来，摸了摸山羊的耳朵：“它…它刚才舔我手了。”
格伦推了推眼镜：“记录：瘸腿羊康复率100%，建议授予‘兽医铺荣誉村民’称号。”
菲莉丝烤了块蜂蜜饼，分给众人：“吃吧！庆祝瘸腿羊重生！”
（老杰克举着麦酒碗，看着瘸腿羊在院子里蹦跶，突然开口：“小子们，你们知道吗？这山羊的眼睛，能看见龙息山脉的‘水纹’——那是‘烬焰’首领的标记。”）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诺埃尔捏着蜂蜜饼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向镜湖方向——晨雾里的湖面泛着银光，像极了山羊眼中的水波。
“老杰克，”他轻声说，“您说的…是真的？”
老杰克眯眼笑，烟斗里的烟丝慢慢燃着：“信不信由你。反正…（敲了敲酒桶）等你们喝完十坛麦酒，说不定能撞见‘烬焰’的尾巴尖儿！”
傍晚，兽医铺的门帘“哗啦”一掀。露西挎着柳条篮，里面装着黄油饼干和一坛麦酒——正是赵铁柱送来的。
“诺埃尔先生，”她眼睛弯成月牙，“我爹说，这酒是给‘瘸腿羊恩人’的。”她掀开酒坛，琥珀色的酒液在坛口晃出金光。
布鲁托抢着拎起酒坛：“俺先尝！”
“布鲁托！”菲莉丝瞪他，“这是给诺埃尔的！”
诺埃尔接过酒碗，麦香混着蜂蜜味扑鼻。他抿了一口，突然笑了：“这酒…比我爹酿的还烈。”
“那是！”赵铁柱拍着胸脯，“我酿了十年！”
格伦翻着《龙息志》：“根据记载，龙息山脉的‘水纹’每三十年出现一次。今年…刚好是第三十个年头。”
老杰克突然把烟斗往桌上一磕：“小子们，你们觉不觉得——”他指了指瘸腿羊跑走的方向，“这羊，像是特意来给你们指路的？”
诺埃尔望着镜湖方向，掌心的血痂微微发烫。他想起山羊眼中的水波，想起老杰克的话，突然觉得——或许，屠龙的剑，从来不是用来杀龙的。它是用来…保护那些值得守护的光。
（老杰克举起酒碗，麦酒在碗里晃出金色的光：“敬瘸腿羊！敬兽医铺！敬…（敲了敲诺埃尔的碗）未来的屠龙英雄！”）
西只碗碰在一起，麦酒溅出欢快的弧度。老橡树的影子拉得老长，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画儿。
（老杰克望着他们，突然觉得——这龙，怕是还能再养肥三年。下回啊，咱就唠唠那龙息山脉的“水纹”，还有露西表舅家的“满月酒”！）
（第二十八章 完）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哈哈，我们屠龙了？(http://www.220book.com/book/6T2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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