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把展区的玻璃窗染成焦糖色时，晓露正抱着卷草纹摆件蹲在展架旁，摆件底座的“首席配色师”刻字被夕阳照得发亮，像颗小小的暖光印章。展区是间老厂房改造的，水泥地上还留着当年的机器划痕，被晓露用粉笔画成卷草纹的藤蔓，绕着展架爬了一圈，像给冰冷的厂房裹了层软乎乎的棉线。
“路老师，快把那幅最大的设计稿递过来！”晓露跳起来挥手，手里的摆件差点砸在地上，还好路遥眼疾手快接住，指尖蹭到摆件上的卷草纹，带着点未干的蜡油温度——是早上晓露特意给摆件上的蜡，说“线下展人多，得让它亮堂堂的，比甲方的奖杯还显眼”。
路遥扛着画框走过来，画框里是两人合作的第一幅卷草纹设计稿，纸边都被改得发毛，上面还留着晓露咬笔杆的小牙印，和路遥用红笔写的“粥暖，稿更暖”。他刚要把画框挂在展架上，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画框“哐当”撞在展架上，边角磕出个小坑，像卷草纹缺了片小叶子。
“哎哟！您比调网版还笨！”晓露赶紧跑过去，伸手摸画框的磕痕，眼眶有点红，“这可是我们改了七次的稿子，比我的录取通知书还珍贵，您怎么不小心点！”她突然从包里掏出张卷草纹贴纸，是上次贴宿舍剩下的，往磕痕上一贴，刚好盖住小坑，像给卷草纹补了片小叶子，“还好我带了贴纸，不然您就得给它画个小卷草当‘创可贴’，比上次印歪的纹样还滑稽！”
路遥摸着后脑勺笑，兜里的胃药硌了下，才想起晚上忙着搬展架，忘了吃晚饭，胃里轻轻抽了一下。晓露眼尖，赶紧从包里掏出块桂花糕——是早上外婆让她带来的，说“给路老师垫垫，别让他改稿改到胃痛”，“快吃块糕，比您兜里的胃药管用，上次您熬到胃痛，就是吃了外婆的桂花糕才好的，比小米粥还暖”。
两人蹲在展架旁挂设计稿，夕阳从窗户缝钻进来，落在稿纸上的卷草纹上，像撒了把碎金。晓露举着胶带，路遥扶着画框，配合得像上次调整网版时一样默契。挂到第三幅稿时，晓露突然指着稿纸上的配色，眼睛亮得像星星：“您看，这个鹅黄色和我外婆的旧刺绣一模一样！我小时候总趴在外婆腿上，摸她刺绣上的卷草纹，软乎乎的，像裹着阳光的棉线，这次线下展，我把那幅刺绣带来了，要挂在展区最角落，当‘复古的根’！”
“真的？”路遥停下手里的活，眼睛瞪得像铜铃，“我还没见过你外婆的刺绣，肯定比我年轻时见过的80年代纹样还暖，比老陈收藏的旧海报还珍贵！”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张老照片——是他20岁时拍的设计展照片，照片里的展架上挂着幅卷草纹刺绣，“你看，当年我就想找这样的刺绣当素材，可惜没找到，现在终于能见到了，比拿到张总的投资还开心！”
晓露赶紧从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外婆的旧刺绣——是块米白棉布，上面绣着株卷草纹，藤蔓绕着朵小桂花，边角有点磨损，像被时光揉过的暖。她小心翼翼地把刺绣展开，夕阳落在上面，棉线泛着温柔的光，刺绣里的卷草纹和展架上的设计稿叠在一起，像两条跨越时光的暖光藤蔓。
“您看，”晓露指着刺绣里的卷草纹，声音里带着小骄傲，“这卷草纹的弧度，和我们改了七次的稿子一模一样！外婆说这是她年轻时跟邻居学的，绣了整整三个月，送给我的十八岁礼物，说‘以后做设计，要像这卷草纹，软乎乎的暖，不扎人’！”她突然想起什么，有点慌，“挂在角落会不会太不起眼？别人会不会看不到？”
“一点都不不起眼，”路遥笑着摇头，从兜里掏出卷鹅黄色的丝线，是上次选布料时剩下的，“我们把丝线绕在展架上，从刺绣牵到设计稿，像卷草纹的藤蔓，把老时光和新设计连起来，别人一进来就能看到，比挂在正中央还显眼，比甲方的宣传海报还吸引人！”他蹲在地上，手里的丝线像条小黄蛇，绕着展架爬了一圈，把刺绣和设计稿连在一起，像给展区织了条暖光项链。
“哟，这是在织‘卷草纹项链’呢？”门口传来老陈的声音，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旁边跟着林晓，手里抱着摞旧海报——是老陈从书店仓库翻出来的80年代设计展海报，边角泛黄，上面的卷草纹和晓露外婆的刺绣像双胞胎，“我熬了小米粥，林晓带了桂花糕，知道你们熬夜布置，肯定饿了，比你们改设计稿还上心！”
林晓把海报往地上一放，擦了把汗，笑着调侃：“比我高考还累！搬展架搬得我胳膊都快断了，早知道你们的展区这么大，我就叫上我们班的男生来帮忙，让他们也沾沾你们的‘卷草纹福气’，以后考设计专业也能拿高分！”她突然指着晓露外婆的刺绣，眼睛亮了，“这刺绣也太好看了！比晓露画的设计稿还暖，我要拍下来，当考研复习的‘暖光壁纸’，比我的错题本还管用！”
西人围着展架忙起来，老陈把小米粥盛在青瓷杯里——是路遥女儿送的那只，杯身上印着小卷草纹，“这粥熬了两个小时，比你们调网版还费时间，快喝，凉了就不暖了”；林晓帮着挂海报，把80年代的旧海报贴在刺绣旁边，像给老时光拍了张合影；晓露和路遥牵着丝线，把最后一段卷草纹藤蔓连好，展区瞬间像被暖光裹住，设计稿、刺绣、旧海报，还有地上的粉笔画，都成了卷草纹的一部分。
深夜的展区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虫鸣和展架上的卷草纹摆件轻轻响。晓露靠在路遥身边，手里攥着外婆的刺绣边角，轻声说：“路老师，你看，我们的展区像个‘卷草纹时光机’，有外婆的老刺绣，有我们的新设计，还有老陈的旧海报，比任何文创都珍贵，比我想象的还暖。”
路遥点点头，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小米粥的暖意。他指了指窗台——不知什么时候，那台量子观测装置被带来了，此刻指示灯正轻轻闪着微光，粒子同步波动，像在呼应展架上的卷草纹，“你看，连它都为我们的展区开心呢，就像我们是纠缠的粒子，这些卷草纹也是，把老时光和新旅程连在一起，不管隔着多久，都暖得刚好，像外婆的刺绣，像我们的心意，从来都没偏过路。”
老陈喝着小米粥，看着满是卷草纹的展区，笑着说：“明天开展，肯定能火，比你们预售破五百份还火！这些卷草纹里藏着老时光的暖，藏着你们的心意，比任何宣传都管用，来的人肯定都喜欢，比甲方的夸奖还实在！”
晓露笑着点头，掏出手机对着展区拍了张照，照片里，展架上的设计稿、刺绣、旧海报被丝线连在一起，像幅卷草纹的暖光画，量子装置的微光落在照片角落，像颗小小的星星。她把照片发朋友圈，配文“线下展的卷草纹时光机，藏着外婆的暖，我的心意，路老师的老时光，明天见～”，刚发出去，就收到林晓的评论：“明天我要带全班同学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温度的复古’，比课本还生动！”
夜色渐深，展区的暖光裹着卷草纹的气息，飘向窗外，与星光缠在一起。路遥和晓露蹲在展架旁，看着满是心意的展区，觉得这熬夜的时光，比任何设计稿都珍贵，比任何文创都暖——原来最好的展区不是华丽的装饰，是藏在卷草纹里的老时光，是彼此默契的配合，是跨越时光的心意，像外婆的刺绣，像展架上的星光，把日子过成了满是复古暖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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