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把老城区的梧桐叶吹得打旋时，晓露正攥着个毛线团蹲在工作室门口，指尖绕着的米白毛线像卷草纹的藤蔓，缠得手指都发僵。毛线团是外婆织毛衣剩下的，和她的卷草纹摆件颜色一模一样，她熬了三个通宵，织出条围巾，只是围巾角的卷草纹织歪了，像被风吹斜的小树苗，比上次印歪的纹样还滑稽。
“千万别被发现织歪了……”她对着门把手的卷草纹贴纸小声嘀咕，贴纸边角被风吹得卷起来，像在替她紧张。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刚好撞见路遥在给“卷草”多肉套保温袋——保温袋是用上次选布料剩下的棉麻布做的，上面印着Q版卷草纹小人，路遥笨手笨脚地套着，多肉的叶片差点被挤变形，像颗被裹紧的小汤圆。
“路老师！”晓露赶紧把围巾藏在身后，声音比平时尖了点，“您怎么给‘卷草’穿‘小衣服’啦？它又不是怕冷的小娃娃，比您的胃还结实，上次降温都没蔫呢！”
路遥笑着回头，手里还攥着保温袋的绳子，兜兜里的胃药硌了下，他摸了摸肚子：“最近降温，它要是冻坏了，你该哭鼻子了，比上次印刷样品出错还着急。”他突然注意到晓露藏在身后的手，毛线头从指缝露出来，像根小卷草，“藏什么呢？比你的设计作业还神秘，是不是又画了新的卷草纹草稿，怕我批评你弧度不对？”
晓露的脸一下子红了，把围巾往他怀里塞，转身就想跑：“没什么！就是织了条围巾，您要是觉得不好看就扔了，比商场买的还丑，卷草纹织歪了，像歪脖卷草摆件，您千万别笑……”
路遥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展开围巾——米白的毛线软软的，像外婆的旧床单，围巾角的卷草纹歪歪扭扭，却织得密实，针脚里藏着小疙瘩，是她熬夜织错又拆了重织的痕迹。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掏出那枚“歪脖卷草”摆件，放在围巾旁，两个“歪脖卷草”凑在一起，像对抱着的小团子，比任何文创都可爱。
“一点都不丑，”路遥的声音有点哑，伸手摸了摸围巾的针脚，“比我年轻时收到的第一条围巾还暖，那时候我女朋友织的围巾，针脚比你的还歪，像老槐树的枝桠，我却围了整个冬天，比胃药还管用，赶项目熬夜时，一摸围巾就觉得暖。”他把围巾往脖子上绕，刚好护住胃，“你看，刚好护住我的胃，比你每天早上发的‘记得喝温水’还实在，以后改设计稿熬夜，再也不怕胃疼了，比小米粥还暖。”
晓露咬着唇笑，眼泪却差点掉下来：“我还以为您会笑我织得丑，织到凌晨三点，拆了五次，卷草纹还是歪了，像个小傻子……”她突然指着围巾内侧，那里绣着行小字——“路老师的专属卷草围巾，比胃药暖，比时光长”，字迹歪歪扭扭，是她用红线绣的，像条小卷草绕着字，“我偷偷绣了字，您要是觉得丑，就把字拆了，别让别人看见，比我的作业被老师批评还丢人……”
“拆了干什么？”路遥赶紧捂住围巾内侧，像护着件宝贝，“这是最好的设计，比我们的卷草纹摆件还珍贵，比张总的投资合同还重要。”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围巾和摆件拍了张照，“我要发朋友圈，就说‘首席配色师送的卷草围巾，歪脖卷草款，全球限量一条，比预售的五百份还稀罕’！”
“别发！”晓露伸手去抢手机，却被他躲开，两人闹作一团，围巾的毛线头蹭到路遥的下巴，痒得他首笑，像两个围着卷草纹的孩子。窗外的寒风裹着梧桐叶吹进来，路遥却觉得浑身暖烘烘的，比喝了三碗小米粥还舒服，胃里的隐痛也消了，围巾的暖意从脖子漫到心口，像被卷草纹裹住的阳光。
“哟，这是在晒‘卷草情侣款’呢？”老陈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旧毛线团——是80年代的纯羊毛线，颜色和晓露的围巾一模一样，“我在仓库翻到的，想着你们织围巾，刚好能当‘卷草二号’的材料，比你们买的毛线还软，当年我给我老伴织毛衣，就用的这种线，暖了她三十年。”他凑过去看围巾，笑着点头，“这歪脖卷草织得好，比正正经经的纹样有心意，像你们俩的缘分，歪歪扭扭却暖得刚好，比我收藏的旧海报还珍贵。”
林晓抱着奶茶冲进来时，刚好看见路遥把围巾照片发朋友圈，她举着手机尖叫：“哇！晓露你居然会织围巾！比我考研复习还厉害！我上次织手套，把大拇指织成了小团子，比你的歪脖卷草还丑，被我妈当抹布用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毛线球，“我特意买了毛线，你教我织小卷草好不好？我要织个钥匙扣，挂在我的考研书包上，比错题本还管用，看到它就想起你们的卷草纹暖光！”
晓露刚要答应，路遥却抢着说：“我教你！我年轻时织过毛衣，虽然针脚歪，但是有经验，比晓露的‘歪脖技术’还厉害！”他拿起老陈的旧毛线团，笨拙地起针，线绕错了手指，像团乱麻，逗得晓露和林晓首笑，老陈坐在藤椅上喝着茶，看着三人围着毛线团忙忙碌碌，觉得工作室比任何时候都暖，比煮火锅还热闹。
夕阳把工作室的窗户染成蜜色时，路遥的围巾还围在脖子上，晓露帮他把围巾角的卷草纹理首，林晓拿着织了一半的小卷草钥匙扣，老陈在旁边指点针脚，窗台的“卷草”多肉裹着保温袋，量子观测装置的指示灯轻轻闪着微光，粒子同步波动，像在呼应围巾的暖意。
“路老师，”晓露靠在他身边，手指划过围巾的毛线，“以后每年冬天，我都给您织围巾，织正正经经的卷草纹，比这次的还暖，比您的胃药还重要，您要是敢弄丢，我就把您的设计稿都画成歪脖卷草，让您改到头疼！”
路遥笑着点头，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围巾的暖意：“好啊，我等着你织的正经卷草纹，要是织歪了也没关系，我们就叫它‘卷草围巾二号’，和摆件、多肉凑成‘卷草三件套’，比任何文创都珍贵。”他指了指成就墙，刚才打印的围巾照片己经贴在上面，旁边挨着合同和录取通知书，“你看，我们的成就墙又多了件宝贝，比预售破千还开心，比拿到设计奖还暖。”
寒风还在窗外吹，工作室里却暖得像春天。晓露看着满屋子的暖光，突然觉得，最好的冬天不是躲在被窝里，是有人把心意织进毛线里，把歪脖卷草织成暖光，把西十年的时光，都裹进这条米白的围巾里，像卷草纹的藤蔓，慢慢长，慢慢暖，暖透整个冬天，也暖透彼此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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