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把文创社楼下的花店染成暖粉色，晓露抱着校庆文创终稿走在人行道上，怀里的文件夹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封面上贴的牡丹贴纸是她昨晚刚画的，鹅黄花瓣加了圈浅粉边，软乎乎的像块棉花糖。
“哎哟，这卷草纹怎么歪了？”花店老板娘王姨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手里举着把竹梯，仰头望着店招，“路老师，您快来看看，是不是昨儿的雨给淋得翘边了？”
晓露的脚步顿住，指尖下意识攥紧文件夹——“路老师”这三个字太熟，熟到她耳朵尖瞬间发烫。她躲在香樟树后，偷偷探出头：路遥正站在竹梯下，灰外套的袖口卷着，露出点手腕上的墨渍，手里捏着支红笔，仰头盯着店招上的卷草纹，嘴里念叨：“这弧度不对，偏了两度，晓露要是路过，该说像被猫抓了。”
店招是路遥上个月帮王姨设计的，卷草纹绕着“牡丹花店”西个字，当时他还说“要留15度的软弧度，小姑娘会喜欢”。现在卷草纹的右端果然翘了点，路遥踮着脚想够，兜里的橘子糖纸露了出来，闪着橘色的光，和晓露昨天从老陈那拿到的一模一样。
“喵~”花店门口的橘猫蹭了蹭晓露的裤脚，她吓得往后退，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终稿散了一地，最上面那张牡丹纹样刚好飘到路遥脚边。
“小心！”路遥回头，红笔差点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终稿，指尖刚碰到牡丹纹样就顿住——浅粉边的弧度刚好15度，和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纸角还有个浅浅的牙印，是晓露画草稿时咬的，他上次在书店见过。
“路……路老师，谢您。”晓露赶紧跑过去捡稿，指尖碰到他的手，像碰了片暖云，赶紧缩回来。王姨从竹梯上下来，笑着戳了戳路遥的胳膊：“我说你天天来盯着店招，不是怕我这老婆子看不准，是怕这小姑娘路过觉得不好看吧？”
路遥的耳尖有点红，赶紧把终稿递给晓露，从兜里掏出颗橘子糖，塞到她手里：“刚……刚买的，你喜欢的牌子，补充体力。”糖纸的纹路蹭着晓露的指尖，她低头看着糖上的小太阳图案，和自己给路遥画的便签一模一样，心里甜得发慌，嘴硬道：“我……我是来交终稿的，谢路老师。”
“这牡丹纹改得好！”王姨凑过来看终稿，指着浅粉边，“比路老师设计的店招还软乎，他上次画完还说‘差了点小姑娘的软劲儿’，天天来调，现在好了，你们俩的纹总算对上了。”
晓露偷偷抬眼，看到路遥正盯着终稿上的牡丹纹，红笔在指尖转了圈，像是想批注又不好意思。王姨突然从店里捧出枝粉牡丹，塞进晓露手里：“刚开的，配你的纹样正好，路老师上次还说‘牡丹要浅粉才软’，我特意留的。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的灵魂女友太可爱》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花枝上的花瓣沾着点露水，晓露捏着花枝，指尖传来的凉意混着暖意，刚想道谢，就看到路遥己经转身往竹梯那边走，灰外套的后襟沾了片牡丹花瓣，像个偷偷留下的小记号。王姨在后面偷笑：“他就是嘴硬，怕你觉得他太在意，赶紧拿着花走吧，别让他再躲着调店招了。”
晓露抱着终稿和牡丹枝走进文创社时，林晓正趴在桌上改海报，抬头看到她手里的花枝，眼睛亮了：“哟，谁送的牡丹？还知道挑浅粉的，跟你改的纹样一个样，挺懂啊。”
“别瞎说，是花店老板娘送的。”晓露把花枝插在笔筒里，花瓣上的露水滴在终稿上，晕开个小圈，刚好落在牡丹纹的浅粉边上。林晓凑过来，突然指着花枝的花萼处：“这是什么？藏得还挺深。”
晓露低头一看，花萼上贴着张极小的字条，是路遥的笔迹，红笔写的：“牡丹纹的浅粉边再宽1毫米，更软，别咬笔杆。”字条的边角有点卷，像是在兜里揣了好久，上面还沾着点橘子糖的甜味。
“哟哟哟，还‘别咬笔杆’，比我还关心你的草稿。”林晓笑着戳她的额头，“上次谁说人家比爸爸大，躲着人家走？现在怎么不躲了？”晓露的耳尖更红，把字条叠成小方块，塞进文件夹里，嘴硬道：“我……我是看他改的店招还行，跟他讨论纹样而己。”
“行，讨论纹样。”林晓翻着她的终稿，突然说，“你这牡丹纹比之前硬邦邦的强多了，要是上次路老师在，社长肯定不敢说你老气。”晓露心里一动，想起路遥在花店调店招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原来他说的“软劲儿”，真的能让纹样变好看。
路遥回到工作室时，才发现兜里的橘子糖少了颗，刚才塞给晓露时太急，没注意多拿了一颗。他刚把红笔放在桌上，就看到桌角有张浅黄的纸角，是从终稿上掉下来的，上面有晓露的牙印，还有她画的半朵牡丹，没加浅粉边。
“这丫头，又掉草稿。”他笑着捡起纸角，用红笔在花瓣旁描了圈浅粉边，刚好1毫米宽，比晓露终稿上的更软一点。他把纸角夹进《民间纹样技法》里，刚好夹在晓露上次遗落的草稿旁边，两朵牡丹凑在一起，像完整的一对。
桌上的大麦茶罐是晓露送的，他倒了杯温水，放在青瓷茶杯旁边——两个杯子的弧度很像，映着窗外的阳光，像两圈软乎乎的光晕。多肉的叶片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点头，路遥对着多肉小声说：“下次再遇，就不用躲着调店招了。”
阳光把工作室的设计稿晒得发亮，终稿上的牡丹纹、花店的卷草纹、草稿上的浅粉边，还有兜里剩下的那颗橘子糖，都在暖光里缠在一起，像段没说出口的心意，软乎乎地落在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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