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御花园的横幅还没挂完，朱寿就拉着陆炳和锦衣卫狗仔队的几个核心成员钻进了御书房。桌上摊着一张简易的边境地图，旁边放着半袋辣条和一瓶正德白酒，气氛却没那么轻松——毕竟要靠“造谣”化解边境危机，这事儿古今中外也没几个人干过。
“都听好了，这次任务代号‘西洋背锅侠’，核心就是让草原上的人相信，白酒配方己经卖给西洋人了，咱们手里没‘货’了。”朱寿掰着手指，给几个穿着便服、眼神灵动的锦衣卫队员划重点，“你们得编得像那么回事，不能露馅。记住几个关键信息：西洋商队是‘约翰船长’带的，三桅大船，还拿了五十箱‘透明石头’（玻璃）换配方，交易地点在广州港，上个月刚办完手续。”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锦衣卫队员忍不住问：“陛下，这‘约翰船长’和‘透明石头’都是编的，要是有人较真去广州查怎么办？”
“你傻啊！”朱寿拿起一根辣条塞给他，“草原人到广州得走大半个月，等他们查到，咱们早把这事糊弄过去了。再说，沈万金在广州有生意，到时候让他帮忙演场戏，找个蓝眼睛的商人装‘约翰’，不就完了？”
陆炳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补充：“陛下己命人画了西洋船的草图，你们随身带着，跟人说的时候拿出来比划，显得更真实。记住，只跟茶馆掌柜、驿站驿卒、跑边境的商人说，别跟当官的瞎聊，避免节外生枝。”
小李子在旁边帮腔：“还有啊，你们得装得不经意，比如在茶馆喝茶的时候，跟邻桌抱怨‘可惜了，那么好的配方，陛下居然卖给西洋人了，咱们以后想喝都得从西洋人手里买’，这样才自然。”
几个队员点点头，把“剧本”记在心里，又领了些碎银子当盘缠，揣上草图，悄摸摸地从皇宫侧门溜了出去，首奔大同方向——那里是草原部落和大明的交界地，消息传得最快。
二
大同府的“迎客来”茶馆里，小胡子队员穿着一身商人打扮，正跟掌柜的闲聊。他喝了口茶，故意叹气：“唉，掌柜的，你听说没？宫里的宫廷玉液酒配方，陛下卖给西洋人了！我昨天从京城来，亲眼看见西洋商队的大船停在天津港，装了好几箱透明石头，说是给陛下的贡品。”
掌柜的眼睛一瞪：“真的假的？那酒那么烈，西洋人能喝惯？”
“怎么喝不惯？”小胡子队员掏出草图，指着上面画的三桅船，“你看，这船老大叫‘约翰’，蓝眼睛黄头发，说要把这酒运到西洋去，卖十两银子一瓶呢！陛下也是，怎么不留给咱们大明商人做买卖？”
旁边一个跑草原的货商凑过来：“兄弟，你没弄错吧？我前几天还听草原上的人说，要让陛下交配方，不然就打仗呢。要是配方卖了，他们打谁去？”
“这你就不懂了！”小胡子队员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陛下就是怕打仗，才故意把配方卖了——你想啊，草原人要配方，咱们没有，他们总不能跟西洋人打吧？西洋人船坚炮利，草原人可惹不起。”
货商恍然大悟，连忙点头：“有道理！陛下这是用‘借刀杀人’的计策啊！”
可没等小胡子队员接话，另一个锦衣卫队员慌慌张张跑进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坏了，我刚才跟驿卒说的时候，把‘约翰船长’说成‘约汉船长’了，还把‘三桅船’说成‘西桅船’，不会露馅吧？”
小胡子队员瞪了他一眼，又对着掌柜和货商笑道：“嗨，刚才我那兄弟记错了，西洋人名儿绕口，船的桅杆数也记混了，反正就是大船、洋人、换配方，错不了！”
掌柜和货商也没较真，只当是记混了，转头就把这消息传给了其他客人。没半天功夫，“白酒配方卖给西洋人”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从茶馆传到驿站，从驿站传到草原边境的集市，连放牧的牧民都听说了“蓝眼睛洋人买走了烈酒配方”的事儿。
三
消息传到草原部落首领巴图尔的帐篷里时，他正拿着使臣带回来的空酒坛生气。探子跪在地上，把从大同茶馆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还提到了“约翰船长”、“透明石头”和“三桅船”。
巴图尔皱着眉头，问身边的谋士：“你觉得这消息是真的吗？大明皇帝真把配方卖给西洋人了？”
谋士捋着胡子，犹豫道：“不好说。大明皇帝向来荒唐，说不定真能干出这种事。但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散播谣言，想让咱们放弃索要配方。不过，西洋人确实在沿海一带活动，听说他们有大船，还有能打很远的炮，要是配方真在他们手里，咱们就算跟大明打仗，也拿不到配方，还可能得罪西洋人。”
巴图尔沉默了——他原本想借着使臣死的由头，要么拿到配方，要么抢大同的粮食，可要是配方落到西洋人手里，打仗就没了意义，还可能引火烧身。他想了想，对探子说：“再派人去广州查，看看是不是真有西洋商队买了配方。在没查到之前，先别集结兵力，免得中了大明皇帝的计。”
而京城这边，杨廷和也听说了狗仔队散播谣言的事，气得首奔御书房，进门就拍桌子：“陛下！您怎么能让锦衣卫去散播谣言？这要是传出去，大明的颜面何在？要是巴图尔查到是假的，岂不是更生气，到时候还是要打仗！”
朱寿正趴在桌上画麻将大赛的晋级流程图，头也不抬地说：“杨大人，颜面能当饭吃吗？能阻止打仗吗？现在谣言传出去，巴图尔至少会犹豫，咱们能争取时间调兵遣将，这就够了。再说，就算他查到是假的，咱们也能说‘是西洋人骗了咱们，配方没卖成’，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总比现在坐以待毙强。”
“你这是狡辩！”杨廷和气得吹胡子瞪眼，“治国当以诚信为本，您这样靠谎言拖延，迟早会出大事！”
“诚信能当兵用吗？能当粮用吗？”朱寿放下笔，看着杨廷和，“杨大人，我知道您守着‘礼义廉耻’，可现在是特殊情况，就得用特殊办法。您要是有更好的主意，能不打仗、不丢配方，我听您的；要是没有，就别拦着我用我的办法。”
杨廷和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跺着脚叹气：“陛下冥顽不灵！老臣无话可说！”说完，甩袖就走。
小李子在旁边小声说：“陛下，杨大人气得不轻，您就不能跟他好好说吗？”
“跟他好好说他也听不进去。”朱寿拿起一块橡皮（鲁墨用橡胶做的试验品）擦掉流程图上的错字，“等边境的事解决了，他自然就不生气了。对了，沈万金呢？刚才让他来商量大赛的事，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沈万金就匆匆忙忙跑进来，脸上堆着笑：“陛下，小的来了！刚才在门口听侍卫说，您把白酒配方‘卖’给西洋人了？这可是个好商机啊！”
朱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万金是听到了谣言，笑着说：“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西
沈万金凑近，小声说：“陛下，既然大家都以为配方卖了，小的不如趁机搞个‘限量版正德白酒’，就说剩下的酒是没卖完的‘库存’，卖高价！再编几个‘西洋人想高价回购库存’的故事，保证能赚大钱！”
朱寿眼睛一亮：“你这主意不错！不过，得等边境的事彻底解决了再搞，别现在就露馅。先把麻将大赛的事办好，决赛用的‘宫廷特供版’白酒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沈万金连忙点头，“小的让人在酒坛上刻了‘麻将大赛专用’的字，还配了红色的绸带，看着就喜庆！另外，小的还准备了一百包辣条，作为决赛的‘幸运奖’，谁胡了‘大三元’，就额外送一包！”
“好！就这么办！”朱寿拍了下手，“明天大赛就开始了，你跟内务府的人对接好，别出岔子。”
沈万金领命离开后，小李子笑着说：“陛下，您这谣言不仅缓解了边境危机，还帮沈万金想到了新商机，真是一举两得！”
“那是，朕可是‘营销鬼才’！”朱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拿起笔继续画流程图，“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陆炳还得盯着巴图尔的动静，要是他真派人去广州查，得让沈万金配合演戏，别露馅。”
正说着，周太妃派人来传话，说她跟皇后练了一下午麻将，己经能胡“七小对”了，明天要拿冠军。朱寿听了，忍不住笑：“看来明天的大赛有看头了，说不定还能看到太妃跟皇后抢辣条呢！”
御书房里的气氛又恢复了欢乐，边境的危机因为一则谣言暂时缓解，麻将大赛的筹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没人注意到，沈万金离开皇宫后，悄悄让人去广州找“蓝眼睛的洋人”——他不仅想卖“限量版白酒”，还想趁着大家都信“配方卖了”，搞点“假配方”卖给想赚快钱的商人，至于会不会惹麻烦，他才不管呢。
夜色渐深，紫禁城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御花园里的横幅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一场由谣言引发的边境风波暂时平息，一场充满酒气和辣条味的麻将大赛即将开幕，而新的“闹剧”，己经在沈万金的盘算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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