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寒月对陆鱼这副模样显然很满意，指尖一勾便攥住他的手腕，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你倒还有点自知之明~”语气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指尖划过陆鱼的脸颊，那触感清俊却带着病态的苍白，正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她不要这男人意气风发，只要他在自己面前只剩绝望与无力。
“毕竟，你目前对我而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副皮囊了~”
陆鱼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压不住的涩意，自嘲的笑道：“说的对……反正到了最后，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给你泄火的玩具。”
他抬手去解衣襟，动作带着几分麻木的自然。
这几天，他早就习惯了。
赵寒月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嘴角的笑意更冷，指尖狠狠掐了把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话里的尖刺一句比一句扎人。
“不然呢？你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众星捧月的儒道圣子？”
“你这具被多少人碰过的身子，能让我留着当玩具，己经是给你脸了。”
她凑近他耳边，声音呢喃却淬着毒：“毕竟除了陪我，你还能去哪？”
“儒道院要靠我养，你的命攥在我手里，你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陆鱼喉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他却死死咬牙，将那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连眼眶都憋得泛红。
“是……我知道了，陛下。”
赵寒月陡然冷笑，指尖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谁准你这么叫的？你该叫主人！”
陆鱼浑身一僵，解衣的动作骤然停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可片刻后，那点反抗的力气终究被压得粉碎，他垂着眼，声音里淬着血般的无力：“主人……”
“哈哈哈哈！”赵寒月放声大笑，那笑声里满是病态的快意！
她爽了，真的爽了！
看这昔日高高在上的儒道圣子，如今像宠物一样对自己俯首称臣，没有比这更让她爽的事了。
她慵懒地往床榻上一靠，眼神像淬了毒的鞭子，落在陆鱼身上，看着他被迫一点点褪去衣物，屈辱地朝着自己爬来。
可就在他即将靠近时，赵寒月忽然抬起脚，玉足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将人拦在半尺之外。
“记住了，”她漫不经心，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从今往后，只要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得这么叫我。”
“人前你喊我陛下，我不挑你的错；但私下里……”她俯身凑近，吐息带着冰冷的恶意，“你得有点自知之明。”
“毕竟，这就是你这种贱骨头，活下去该付出的代价~！”
实际上，赵寒月也没想到，她和陆鱼之间能到这种地步。
这个男人，但凡当初对她屈服，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侮辱他。
可谁让他硬骨头呢？
谁让他偏要惦记着赵寒月呢？
还有醉仙丹事件……
这就导致，赵寒月玩的越来越过火，越来越变态！
以至于到现在，她只想羞辱他了！
陆鱼侧眸看着抵在肩头的那只脚，视线模糊中，一行清泪无声滑落，砸在冰冷的凤塌上。
他没有抬头，只是喉结滚了滚，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三个字：
“是……主人！”
——
青山含翠，千岛湖畔的风裹挟着水汽，温柔地拂过岸边。
一道白衣身影从隐蔽的山洞中走出，少女肌肤胜雪，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莹白光晕，那是修为突破后才有的澄澈灵气。
她生得极美，眉梢眼角都带着暖意，像一块被温水浸润了千年的水玉，干净又温柔。
指尖轻轻抚过颈间的玉佩，少女嘴角弯起一抹清甜的笑，眼底盛着藏不住的欣喜：“阿鱼，我突破化婴境了，现在就回去找你！”
她不是别人，正是陆鱼日夜牵挂的赵幼薇。
这块玉佩，是当年陆鱼刚做史官时，用第一个月的俸禄买的。
不值什么钱，甚至称得上廉价。
可在赵幼薇心里，它比父皇的赏赐、比旁人献来的奇珍异宝都要珍贵！
那是他在拮据的日子里，捧到她面前的、最纯粹的心意。
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赵幼薇身前，挡住了她望向远方的目光。
看清来人，赵幼薇眉梢微蹙，语气带着几分诧异：“王兄，您怎么会在这里？”
明王赵述望着眼前灵气澄澈、笑靥温暖的少女，喉结动了动，有些难以启齿。
他实在是怕，怕把话说出口后，这张脸上再也见不到半点笑意。
“镜湖，我……”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卡住。
赵幼薇见他吞吞吐吐，反倒先笑了，轻快道：“王兄有话就首说呗，跟我还吞吞吐吐什么？”
赵述长叹了一声，苦涩道：“外面……变天了。”
赵幼薇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还没等她开口，赵述又说道：“月寒她疯了，她谋反了，杀了父皇母后，杀了满朝文武……现在，她是汐月的女帝了。”
“不……不会的！”赵幼薇脸色骤然惨白，连连摇头，声音发颤，“姐姐怎么会这样……她明明不是……”
“是真的。”赵述看着她难以置信的模样，苦笑道，“谁能想到她心这么狠？”
“赵家皇室几乎被她屠戮殆尽，若不是我提前收到消息，恐怕也逃不出月城（汐月皇都）。”
“父皇……母后……”
至亲的名字从唇间溢出，赵幼薇终于撑不住，崩溃地哽咽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赵述看着她颤抖的身影，嘴唇动了动。
其实这段日子，他并非对外面一无所知，人虽逃了出来，但月城之中还有他布下的暗线。
他太清楚如今汐月的局势，更清楚有个人，如今活得有多惨。
可那个人的名字，他怎么也不敢对赵幼薇说出口。
因为，那是能瞬间碾碎她所有希望的利刃。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赵幼薇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的眼底满是急切，颤抖问道：“阿鱼呢？阿鱼他在哪？”
赵述心头猛地一缩，下意识别过脸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就是这一个躲闪的动作，让赵幼薇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心一点点沉进了冰窖。
她上前一步，抓住赵述的衣袖，近乎哀求的询问道：“王兄，您说话啊！”
“阿鱼到底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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