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把粮仓的影子拉得老长，林辰蹲在地上，手里捏着那枚刻着“总”字的蜘蛛令牌。令牌是黄铜做的，边缘被磨得光滑，背面刻着细密的蛛网状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这纹路不对劲。”楚云飞蹲过来，用匕首尖挑着纹路，“你看这几处交叉的地方，比别处深，像是刻意刻的。”
林辰凑近细看，果然见几处蛛丝纹路的交叉点刻痕更深，连成个不规则的图形。“像地图上的标记。”他指尖在图形上比画，“长沙城的街巷布局，要是简化了看，倒有几分像这个。”
小石头凑过来，突然指着令牌角落：“这有个小坑！”那坑极小，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出来的，边缘还留着点暗红，“是不是血？”
林辰用指尖蹭了蹭，暗红粉末沾在指腹上，带着点铁锈味。“把苏婉叫来。”他站起身，“让她看看这痕迹是不是血，还有这纹路，能不能看出什么门道。”
苏婉很快就来了，药箱还敞着，显然是刚从伤兵棚过来。她接过令牌，先用沾了清水的布擦了擦暗红痕迹，又从药箱里翻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透明液体滴在上面。液体很快变成了暗紫色。
“是血，”她肯定地说，“而且是新鲜的，不超过三天。”她又对着阳光看令牌背面的纹路，突然皱起眉，“这纹路……好像能拼出字。”
“字？”林辰和楚云飞同时凑过去。
苏婉用指尖在纹路上慢慢划过，把几处深痕连起来：“你看，这几处连起来像个‘西’字，那边的交叉点像‘仓’……”
“西仓？”林辰心里一动，“城西的旧粮仓？那里半年前就空了，只剩个破院子。”
楚云飞一拍大腿：“说不定那就是‘蛛网’的总据点！”
林辰却没这么乐观，指尖敲着令牌：“血痕是新鲜的，说明三天内有人动过这令牌，还受了伤。如果总据点在西仓，他们不会这么不小心留下痕迹。”他看向苏婉，“这蛛丝纹路，除了字，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铁血会战：系统加持的抗战路》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还像什么？”
苏婉想了想，从药箱里拿出根针，在纹路上轻轻挑动：“你看这丝线般的纹路，走向和真正的蛛丝不一样，更像是……某种编织物的经纬线。”
“编织物？”小石头突然喊，“布庄！周茂才的布庄就是织东西的！”
林辰眼睛一亮。周茂才的布庄虽被查封，但后院的织机还在，当时搜查时只觉得是普通织机，没细看。“王连长，带两个人去西仓布控，别惊动任何人。”他转身对楚云飞说，“咱们去周茂才的布庄看看。”
布庄后院的织机蒙着层灰，角落里堆着些没织完的棉布，上面印着简单的格子纹。林辰走到织机前，拿起梭子在手里掂了掂，突然发现梭子底部有个小凹槽，形状竟和令牌上的小坑完全吻合。
“找到了。”他把令牌往凹槽里一卡，严丝合缝。转动令牌时，织机突然“咔哒”一声，侧面的木板弹开，露出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个账本和几卷丝线，账本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都标着数字，最后一页画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个地方——不是西仓，是城南的染坊。
“调虎离山。”楚云飞冷笑，“故意让咱们以为是西仓，其实老巢在染坊。”
林辰拿起那几卷丝线，展开一看，丝线的颜色和令牌背面的纹路颜色一模一样，连深浅变化都分毫不差。“这不是普通丝线，”他捻着丝线看，“里面掺了金属丝，能导电。”
苏婉突然指着账本上的名字：“这个‘赵染匠’，就是城南染坊的老板，上次采买染料时见过，说话总是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的。”
阳光透过布庄的窗棂，照在账本上的名字上，像给每个字镀了层金边。林辰合上账本，令牌在手里沉甸甸的——这上面的蛛丝纹路，原来不是地图，是指引他们找到织网人的线索。
“去染坊。”他站起身，令牌上的蛛丝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在催促，“这次，该把这张网彻底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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