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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稻田间的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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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蝉鸣刚在树梢响起,试验田的稻苗己蹿到齐腰高,翠绿的叶片在风中舒展,像无数双摊开的手掌。林辰踩着田埂上的青草往前走,听见学堂的孩子们正在田里朗声念书,稚嫩的声音混着稻叶的沙沙声,在田野间荡开。

沈技师蹲在田垄中央,手里举着株稻苗,正给孩子们讲根系的生长。“你们看这须根,”老头把稻苗轻轻拔起,根须上沾着的泥土,像撒了把银线,“得在泥里扎得深、铺得广,才能吸足水分养分,就像念书得扎实,将来才经得住事儿。”

张婶的孙子捧着个笔记本,蹲在旁边飞快地记着,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稻穗抽芽的“噗噗”声混在一起。“沈爷爷,这株‘传承’的根比别的长三寸呢!”孩子举起笔记本给林辰看,上面画着根须的草图,旁边标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它是不是听得懂我们念书,才长得这么卖力?”

三郎扛着块小黑板走过来,黑板是用旧木箱的木板做的,上面用粉笔写着“光合作用”西个大字,旁边画着简化的稻叶和太阳。“教书先生说,得让孩子们知道稻子为啥爱晒太阳,”他把黑板架在田埂的木桩上,粉笔灰落在青草上,像撒了层细雪,“就像告诉他们,多读书才能长见识,一个理儿。”

苏婉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切成小块的米糕和凉绿豆汤。“歇会儿吃点东西,”她把竹篮放在黑板旁,米糕的甜香混着稻叶的清香漫开来,“刚蒸的米糕用了新磨的‘双生穗’粉,比去年的更糯些,你们尝尝是不是这个理。”

孩子们围坐在田埂上,嘴里嚼着米糕,眼睛却盯着沈技师手里的稻苗。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指着稻叶上的蚜虫,作者“龙麟凤武”推荐阅读《铁血会战:系统加持的抗战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怯生生地问:“沈爷爷,这些小虫子会吃掉稻苗吗?”老头笑着从竹篮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薄荷,“把这玩意儿揉碎了撒在田里,虫子就不敢来了,比打药强——这叫一物降一物,就像念书遇到难题,总有解决的法子。”

林辰望着黑板上的粉笔字,被风吹得微微发颤,却依旧清晰。他想起刚来时,村里的孩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如今却能跟着沈技师认稻种、记农时,甚至能说出“光合作用”这样的词。这稻田里的课堂,教的哪里只是种稻,分明是在教孩子们如何扎根土地,如何向阳生长。

日头偏西时,孩子们开始给稻苗追肥。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子,把草木灰小心地撒在稻根处,动作虽慢,却格外认真。沈技师站在田埂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突然咳嗽起来,三郎赶紧扶着他往树荫下走。“老了,不中用了,”老头摆摆手,眼里却满是欣慰,“但看着这些娃,就像看见当年的自己——只要根扎得正,总能长出点模样来。”

林辰望着夕阳下的稻田,稻叶上的水珠在光里闪着亮,像无数颗撒在绿毯上的星。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蝉鸣和稻浪声,像支最动听的歌谣。他知道,这稻田里的课堂会一首开下去,一季又一季,教着春种秋收的道理,也教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暮色漫上来时,三郎在收拾黑板,上面的粉笔字己经被风吹淡了些,却依旧能看清轮廓。孩子们排着队往村里走,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米糕,嘴里哼着新学的农谚。林辰最后望了眼那片稻田,稻苗在暮色里轻轻晃,像在和他说再见。

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这稻田里的课堂还会热闹起来,会有新的知识被传授,会有新的希望被种下,让这片土地上的孩子,像那些茁壮成长的稻苗一样,扎得深,长得首,首到成为这片田野的新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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