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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让每一片土地,都能听懂“兰草无界”的歌谣

小说: 我的公主呀   作者: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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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胡杨林驿时,正午的太阳正毒,驿外的胡杨树叶被晒得打卷,空气里带着股干燥的土腥味。

驿门口的石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告示,上面用西域文写着“禁外族人采胡兰,违者逐驿”,落款处画着个狼头——正是断狼部的旧标记。

“断狼部的人果然来过!”赵安之的手按在箭囊上,眼里闪过丝冷意,“他们提前散播谣言,说我们是来抢胡兰的,所以驿里的人才这么警惕。”

正说着,个穿绿袍的姑娘从驿里走出来,腰间系着串胡兰形状的银铃,手里捧着个陶壶,壶里插着株干枯的蓝花——正是胡兰的干花,花瓣虽枯,却还泛着淡淡的蓝。

“你们是从漠西来的?”姑娘的汉语带着西域口音,目光落在阿木怀里的画集上,“我是阿依古,是你们要找的向导。”

阿依古领着众人往驿里走时,苏锦衣发现驿里的人都在偷偷打量他们,眼神里带着警惕,有的甚至往他们身后躲。

“断狼部的人三天前就来了,”阿依古的银铃叮当作响,“他们说,你们是苍梧来的‘兰草贼’,要把西域的胡兰挖走,卖给商人,还说漠西的混种兰是‘毒草’,会毁了西域的土。”

李兰忽然从背包里掏出块“草原兰草锦”,递到阿依古手里:“这是用漠西的漠兰绒和北漠的风兰绒织的,上面的胡兰是我按柳先生的画织的,”

她指着锦面上的混种兰,“混种兰不是毒草,它能在漠西的草原上长,能帮牧民固沙,你看,这是漠兰原种和混种兰缠在一起的样子,它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阿依古摸着锦面上的兰草纹,眼里闪过丝好奇,却还是皱着眉:“可断狼部的人说,他们见过混种兰,长得又高又壮,会抢胡兰的养分……”

“那是他们没见过混种兰开花,”阿木忽然举起画集,翻到漠兰原种开花的那页,“你看,这是漠西的原种兰,旁边是混种兰,它们开在一起,原种没被抢养分,反而长得更旺!柳先生说,兰草和人一样,只要好好相处,就能一起长。”

驿里的个白发老人忽然走过来,手里拿着株枯萎的胡兰,往苏锦衣面前递:“姑娘,你们真能让胡兰活?”

老人的手上满是老茧,指节捏得发白,“我是驿里的老圃,三年前断狼部的人抢过胡兰的种子,说要卖给西域的商人,现在驿里的胡兰,只剩这株干花了。”

苏锦衣接过干花,指尖抚过花瓣的蓝,忽然想起柳御史手札里的话:“胡兰,西域独有,喜燥忌涝,根须能吸沙里的水分,若以风兰绒裹籽,岩兰根固沙,可在胡杨林旁生长。”

她从怀里掏出包混种籽,又取出风兰绒,将籽裹在绒里,递给老圃:“把这个埋在胡杨林旁的沙里,每天用少量岩露浇,三天后就能发芽,混种兰能帮胡兰吸沙里的盐分,让它长得更旺。”

老圃半信半疑地接过籽包,往驿外的胡杨林走。

众人跟在后面,驿里的人也围了过来,都想看看这“外来的兰草”能不能活。

阿依古蹲在老圃旁边,帮着用手刨沙,银铃的声音在阳光下泛着脆响:“若是真能发芽,我就带你们去‘蓝石坡’——那里是胡兰长得最好的地方,只是三年前被断狼部破坏了,现在只剩些枯根。”

三天后的清晨,老圃的欢呼声惊醒了驿里的人。

苏锦衣跑出去,看见胡杨林旁的沙里,果然冒出了嫩紫的混种兰芽,旁边的胡兰籽也发了芽,淡蓝的芽尖顶着沙粒,像在跟世界打招呼。

“活了!都活了!”老圃的眼泪落在沙里,滴在芽尖上,“我就知道,兰草不会骗人,你们不是来抢胡兰的,是来帮西域的!”

驿里的人瞬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混种兰的培育法子。

李兰拿出新织的兰草锦,教姑娘们织胡兰纹;赵若素则教老人们用岩兰根熬药膏,说能治风沙吹出来的眼疾;赵安之在驿外搭了个小小的箭靶,教孩子们用风兰绳做箭尾。

阿木则举着画集,给大家讲北漠和漠西的兰草故事,画里的慕容恒、巴图、阿古拉,都成了驿里人眼里的“兰草朋友”。

阿依古捧着个陶壶,里面装着西域的“胡兰茶”,往每个人的碗里倒:“这是西域的规矩,敬帮我们的朋友!”

她将壶递给苏锦衣,眼里闪着亮,“明天我带你们去蓝石坡,那里的胡兰枯根还在,只要用混种兰的法子,肯定能让它重新发芽!”

苏锦衣喝了口胡兰茶,淡淡的苦味里带着回甘,像极了他们在西域的经历——从最初的警惕,到后来的信任,都是兰草帮他们架起了桥。

她望着胡杨林旁的混种兰和胡兰芽,忽然觉得,风沙再大,也挡不住兰草的根;谣言再凶,也抵不过真实的善意。

前往蓝石坡的路上,阿依古给众人讲起了胡兰的传说。矜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据说蓝石坡的石头是蓝色的,能渗出“胡蓝水”,胡兰的根须顺着石头缝吸水分,才能开出淡蓝的花。

“三年前断狼部来的时候,”阿依古的银铃声音低了些,“他们把胡蓝水的泉眼堵了,还在土里撒了‘枯根粉’,胡兰的根都烂了,现在坡上只剩些枯根,像在哭。”

阿木听得攥紧了画本,笔尖的漠兰汁在纸上洇出浅痕:“断狼部怎么总跟兰草过不去?柳先生说,兰草是用来让人开心的,不是用来破坏的。”

沈砚的刀鞘在马背上轻轻磕了磕:“他们怕兰草让各族和解,怕我们用兰草的力量,挡住他们夺权的路。”他望向远处的蓝石坡,隐约能看见片淡蓝的影子,“不过这次,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

蓝石坡在胡杨林的西侧,是片倾斜的石坡,坡上的石头果然泛着淡蓝,像被胡兰的花香染过。

只是坡上的景象让人心疼——原本该长满胡兰的地方,只剩些褐色的枯根,缠在蓝石缝里,像在挣扎着呼吸;泉眼被块巨大的黑石堵住,周围的沙里,还能看见“枯根粉”的白色痕迹。

“泉眼被堵了,胡蓝水渗不出来,胡兰的根就吸不到水,”赵若素蹲在石缝旁,用银簪挑出点沙,簪尖泛着淡淡的黑,“和漠西原种圃的情况一样,是断狼部撒的‘枯根粉’,不过这次的剂量更大,得用更多的岩兰根来中和。”

李兰从背包里掏出混编绳,将绳的一端系在蓝石上,另一端递给赵安之:“我们用绳把黑石捆住,大家一起拉,把泉眼露出来!”她又掏出风兰绒,“等泉眼通了,用风兰绒把泉眼周围的沙盖住,能挡住‘枯根粉’,还能让胡蓝水慢慢渗进石缝里。”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赵安之、沈砚和阿木一起拉混编绳,绳上的岩兰根缠着蓝石,发出“咯吱”的响;李兰和阿依古则在泉眼周围铺风兰绒,绒子的银白在蓝石上泛着暖。

苏锦衣和赵若素则用岩兰根熬的药膏,涂在胡兰的枯根上,清凉的药膏渗进根须,像在唤醒沉睡的生命。

“一二三!拉!”赵安之的喊声在坡上回荡,混编绳被拉得笔首,黑石慢慢挪动,泉眼终于露了出来——清澈的胡蓝水顺着石缝流出来,带着淡淡的甜,像在为这蓝石坡,带来久违的生机。

阿依古蹲在泉眼旁,用手接着胡蓝水,眼泪滴在水里:“胡蓝水通了!胡兰有救了!”

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包胡兰的旧籽,“这是我三年前藏的,断狼部没找到,现在终于能种了!”

苏锦衣接过籽包,将籽裹在风兰绒里,埋在胡兰的枯根旁:“柳御史的手札里说,胡兰的枯根还能活,只要有胡蓝水和混种兰的陪伴,就能重新发芽。”

她从手札里取出慕容恒画的胡兰,放在枯根上,“你看,柳先生早就知道胡兰能活,我们只是帮它一把。”

就在这时,阿木忽然指着坡下的胡杨林:“那里有人!”

众人望去,只见几个穿黑衣的人正往胡杨林里跑,背上的布包上,印着断狼部的狼头——是断狼部的余党,他们肯定是来看胡兰有没有被彻底破坏,见众人在修复蓝石坡,就吓得跑了。

“别追!”苏锦衣拦住要拔箭的赵安之,“他们跑不远,西域的牧民己经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很快就会把他们抓住。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胡兰重新开花,这比追他们更重要。”

夕阳西下时,蓝石坡上的胡兰籽己经种满了。

众人坐在蓝石上,喝着阿依古煮的胡兰茶,望着坡上的风兰绒和混编绳,像在蓝石坡上织了层保护网。

阿木趴在画本上,正画着蓝石坡的样子,笔尖的漠兰汁和胡兰的蓝混在一起,像在纸上开了朵小小的西域兰草。

“等胡兰开花了,”苏锦衣望着远处的胡杨林,风里的素心兰铃叮当作响,“我们就把混种兰的法子教给西域的牧民,让蓝石坡的胡兰,和漠西的原种、北漠的风兰、渝州的素心兰、西陇的岩兰,都连在一起,变成一片没有边界的兰草田。”

沈砚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片刚长出来的胡兰芽,淡蓝的芽尖在夕阳里泛着光:“阿木的信里说,慕容恒己经带着北漠的商队往西域来了,等我们的胡兰开花,他应该也到了,到时候,两族的商队就能带着兰草,往来于北漠和西域,再也没有风沙和谣言能挡住他们。”

风里的胡兰香慢慢浓了起来,混着胡蓝水的甜,漫过蓝石坡,漫过胡杨林,漫向更远的西域。

苏锦衣知道,断狼部的余党还没彻底消失,但只要兰草还在生长,只要各族的信任还在,这片土地上,就永远会有风沙吹不散的兰草香,永远会有谣言挡不住的善意。

而他们的远行,还会继续——带着兰草的魂,带着各族的暖,去更远的地方,让每一片土地,都能听懂“兰草无界”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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