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缕成功的微光
观察了几天后，南楠心里渐渐有了底。她决定再次尝试。
这天，她起了个大早，抢在婆婆前头进了厨房。她先熟练地生好火，然后舀米、淘米、下水，每一个步骤都力求精准。她牢记婆婆的诀窍，水开后下米，顺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均匀地搅拌，火候保持得不大不小。
蒸汽氤氲中，她额角冒汗，手臂酸麻，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空气中弥漫着纯粹的米香，没有一丝焦糊味。
粥快好时，她又从面缸里舀出小半碗玉米面，加了点温水，小心翼翼地和成面团。这次，她加了点婆婆昨晚留下的“面引子”（老面），揉面的时间也更长了些。捏窝头时，她屏息凝神，努力回想婆婆手指的力道和弧度，虽然形状依旧算不上漂亮，但至少像个窝头的样子了。
她把窝头放进粥上一起蒸。等到香气西溢时，她揭开锅盖。只见锅里粥汁粘稠，米粒开花，金黄的窝头点缀其间，看起来…竟有几分像模像样。
她小心翼翼地将粥和窝头盛出来，摆上桌，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肖家人陆续上桌。肖小芸看到桌上的早饭，明显愣了一下，狐疑地看了南楠一眼，没立刻说话。肖父拿起一个窝头，捏了捏，比之前的结实，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没说话，但又伸手拿了第二个。
肖母喝了一口粥，又掰了小块窝头放进嘴里，细细品了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粥熬得还成，没糊。”
这就是极高的肯定了！南楠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一股微小的、七零军婚之神医娇妻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七零军婚之神医娇妻最新章节随便看！却实实在在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她偷偷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下意识地看向肖凯。
他依旧是最晚一个坐下，拿起一个窝头，就着粥，安静地吃着。他的吃相很好，慢而有序。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南楠的心刚刚被那点成就感填满，却忽然注意到，他咀嚼的动作似乎比平时更慢一些，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他放下窝头，端起粥碗喝粥时，搭在桌上的左手，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了些。
她的心微微一沉。目光落在他放在桌下的左腿上。今天天气阴沉，气压很低，空气中湿漉漉的。他的腿…是不是又疼了？
这个发现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她刚刚鼓起的喜悦气泡。她所有的心思立刻从他是否认可这顿饭，转移到了他那条沉默承受着痛苦的腿上。
他很快吃完了，像往常一样，第一个放下碗筷，拄着拐杖站起身。在他转身的刹那，南楠清晰地看到，他的左腿似乎有些僵硬，迈步时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趔趄，但他立刻用拐杖和右腿稳住了身形，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除了一首紧紧盯着他的南楠。
她的心揪紧了。那股细微的疼惜感再次涌上心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默默承受着痛苦，而她做的这点微不足道的饭菜，根本缓解不了他分毫的痛苦。
饭后，南楠默默收拾着碗筷，心情复杂。成功的喜悦早己被担忧取代。
她回到自己屋里，拿出那个藏在枕头下的小本子和半截铅笔。在本子新的一页上，她歪歪扭扭地写下今天的日期和天气：“阴，湿冷。”
然后，在下面郑重地画了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一行字：“他皱眉，手捏紧，左腿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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