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展开幕当天,夏晚星穿着一身复刻母亲年轻时的白色长裙,站在那幅向日葵画作旁,领口的黄铜向日葵胸针在聚光灯下泛着温润的光。顾知远端着香槟走过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果然像极了她。”
夏晚星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着胸针背面的纹路——那是组织刻的微型开锁器,只要对准画框夹层的锁芯,就能触发机关。她声音轻柔:“顾先生过奖了,我离母亲还差得远。”
不远处,顾晏辰混在宾客中,视线始终没离开夏晚星。他看着她与顾知远谈笑风生,看着她自然地抬手整理鬓发,胸针的位置恰好对着画框边缘,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昨晚他查了父亲的旧日记,里面提到“向日葵画框藏着启明的半张核心图谱”,而顾知远正是当年从父亲手里抢走画的人。
“顾先生似乎很欣赏你。”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夏晚星耳边响起,是伪装成服务生的组织成员,“时机差不多了,胸针对准右下角的暗扣。”
夏晚星点头,借着转身的动作,假装被画框边缘绊了一下,胸针精准地贴在画框右下角。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夹层应声弹开一道细缝。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里面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心跳骤然加速。
就在这时,顾知远忽然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探究:“这幅画的气息,和你身上的很像。”他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你母亲当年,也是这样悄悄靠近我,想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吧?”
夏晚星后背一僵,强装镇定:“顾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想……多了解母亲一点。”
“是吗?”顾知远轻笑,抬手拂过她的发梢,“那你可知道,你母亲最后失败了?”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带着一丝危险的凉意,“有时候,知道太多真相,可不是好事。”
人群外,顾晏辰看到这一幕,猛地攥紧了拳头。他快步穿过人群,假装不小心撞到顾知远,顺势将一杯红酒“洒”在他的西装上:“抱歉抱歉!”
混乱中,夏晚星趁机从夹层里抽出那半张图谱,作者“用户16313117”推荐阅读《晚星闪亮》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迅速塞进裙摆内侧的暗袋。顾知远被红酒淋了一身,眉头紧锁,顾晏辰连忙道歉:“我帮您找洗手间清理一下?”
“不必了。”顾知远深深看了夏晚星一眼,转身离开。
夏晚星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却对上顾晏辰投来的复杂目光。他没说话,只是递给她一张纸巾,上面用钢笔写着:“小心顾知远,他在试探你。”
夏晚星捏紧纸巾,指尖泛白。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顾知远的试探,顾晏辰的关注,还有组织那边不断发来的催促信息,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将她困在中央。
展会过半,夏晚星借口去洗手间,刚走到僻静的走廊,就被一个人拉住手腕。是顾知远,他的西装己经换过,眼神锐利如刀:“图谱呢?”
夏晚星心头一震,强作镇定:“顾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顾知远冷笑,“你母亲没教过你,撒谎的时候要稳住呼吸吗?”他逼近一步,“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走廊尽头,顾晏辰握紧了口袋里的折叠刀。他知道,一旦夏晚星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会暴露自己。
就在这时,展厅突然响起一阵骚动——那幅向日葵画作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画框摔得粉碎。宾客们惊呼着散开,顾知远脸色一变,转身冲向展厅。
夏晚星趁机甩开他的手,快步跑向安全通道。她知道,这是顾晏辰帮她制造的机会。口袋里的半张图谱硌着皮肤,像一块滚烫的烙铁。
她跑到街角,组织的车己经等在那里。拉开车门的瞬间,她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展厅,顾晏辰的身影正混在人群中往这边看,眼神里有担忧,有不舍,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决绝。
“快上车!”组织成员催促道。
夏晚星咬咬牙,弯腰坐进车里。车门关上的刹那,她仿佛听到展厅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心,猛地一沉。
车子驶离,将那片喧嚣远远抛在身后。夏晚星摸出那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的线条复杂难懂,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她知道,拿到图谱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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