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沈家老宅时，司机想送夏晚星回出租屋，她却让在半路停了车。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她月白色旗袍的下摆轻轻扬起，露出的小腿在路灯下泛着细腻的光。
她要去见的人叫周明宇，是温教授的学生，也是少数知道“光尘计划”皮毛的人。当年火灾后，他隐姓埋名开了家古籍修复店，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像块被时光遗忘的石头。
古籍修复店的木门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拾遗斋”。夏晚星推开门，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周明宇正趴在案前，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修补一张残破的书页，鼻梁上架着副厚厚的老花镜。
“周师兄。”
周明宇抬起头，看到她时愣了一下，手里的镊子差点掉在地上。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像是不敢相信：“晚星？你怎么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月白色的旗袍到的小腿，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记忆里的小姑娘总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扎着马尾，而眼前的人，却像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仕女，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风情，旗袍勾勒出的曲线在昏黄的灯光里若隐若现，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
“有点事想请教你。”夏晚星走到案前，随意地靠在桌边。她刚从沈家出来，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水味还没散去，混着店里的墨香，生出种奇异的暧昧。
周明宇连忙起身倒茶，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书架，一本线装书“啪嗒”掉在地上。他慌忙去捡，抬头时正好看到夏晚星弯腰，旗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肌肤，像雪地里落了点桃花。
他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不敢再看，声音都有些发紧：“坐、坐吧。”
夏晚星没察觉他的异样，拿起案上那张残破的书页：“周师兄还在做这个？”
“嗯，混口饭吃。”周明宇递给她一杯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你呢？这些年……还好吗？”
“就那样。”夏晚星捧着茶杯，目光落在墙上温教授的照片上，“我在查当年的事，想知道火灾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明宇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闪烁：“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查它做什么？温老师……也不希望你卷进来。”
“可我是他的学生，是我妈……”夏晚星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不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她说话时，微微侧过身，灯光恰好落在她的侧腰，旗袍勾勒出的弧度柔和又分明，像被月光吻过的山岗。周明宇看着那道曲线，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去画室送资料，看到她趴在画架上睡觉，校服的衣角卷起来，露出的后腰也是这样细，却带着少年人的单薄。
如今的她，却像熟透的果子，带着的甜，让人心头发痒。
“你查到什么了？”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端起茶杯掩饰慌乱，“顾知远那边……是不是有动静？”
“他拿到了我妈藏的数据。”夏晚星没隐瞒，“但我抢回来了，现在在沈宏业手里。”
“沈宏业？”周明宇皱起眉，“你找他做什么？他当年和‘启明’走得很近，未必是好人。”
“我知道。”夏晚星的指尖在杯沿上轻轻划着，“但他对我妈……好像有点旧情，或许能信。”
周明宇看着她眼底的犹豫，忽然开口：“晚星，你一个女孩子，别硬碰硬。要是需要帮忙，跟我说，我……”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夏晚星忽然站起身，旗袍的开衩随着动作扬起，露出的小腿在灯光下晃了晃，像浸在水里的玉。她走到书架前，想找本温教授当年的笔记，踮起脚尖时，后腰的线条绷得更紧了，像拉满的弓弦。
周明宇的呼吸漏了一拍，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道曲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着，又痒又慌。他知道这样不对，她是温老师的女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可眼前的人，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找到了。”夏晚星拿着笔记转过身，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看到他眼底的慌乱，愣了一下，“周师兄，怎么了？”
“没、没事。”周明宇慌忙低下头，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烫得舌尖发麻，“那本笔记……上面有什么？”
“好像记着‘光尘计划’的加密方式。”夏晚星翻开笔记，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我得好好看看。”
她重新坐下，认真地看着笔记，没再注意周明宇的神色。而周明宇，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目光总忍不住往她身上瞟——她低头时颤动的睫毛，握笔时微微用力的指节，还有旗袍下若隐若现的曲线，都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湖乱晃。
晚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书页轻轻翻动，也吹起了夏晚星颊边的一缕碎发。她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露出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像上好的羊脂玉。
周明宇的心跳得像擂鼓，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可看着眼前这个褪去青涩、风华正茂的姑娘，那些被岁月掩埋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情愫，竟在晚风里悄悄漾起了涟漪。
“晚星，”他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要是看不懂，随时来找我，别一个人扛着。”
夏晚星抬起头，冲他笑了笑，眼里的光像落了星子：“谢谢周师兄。”
她的笑容很干净，像当年在画室里，拿着画稿问他“这样画对不对”时一样。可周明宇知道，有什么东西己经不一样了。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落在“拾遗斋”的木牌上，泛着淡淡的光。而店里的人，心思早己被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搅乱，在晚风里，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却又无法抑制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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