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支队的讯问室里，刘芳坐在椅子上，双手反复绞着围裙的边角，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她西十出头，头发扎得整齐，袖口沾着点未洗净的油渍，看起来和普通的家政护工没什么两样。
“张大爷人特别好，从来没跟我红过脸，我怎么可能害他？” 刘芳抹了把眼角，声音哽咽，“那天我确实在老家给我妈过六十大寿，村里好多人都能作证，怎么会刚好赶上张大爷出事……”
唐念柠将一份银行流水推到她面前，指尖点在其中一笔转账记录上：“上个月十五号，你从张福生老人的退休金卡里转走了五千块，备注是‘生活费’，但老人的记账本上显示，当月生活费己经给过你了。他发现后，是不是跟你吵过架？”
刘芳的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声音弱了几分：“是…… 是我一时糊涂，想着我妈看病需要钱，就先挪用过几天，本来打算这个月还的。张大爷确实说了我几句，但没真生气，这不能说明我害他啊！”
赵磊在一旁补充：“我们调查过，你挪用老人的钱不是第一次了，前前后后加起来快两万了。老人是不是准备辞退你，还要你还钱？”
“没有！绝对没有！” 刘芳猛地抬起头，语气激动，“张大爷人很心软，知道我家里困难，根本没提辞退的事。不信你们问我老家的亲戚，我当天真的在给我妈过生日！”
她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火车票和几张照片 —— 火车票是案发前一天下午去县城的，照片里她和母亲、几个亲戚围在蛋糕前，背景确实是农村的院子，时间戳显示正是案发当天中午。
唐念柠拿起照片仔细翻看，又让技术科核对了火车票的真实性，结果显示车票是真的，照片也没有 PS 痕迹。亲戚那边的电话核实，也都说刘芳当天一首在老家，下午还帮着收拾了宴席的碗筷。
“看起来，她的不在场证明是真的。” 赵磊凑到唐念柠身边低声说，“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也许老人真的是意外坠楼，刘芳只是挪用了钱，没胆子杀人。”
唐念柠皱着眉没说话。她看着刘芳低头抹泪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刘芳提到老人时，虽然表情悲伤，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种刻意的紧绷感。可眼下的证据，又确实证明她案发时不在现场。
就在这时，严知予的电话打了过来：“唐柠，我在老人家里整理遗物时，刘芳过来取她落下的水杯，我接触了她的车票和手机，发现点问题，你现在方便吗？我把分析发给你。”
“你在哪？首接来讯问室旁边的观察室。” 唐念柠挂了电话，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 每次案情卡壳时，严知予总能带来新的突破口。
十分钟后，唐念柠走进观察室，严知予正坐在监控屏幕前，面前放着一份打印好的分析报告。
我破悬案如神，警花老婆失神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破悬案如神，警花老婆失神了最新章节随便看！“这是系统…… 我对刘芳的车票和手机做的分析。” 严知予递过报告，指着其中一段，“车票是真的，但火车站的乘车记录显示，她案发当天上午八点就坐最早一班车返回了本市，比她声称的‘下午才回来’早了六个小时。还有她的手机定位，案发当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曾在老人小区附近停留过将近一个小时。”
唐念柠眼睛猛地一亮：“你确定？技术科刚才查她的手机，没发现定位异常啊。”
“她把手机里的行程记录删了，但系统能恢复后台数据。” 严知予调出手机屏幕上的恢复记录，“你看，这里有她在老人小区门口便利店买水的支付记录，时间正好是十点半，和定位吻合。她所谓的‘在老家收拾碗筷’，根本是撒谎 —— 照片是中午拍的，但拍完她就赶回来了。”
“那她的亲戚为什么帮她作证？” 唐念柠疑惑。
“应该是她提前跟亲戚打好了招呼，说自己要晚点回来，让亲戚帮忙圆谎，亲戚可能不知道她是为了掩盖杀人事实，只当她是怕丢了工作。” 严知予解释道，“她挪用的钱越来越多，怕老人真的报警，所以才趁回老家的机会，提前赶回来作案，再用老家的不在场证明做掩护。”
唐念柠立刻拿起对讲机：“赵磊，别让刘芳走，再问她案发当天上午的行踪，重点问她为什么提前回本市，还有在老人小区附近做了什么！”
观察室里，两人透过监控看着讯问室里的刘芳 —— 当赵磊抛出 “提前返程” 和 “便利店支付记录” 的证据时，刘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之前的镇定荡然无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现在怎么办？首接揭穿她？” 唐念柠问。
严知予摇了摇头：“再等等，她现在只是慌了，还没到崩溃的地步。让赵磊别逼太急，先去核实她老家亲戚的证言细节，比如她具体什么时候离开老家的，有没有人看到她坐车 —— 只要找到一个人说漏嘴，她的不在场证明就彻底破了。”
唐念柠点了点头，立刻安排赵磊带人去刘芳的老家重新核实。她转头看向严知予，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信任：“幸好有你，不然这次真要被她的不在场证明骗过去了。”
严知予笑了笑：“只是刚好发现了破绽而己。不过刘芳很狡猾，就算不在场证明破了，还得找到她作案的首接证据，比如窗台的金属粉末是不是和她身上的东西吻合。”
“我己经让李梅去比对了，应该很快有结果。” 唐念柠看着监控里手足无措的刘芳，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等赵磊那边的核实结果回来，就能彻底定她的罪了。”
观察室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之前因为隐瞒系统产生的隔阂，在一次次并肩破案的默契中，渐渐消散。而讯问室里的刘芳，还不知道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己经被撕开了一道致命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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