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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改名陈小雷

小说: 雷足登天   作者:梦回天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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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左手青色胎记忽然发红变得滚烫,像是有团火,沿着胳膊胸腔顺着血管冲向百骸。

张元宝的狞笑、恶仆的凶相、围观者的冷漠……所有的画面都在模糊,只剩下婆婆倒在泥地里的身影。

“啊——!”陈雷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踩在手上的恶仆,像头被激怒的小兽扑过去。

他没有目标,只是胡乱地用头撞,用牙咬,用还能动弹的手指去抓。独眼恶仆被他撞得后退了几步,低头看时,手腕上己经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这小子疯了!”跛脚恶仆骂了一声,抬脚又要踹。可他的脚刚抬起来,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心悸。

陈雷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瞳孔里像是有团火焰在燃烧,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起来。“够了。”张元宝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跟个疯子较什么劲?我们走!”

他捂着脸,恶狠狠地瞪了陈雷一眼,“等着瞧,我饶不了你!”恶仆们跟着张元宝骂骂咧咧地走了,围观的镇民也渐渐散去,只剩下陈雷和倒在地上的婆婆。

胸腔里的那股狂暴力量还没散去,像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撞得他一阵阵发晕。他不知道这股力量是什么,只知道刚才那一刻,他想把那些人撕碎。

张铁匠看见陈雷怀里的婆婆和他血肉模糊的手,赶紧他从铺子里拿出些草药和布条,动作笨拙地给陈雷包扎手指“骨头断了你得看郎中接骨,要不可能两只手就废了。”

“我婆婆她要紧……”陈雷的声音哽咽着“后脑勺磕破了,得找个郎中看看。”张铁匠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5个铜板塞给他,“快拿着,快去。

你找郎中,我把你婆婆背回去。”陈雷赶紧给张铁匠鞠了一躬,这是陈雷活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主动帮助他。陈雷野兽般的身体,忽然感觉身体非常轻巧了许多,用手走到药店。

开完药,陈雷心如火燎,几乎是用手撑着跑回柴房——每多耽搁一秒,他都怕婆婆出意外。推开门,果然看见婆婆己经躺在柴房的草垛上,脸色苍白。

而张铁匠正守在一旁,眉头紧锁地看着,显然是怕老人出事,一首没敢离开。

陈雷看到这一幕,眼眶瞬间发热,声音带着哽咽说:“张伯,谢谢您……这药钱我以后一定还,您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记着!”

张铁匠却只是轻轻摇摇头,又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质朴的体谅:“哎,说这些干啥?都是苦命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给你婆婆包扎伤口、敷上药吧。”

张铁匠一脸无奈的离开了这个西处漏风的柴房。陈雷看着昏迷的婆婆,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忽然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奇迹般的痊愈了,而且比之之前仿佛更加粗壮有力,也光滑了很多。

雷雷想什么呢!花姐的声音把陈雷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没想什么,就是在想老鸨刘妈给我的十个铜板干什么花呢!花姐要不我给你买一个胭脂吧!花姐笑着说“你有心了,不用,客人给我的都用不了呢!”你还是攒着吧!

然后花姐神秘的说:“小雷,你到我屋子里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陈雷说犹豫说“不行,我还没长大,不能上楼!”“花姐噗嗤一笑,想起了昨天和陈雷说的,等他成年了再上楼的玩的事。”花姐说“这回说的不是那个事,我有事情要问你?”陈雷说好吧!

王大厨瞄了一眼,没说话,她知道花姐找陈雷应该是有重要事情,要不不可能让陈雷上楼,也只有救陈雷那天,陈雷在她房间里养过伤。老鸨子刘妈嗑着瓜子也瞅了一眼,没太在意开始招呼着其他客人。

花弄影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熏香,案几上摆着一碟精致的桂花糕。

陈雷坐在矮凳上,手里捏着点心大口吞咽——花弄影端着茶杯走到他身边,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陈雷,我昨天听醉仙楼客人闲聊,说你们红三村有个少年,也叫陈雷,只是他没有双足。

听说一年前那少年突然失踪了,更有人说,他失踪前,杀了好多欺负过他和他婆婆的人。”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陈雷脸上,语气又轻了几分:“我记得你也是一年前到的醉仙楼,你……和那个失踪的少年,有没有关系?”

陈雷捏着点心的手猛地一顿,心里“咯噔”一下。他抬眼看向花弄影,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花姐待他向来和善,平日里多有照拂,他不想对她撒谎;可一旦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杀过人的陈雷”,万一消息泄露,不仅自己要遭殃,还会连累花姐和醉仙楼。

纠结片刻,陈雷还是压下了心底的坦诚,强装平静地笑了笑:“花姐,您也说了,那个陈雷没有双足和腿。”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点心,干脆拉起自己的裤腿,露出两条粗壮结实的腿,连双足都完好无损,“您看我,这腿、这脚,都好好的,怎么会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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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同名同姓,又恰巧都是红三村出来的吧。”话音落下,他悄悄攥紧了手心——这话里的谎言,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沉重。

看到陈雷露出完好无损的双腿和双足,花弄影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脸上紧绷的神情也松弛下来,连语气都轻快了不少:“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看来真是同名同姓这么巧,是我多心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看向陈雷,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不过我倒有个想法,想给你改个名字,你看好不好?”

陈雷一听要改名,心里愣了一下——自己叫“陈雷”都十三年了,突然要改,总觉得有些别扭。可转念一想,花姐待自己向来贴心,从不会做没道理的事,她提议改名,肯定是为自己着想,便立刻点头:“花姐您说,您觉得改什么好,我就叫什么。”

“你以后就叫‘陈小雷’吧。”花弄影笑着解释,“这样一来,之前大家叫你‘小雷’‘雷雷’跟之前有个延续;要是再有人叫你‘陈雷’,你就顺口提醒一句‘我叫陈小雷,中间还有个“小”字呢,别老叫错啦’,既不会引人怀疑,也能悄悄把名字改过来,多稳妥。

如果问你是哪的,你就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弃了,自己不记得在哪出生了”陈雷为难的说“可是王大厨己经知道我家就是红山村的了!”花姐说“这个我来办,你一会再叫他来一趟。”陈雷说“花姐我不想你辛苦!”花姐说“你要记住我和你说的。”

陈雷这才明白花姐的用心,心里又暖又佩服,忍不住笑着打趣:“花姐还是您聪明!难怪这么多男人都愿意来醉仙楼找你玩,不光人长得好看,心思还这么细!”

“你这小崽子!”花弄影被他说得脸颊微红,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的生气,“就知道拿花姐开玩笑气我!赶紧滚蛋,该干啥干啥去!”嘴上说着“滚蛋”,眼神里却没半分真怒,还故意连着大声叫了两遍“陈小雷、陈小雷,点心忘拿了!”,故意给周围的人听。

陈雷笑着应了两声“哎,陈小雷在呢”,心里却满是感激——花姐这看似简单的改名,分明是怕“陈雷”这个名字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替他想得周全。

看着陈小雷揣着点心、脚步轻快地走到楼下,花弄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方才舒展的眉头又轻轻蹙了起来。

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沿,目光落在房门方向,心里忽然冒出个被忽略的细节——刚才提起红三村的陈雷时,自己明明只说“那个少年没有双足”,从头到尾没提过“没有腿”,可陈小雷却下意识地拉起裤腿,露出完整的双腿来辩解。

“他怎么会知道‘没腿’?”花弄影轻声呢喃,眼底掠过一丝疑虑。这个细节像根细针,轻轻扎进她心里——若不是早就知道红三村陈雷的情况,陈小雷怎会精准地用“双腿完好”来反驳?难不成,他真的和那个失踪的少年有联系?甚至……他就是那个少年?可是一个有腿,一个没腿又怎么解释?

她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心里的疑虑又被柔软取代。“不管怎样……”花弄影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坚定,“这孩子命太苦了,既然遇上了,我就不能看着他再出事。”

就算真有联系又如何?她只知道,眼前的陈小雷是个懂感恩、能吃苦的孩子,值得被好好护住,不让他再卷入过去的麻烦里。花弄影走到窗边,看着陈小雷的身影消失在后厨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得多留意些,务必护好这个苦命的孩子,不让他再受半分委屈。

陈雷刚揣着点心走下楼,就被守在后厨门口的王大厨逮了个正着。王大厨手里还拿着擦锅的抹布,看着他从花弄影房间的方向过来,脸上立刻堆起打趣的笑:“哟,小雷,刚从花姐房里出来?

跟花姐在屋里嘀咕啥呢,待了这么久?”陈雷一听,故意皱起眉,装出几分不耐烦的样子,朝着王大厨摆了摆手:“王大厨,您可别叫错了!

我叫陈小雷,不是陈雷,中间还有个‘小’字呢!”他特意加重了“小”字的语气,又补充道,“这事儿我都跟醉仙楼的伙计们说了好几回了,您怎么还记不住?

再叫错,我可要跟您急了啊!”王大厨愣了一下,手里的抹布顿在半空,琢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嗨!你看我这记性!

平时都‘小雷小雷’地叫着,还以为是看你年龄小,随口喊的昵称,原来你大名就带个‘小’字,全名叫陈小雷啊!”他连忙摆手认错,“行,以后我准改过来,再也不叫错了!”

说着,王大厨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对陈雷说:“对了,陈小雷,今天我特意给你留了好东西——我私藏的五花肉,给你做了一盘红烧肉,现在还在蒸锅里温着呢,一会儿就给你端出来!”

他拍了拍陈雷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疼惜,“这可是我的宝贝存货,一般人我可舍不得给,你说我对你够意思吧?”陈雷小声说,花姐让你抽空没人的时候上楼一趟,王大厨一听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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