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婆婆头部受伤,一首不见好,婆婆躺着用手摸索着东西,忽然发出“叮”的轻响。
她突然停了动作,手在墙缝隙里掏了半天,摸出个用蓝布裹着的东西,层层叠叠的,像包着什么宝贝。
“这个,给你。”老人把布包塞进陈雷手里。陈雷解开布包,指尖触到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是块巴掌大的琉璃牌,琥珀色透明的,表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纹路,里面像是有一道闪电在牌里流动。
“这是……”你妈妈临死前说是“你爹给你留下的,是宝贝”婆婆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种陈雷从没听过的郑重,“你娘说,等你长大了,就拿着这个去找他。”
“爹?”陈雷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村上的人说他爹在他满月时卷着家里的钱跑了,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别听旁人瞎咧咧。”
婆婆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粗糙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你爹不是那样的人……他和你娘呆在一起1个月,然后你娘就心甘情愿的怀了你”“这些年我没给你看过,是怕你年纪小,扛不住事。现在我的日子不多了,只能提前拿给你了”陈雷低头盯着琉璃牌,眼泪带着眼圈。
那些闪电状的纹路在油灯下泛着暗光。他突然想起掌心的淡青色胎记,也是类似的形状,心里涌起股莫名的熟悉感。
琉璃牌那些闪电状的纹路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金光,像烧红的铁丝浸入水中时的余烬。光芒只持续了一瞬,快得像错觉,可陈雷看得清清楚楚,那金光顺着纹路游走,把整个琉璃牌照得透亮,连掌心的胎记都跟着微微发烫。“这……”陈雷惊得屏住了呼吸。
婆婆说“快收起来。”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别让旁人看见,尤其是村里的那些人。”她的手指在发抖,“藏好,一定要藏好。”
陈雷把琉璃牌塞进贴身的衣兜,冰凉的琉璃牌贴着胸口,竟慢慢变得温热起来,像揣了块暖炉。
他想问婆婆刚才那道光是怎么回事,想问爹到底是什么人,可看着老人紧绷的侧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婆婆的呼吸渐渐匀实,油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陈雷凝视着那抹安详,犹豫片刻,还是悄悄从怀中摸出琉璃牌。
忽然手被琉璃牌轻刺了一下,“嗡——”琉璃牌突然发出蜂鸣,接触血迹的地方像被点燃的火绒,瞬间腾起金色光纹。
那些雷纹不再是静态的刻痕,竟化作游龙般的光带在牌面游走,所过之处,牌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烫,烫得陈雷几乎要攥不住。
变故只在弹指间。陈雷眼见着那个琉璃牌以眼见得缓慢得速度融进了左手得青志当中,琉璃牌化作两道电龙,一道漆黑如墨,一道莹白似雪,以雷闪之势在他身体中蔓延,陈雷还没来得及惊呼,刺骨的寒意与灼人的热浪己同时在西肢百骸炸开
——左手如坠冰窖,右手似浸熔炉,两股力道沿着血脉疯狂冲撞,时而左手骤热右手骤冷,时而半边身子冰封半边身子燃火,仿佛有两团雷电在体内撕咬。
他蜷缩在草堆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黑龙在左半边身子掀起雷暴,白龙在右半边掀起雷涛,两种力量撞击的轰鸣在耳畔炸响,最终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陈雷的指尖微微颤动。月光从柴房破洞漏下,恰好照在他交叠的双手上——两色龙纹在他沉睡的面容两侧静静蛰伏,仿佛在孕育着某种未知的蜕变。
首到两条龙同时撞上他的眉心,黑雷纹与白雷纹在那里交织成太极状的光轮,最后的触感,是左手掌心的黑龙突然温顺地蜷成图腾,右手的白金龙也化作流光融入血脉,两种力量像是找到了某种诡异的平衡,在他皮肉下发出潮汐般的共鸣。
陈雷脱掉上衣,这么冷的天,陈雷没有一丝得寒冷。反而有种清爽得感觉,而皮肤表面渗出脏脏的黑色得物质,陈雷没有在意,完全认为是自己很久没洗澡了,身体脏的缘故。
看着婆婆的病一首不见好,梦回天宝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陈雷想着出去打工挣点钱,好给婆婆看病,听说红三村以南的村子叫红南村生产铁矿,那里招工,听说矿工拖运矿石能换铜板,虽然累,可结钱快。
出门时天刚蒙蒙亮,晨霜在地上铺了层白,爬过石板桥时,两个掌心与地面仿佛形成了一层气场。两手可以轻轻接触地面就可以非常轻盈的向前走。
还没靠近,就听见“哐当哐当”的砸矿声,像有无数面铜锣在耳边敲。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混着汗臭和马粪味,呛得他首咳嗽。矿场边缘堆着小山似的矿石,赤红色的,在晨光里泛着暗沉的光,像凝固的血。
“哪来的野小子?”一个粗哑的声音吼道。陈雷抬头看见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穿着件油乎乎的短褂,腰间别着根皮鞭,正用三角眼上下打量他。
陈雷赶紧低下头,用手指了指矿石堆,又指了指自己的破麻袋,想说明来意。可赵监工的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裤管上时,突然嗤笑一声:“没腿还想来干活?滚!别在这儿碍眼!”皮鞭“啪”地抽在地上,卷起一阵尘土,溅了陈雷一脸。
他往后缩了缩,却没动。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讨价还价,只能用行动证明。他爬到一堆矿石前,选了块看起来不算太大的赤铁矿——那石头至少比他重两倍,表面坑坑洼洼的,棱角锋利得能割破手。“嘿,这怪物还挺倔。”
赵监工抱着胳膊,像看耍猴似的,“行,你要是能把这石头拖到那边的料场,我就给你一个铜板。”他指的料场在五十步开外,地上全是碎石子,连壮汉拖着都费劲。
陈雷深吸一口气,把破麻袋铺在地上,用肩膀顶住矿石,再慢慢转过身,让石头压在麻袋上。他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可他顾不上了,双手死死抓住麻袋边缘。
“起!”他低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往前爬。赤铁矿压得麻袋陷进他的脊背,石头硌得他后背生疼,瘦小的身影拖着远超体重的矿石,像只被压垮的蚂蚁,却一步没停,连哼都没哼一声。
尤其是爬过那段陡坡时,陈雷的身子几乎贴在地上,背上的矿石滑下来好几次,他每次都用肩膀硬生生顶回去,肩胛骨突出得像要戳破皮肤。
“娘的……”赵监工骂了句脏话,把皮鞭别回腰间。100步的路,陈雷爬了别人两倍的时间。
到料场时,他的衣服己经被汗水浸透,又被晨风吹得冰凉,贴在身上像层冰壳。
他刚想喘口气,赵监工的声音又响起来:“再来一趟,给你两个铜板。”陈雷没抬头,只是默默地调转方向,往矿石堆爬去。
他知道,一个铜板不够抓药,他得再挣几个。
一上午,他来来回回爬了八趟。每趟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赤铁矿的粉末沾得他满身都是,连唾沫里都带着铁锈味。
中午时,赵监工扔给他一个黑面馒头,他掰了一半藏进怀里——想留给婆婆。
啃馒头时,他靠在矿石堆上休息,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伸手摸了摸,发现破麻袋被矿石磨破了,赤铁矿的粉末透过衣服沾到了伤口上。
奇怪的是,那些红色的粉末中渗出了某种液体接触到伤口后,竟然慢慢渗了进去,断腿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酥麻感。
那感觉很奇怪,不像疼,也不像痒,倒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顺着骨头缝往上爬。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残肢,布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跳动,像颗小小的心脏。
他试着动了动,竟感觉比早上灵活了些,爬起来时,也没那么费劲了。
“发什么呆?赶紧干活!”赵监工的皮鞭又抽了过来,这次没往他身上抽,而是抽在旁边的矿石堆上。陈雷赶紧爬起来,可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起那块雷纹琉璃牌,想起血渍在上面时亮起的微光,又想起此刻断腿处的酥麻感。
难道……这些赤铁矿和他的身体有什么联系?而且他也隐隐的感觉铁矿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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