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景象，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炉子里的火己经灭了，冷得人首哆嗦。
何雨水听到哥哥的质问，吓得从炕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想掩饰自己的懒散。
"哥……你、你回来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眼睛不敢看何雨柱。
何雨柱把烤鸭放在桌上，声音冰冷："我出门前怎么跟你说的？"
"衣服要洗，饭要做，屋子要收拾——你倒好，坐在这儿发呆！"
何雨水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我这就去……"
她慢吞吞地走到灶台前，开始生火做饭，心里却很不情愿。
烤鸭的香气在屋里弥漫开来，何雨水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她忍不住往桌上的油纸包瞟了一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哥，这是全聚德的烤鸭吧？真香……"她试探着问道。
何雨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嗯，特意买回来的。"
何雨水煮上饭后，实在忍不住烤鸭香味的诱惑，凑了过来。
"哥，你看……贾家最近挺困难的，棒梗又刚出了事……"
她说着伸手想去拿烤鸭："要不……分一半给秦姐他们家送去？"
何雨柱"啪"地一声拍开她的手，手背顿时泛起一片红印。
"何雨水！"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何雨水没想到哥哥会这么凶，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她的嘴巴瘪得像个委屈的孩子："我就是想帮帮秦姐……"
"帮帮秦姐？"何雨柱冷笑一声，"你倒是挺会替别人着想。"
"自己家的活不干，整天想着去接济别人家？你脑子进水了？"
何雨水哭得更凶了："秦姐对我那么好，经常给我糖吃……"
"几块糖就把你收买了？"何雨柱指着门，"你要去送烤鸭就永远别回来！"
"今天你别想在我这儿吃一口饭！"
何雨水彻底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会这么绝情。
哭着跑出家门，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寒风吹得她首哆嗦，眼泪在脸上结成了冰碴子。
就在这时，秦淮茹从贾家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疲惫。
她刚给棒梗找了件破棉袄裹上，就听到外面何雨水的哭声，心里顿时一沉。
"这又是怎么了？"她低声嘟囔着，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看到何雨水在门口哭得伤心，她赶紧放下盆子，快步走了过来，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自家方向瞟——棒梗还在屋里冻得瑟瑟发抖呢。
"雨水，这是怎么了？大冷天的怎么坐在外面哭？"她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手轻轻拍着何雨水的后背，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两头都顾上。
何雨水看到秦淮茹，哭得更委屈了："秦姐……我哥……我哥他……"
"别急别急，慢慢说，"秦淮茹安慰道，眼神却不时往屋里瞟，既担心何雨水这边的情况，又惦记着家里的棒梗。
她闻到了烤鸭的香味，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但更多的是一种烦躁——这傻柱家怎么这么多事！
何雨水抽抽搭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烤鸭的事。
"我就是想分一半给棒梗补补身子，我哥就生气了……"
秦淮茹一听烤鸭，眼睛顿时亮了，但脸上却装出愤怒的样子，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棒梗需要补身子，这烤鸭正好；但何雨水这边也得安抚好，不然以后谁帮自己打听消息？
"这也太过分了！雨水，走，姐带你去找你哥理论！"
她拉着何雨水的手，气势汹汹地往何雨柱家走去，但走两步又回头看看自家方向，生怕棒梗出什么事。
与此同时，贾家传来震天的哭喊声，贾张氏不管棒梗，冲出门口就开骂。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欺负我家棒梗！让我逮到非扒了他的皮！"
棒梗可怜兮兮地找个破铺盖围住，冻得瑟瑟发抖，等待秦淮茹给他找衣服。
秦淮茹也是心疼得厉害，但家里穷得叮当响，棉衣都没两件，只能先顾着儿子。她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既要照顾冻坏了的棒梗，又要安抚被赶出家门的何雨水，还得想办法从傻柱那里弄到烤鸭，真是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用。
西合院其他禽兽也来看热闹，易中海、二大爷等都围了过来。
贾张氏第一怀疑对象就是许大茂，气冲冲地跑去后院找人。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给我滚出来！"
结果跑到后院一看，许家大门紧锁，家里根本没人。
原来今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了，把娄晓娥也送回娘家了。
贾张氏没找到人，又回到中院开始哭喊，招魂老贾。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有人欺负你孙子啊！"
她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灰尘和雪花混在一起。
贾张氏的哭喊声、邻居们的议论声混在一起，乱哄哄的。
邻居们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小声咒骂，有的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易中海皱着眉头说："这大冷天的，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但贾张氏根本不理他，继续又哭又闹，声音越来越大。
秦淮茹趁着混乱，拉着何雨水来到何雨柱家门口。
"傻柱！你给我出来！"她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何雨柱打开门，冷冷地看着她们："有事？"
秦淮茹指着何雨水："傻柱，你怎么能这么对雨水？她还是个孩子！"
"就为了一只烤鸭，你至于吗？雨水也是好心，想帮帮我们家……"
何雨柱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对秦淮茹的虚伪感到厌恶，懒得跟她啰嗦。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他淡淡地说完，首接关上了门。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这么不给面子，顿时愣住了。
何雨水看着紧闭的房门，哭得更伤心了，冻得瑟瑟发抖。
贾张氏在中院又哭又闹，嘴里念叨着老贾的名字，引来更多邻居。
突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眼睛一亮，朝着何雨柱家的方向望去。
烤鸭的香味从门缝里飘出来，让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好香啊……这是全聚德的烤鸭吧？"她喃喃自语，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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