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卷着煤烟味和霉味在中院打着旋儿，贾张氏那哭天抢地的嚎叫声像钝刀子割肉般折磨着每个人的耳膜。
她正拍着大腿哭喊"傻柱害了我家棒梗"，突然鼻子猛地抽动了两下，那双浑浊的老眼瞬间亮了起来。
烤鸭的香味！浓郁醇厚的油脂香气混着果木熏烤的焦香，正从傻柱家紧闭的窗户缝里丝丝缕缕地飘出来。
贾张氏的喉结"咕咚"滚动了一下，口水差点从嘴角漏出来。
她贼溜溜地瞟向窗户，一眼就瞅见了那印着"全聚德"三个大字的包装纸，心里顿时像被猫爪子挠过似的痒痒。
"好你个傻柱！"贾张氏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窗户，"原来是你害得我家棒梗！你赔我钱！赔我烤鸭！"
她嘴里喊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脚步却诚实地往主角家门口挪，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像饿了三天的野狗见了肉骨头。
主角何雨柱正透过窗帘缝隙冷眼旁观，看到贾张氏这副嘴脸，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前世被这老虔婆吸血吸到死的画面又在脑海里翻涌——每月三十块的伙食费，十年如一日的道德绑架，最后连口棺材钱都要他出。
指节捏得发白，布料摩擦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砰！砰！砰！"
贾张氏己经冲到门前，手掌拍在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开门！傻柱你给我开门！赔钱！"
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站在门内，目光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
他看见贾张氏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因为贪婪而扭曲，嘴角还沾着刚才假哭时留下的唾沫星子。
"贾张氏，你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贾张氏根本不管他说什么，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屋里桌上那油光锃亮的烤鸭，嘴里嚷嚷着："我不管！你害了我孙子，就得赔！"说着就要往屋里闯，那双干枯的手己经伸向了烤鸭。
何雨柱眼底寒光一闪，前世被这家人吸血至死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
他反手一挥，袖口带起一阵疾风，纽扣在夕阳下闪过一道冷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像爆竹般在院子里炸响，贾张氏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噗通"一声重重摔在院子的青石板上，当场晕死过去。
院子里瞬间死寂。
寒风似乎都停止了呼啸，只剩下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邻居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几个正在洗菜的大妈手里的盆子"哐当"掉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易中海第一个反应过来，挺着啤酒肚快步上前，手指颤抖地指着何雨柱："傻柱！你...你怎么能打老人？还有没有道德了？"
秦淮茹立刻戏精上身，扑到贾张氏身边就开始抹眼泪："妈！妈您怎么了？傻柱，我妈年纪这么大了，您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引得几个不明真相的邻居窃窃私语。
棒梗从屋里冲出来，抱着贾张氏就开始干嚎："奶奶！奶奶你醒醒啊！傻柱你赔我奶奶！"
何雨水也挤进人群，气得脸色发白："哥！你太过分了！贾大妈再不对你也不能打人啊！"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摇头晃脑地开始说教："柱子啊，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这...唉！"
二大爷摆出官威，双手背在身后："傻柱，你这行为太恶劣了！必须开全院大会严肃处理！"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寒风中夹杂着雪花的味道，还有众人呼出的白气和各种难闻的气味。
何雨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嘴脸。易中海的伪善，秦淮茹的绿茶，何雨水的愚蠢，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邻居们。他缓缓运转《太初真经》，灵力在体内流转，眼睛变得异常明亮。
前世道家典籍中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去他妈的德善！这一世，他不要再做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
"都给我闭嘴！"
洪钟般的声音骤然响起，震得众人耳膜发麻。何雨柱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贾张氏这是入室抢劫，我打她是正当防卫！"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别在这儿跟我讲什么道德！你们要是再在我家门口闹，别怪我不客气！谁想试试，我让他跟贾张氏一样躺这儿！"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留下众禽兽面面相觑。木门撞击门框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易中海脸色铁青，招呼几个邻居七手八脚地把贾张氏抬回家。房间里弥漫着中药味和老人身上的酸臭味，贾张氏沉重的呼吸声像破风箱一样呼哧作响。
"你们说..."易中海着下巴，眉头紧锁，"傻柱这是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秦淮茹眼神闪烁，心里盘算着以后还能不能从傻柱那里捞到好处，嘴上却说着："是啊，以前他对我家最好了，现在连口剩饭都不给。"
三大爷摸着下巴，突然"咦"了一声："你们记不记得，前几天傻柱不是摔了一跤，脑袋磕在门槛上了？会不会是..."
"把脑子撞坏了？"二大爷接话，"我看像！以前他哪敢这么对贾张氏啊？"
众人低声议论着，都没注意到床上的贾张氏眼皮动了动，嘴里迷迷糊糊地念叨："傻柱...赔钱...烤鸭..."
而在屋外，聋老太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门口，听着中院的动静，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角落里，棒梗缩在墙根，看着奶奶被抬走的方向，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何雨柱靠在门后，听着外面渐渐散去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巴掌，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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