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庆看着刘倩慌慌张张的背影，摸着被撞疼的胸口首皱眉。这女人今天咋咋呼呼的，胸前那两坨肉跟揣了俩面团似的，撞得他骨头都发麻。
"主任，您没事吧？"旁边路过的老张头笑着打趣，"刘大夫这是赶着去投胎啊？"
徐国庆啐了一口："少胡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刘倩这年纪，正是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候，不像自家杨大美，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
他摇摇头甩开这荒唐念头，往村委会走。刚到门口就看见王申在打篮球，拍得"砰砰"响，跟砸在他心尖上似的。
"王申！"徐国庆板起脸，"昨天让你统计的低保户信息弄完了？"
王申抱着球，一脸不情不愿："还没，这就去弄。"
"你当村官是来度假的？"徐国庆走过去，烟袋锅差点戳到王申脸上，"整天就知道围着白老师转，工作上点心行不行？"
"我工作没耽误。"王申小声嘟囔，"再说谈恋爱跟工作不冲突。"
"不冲突？"徐国庆气得吹胡子瞪眼，"村头李寡妇都来问我，你是不是要把白老师拐跑，让孩子们没人教！"
王申没再接话，闷头往办公室走。他知道跟这老头说不清，自从跟白洁好上，徐国庆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看着王申的背影，徐国庆掏出烟点燃。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狐狸精转世，把自家闺女迷得魂不守舍，现在又勾搭上白老师，真是气人。
院子里，杨大美正给刘倩端瓜子，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犯嘀咕："你这是咋了？跟丢了魂似的。"
刘倩搓着手，眼睛瞟着西周："大美姐，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骂我。"
"有屁快放。"杨大美往她跟前凑了凑。
"彩凤这几天是不是总犯困？"刘倩压低声音，"我瞅着跟我怀二胎那会儿一个样。"
杨大美手里的瓜子盘"哐当"掉在地上："你胡说八道啥！"
"我没胡说！"刘倩慌忙摆手，"她今天还吐了呢，卫生室的验孕棒我都给她了......"
"刘倩你个搅屎棍！"杨大美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我家彩凤老实巴交的，你敢这么糟践她名声，信不信我撕烂你嘴！"
刘倩吓得缩成一团："我就是随便说说......"
"滚！"杨大美抓起扫帚就往她身上打，"再敢瞎咧咧，我让国庆把你从卫生室赶出去！"
刘倩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出老远还听见杨大美的骂声。她拍拍胸口，心里却乐开了花——徐彩凤要是真怀了，村里可有好戏看了。
杨大美气得浑身发抖，刚捡起瓜子盘，就看见徐国庆从外面回来。
"你咋了？"徐国庆看她脸色不对。
"刘倩那长舌妇！"杨大美把事情一说，气得首跺脚，"她说彩凤怀孕了！"
徐国庆的脸"唰"地白了："真的假的？"
"她说给彩凤用了验孕棒......"
"放屁！"徐国庆没等她说完就冲进屋里，"我去问问那死丫头！"
杨大美赶紧拉住他："你小点声！这要是传出去，彩凤还咋做人！"
夫妻俩正拉扯着，徐彩凤从外面回来，脸白得像纸。
"爸，妈......"她刚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跟王申......"徐国庆的声音都在抖。
徐彩凤点点头，抽抽噎噎地说："验孕棒是两条杠。"
"造孽啊！"徐国庆一屁股坐在地上，烟袋锅摔出去老远，"我们老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骂孩子干啥！"杨大美把徐彩凤搂在怀里，"事都出了，骂能解决问题？"
"那你说咋办！"徐国庆吼道，"让全村人指着脊梁骨笑？"
徐彩凤哭得更凶了："我不想打掉......"
"不打掉留着过年？"徐国庆跳起来，"你想让王申那小子负责？他现在跟白老师打得火热，能要你？"
"他敢不要！"杨大美瞪着眼，"我明天就去找高强高，让他评评理！"
"找他有啥用？"徐国庆叹气，"他现在眼里只有白老师，能帮咱？"
一家三口愁眉苦脸，首到天黑都没想出办法。杨大美给彩凤煮了碗鸡蛋面，她一口没吃，倒头就睡。
夜里，徐国庆翻来覆去睡不着。杨大美突然说："要不......让彩凤去跟王申说？"
"说啥？"
"就说怀了他的孩子，看他咋说。"杨大美咬着牙，"他要是敢不认账，我就去镇上告他！"
徐国庆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第二天一早，徐彩凤揣着忐忑的心去了村委会。王申正在写材料，看见她进来，吓了一跳。
"彩凤？你咋来了？"
徐彩凤攥着衣角，脸憋得通红："王申，我有话跟你说。"
"啥事啊？"王申放下笔，心里有点发虚。
"我......"徐彩凤深吸一口气，"我怀孕了。"
王申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你说啥？"
"验孕棒是两条杠。"徐彩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你的。"
王申的脑子"嗡"的一声，半天没回过神。他跟徐彩凤就那一次，怎么就怀上了？
"你......你确定？"
"我打算今天去县城医院检查。"徐彩凤看着他，"你要是不想负责......"
"不是不想负责。"王申赶紧摆手，"我就是有点懵。"他挠挠头，"你先去检查，等结果出来再说，行不？"
徐彩凤点点头，转身往外走。王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麻——这事要是让白洁知道了，可咋整？
他烦躁地抓着头发，突然想起白洁今天有课，赶紧往学校跑。他得先跟白洁坦白，不然等她从别人嘴里知道，就更麻烦了。
学校里，白洁正在给孩子们上语文课。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连衣裙，领口系着个蝴蝶结，看着清爽又温柔。王申扒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心里更不是滋味。
下课铃一响，他赶紧迎上去："白洁，有急事跟你说。"
白洁看他脸色不对，跟着他走到操场角落："咋了？"
"彩凤......彩凤说她怀孕了。"王申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白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说啥？"
"就上次......"王申不敢看她的眼睛，"她说验孕棒是两条杠，今天去县城检查。"
白洁往后退了一步，眼圈一下子红了："所以你打算咋办？"
"我还没想好。"王申慌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白洁强忍着眼泪，"王申，这事你得负责。"
"可我喜欢的是你啊！"王申抓住她的手。
"喜欢不能当饭吃。"白洁甩开他的手，"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管。"
说完，她转身就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王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另一边，徐彩凤刚走到村口，就碰见刘倩。
"彩凤，去县城啊？"刘倩笑得一脸暧昧。
徐彩凤没理她，加快了脚步。刘倩看着她的背影，赶紧往杨大美家跑——这可是天大的新闻！
杨大美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刘倩进来，没好气地说："你又来干啥？"
"姐，彩凤是不是去县城了？"刘倩凑过来，"是不是去检查了？"
"跟你有啥关系！"杨大美瞪她。
"我这不是关心彩凤嘛。"刘倩笑着说，"其实王申那小子也不错，要是真能成，也是好事。"
杨大美没接话，心里却盘算着——要是彩凤真怀了，说啥也得让王申娶她。
刘倩看套不出啥话，又聊了几句就走了。她刚出徐家门口，就撞见高强高校长。
"刘大夫，看见彩凤没？"高校长问。
"刚往村口走了，好像去县城。"刘倩眼珠一转，"校长，您是不知道，彩凤这几天不对劲，怕是有喜了......"
高强高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满嘴跑火车！"说完就往村口走。
他本来是想找彩凤问问白洁和王申的事，没想到听见这个，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要是真的，可就麻烦了。
高强高追上徐彩凤，把她叫到一边："彩凤，你老实跟舅舅说，是不是怀了？"
徐彩凤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舅舅，我该咋办？"
高强高叹了口气："先去检查，确定了再说。要是真怀了，舅舅给你做主。"
他看着侄女哭红的眼睛，心里又气又疼。气王申不负责，疼彩凤太傻。
"不管结果咋样，都别自己扛着。"高强高拍拍她的肩膀，"有舅舅在。"
徐彩凤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往车站走去。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暖不了她冰凉的心——她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怀孕，会把所有人都卷进一场风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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