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在城中村的巷口吐得昏天暗地。
酒局上被客户灌了半斤白酒,脑子晕乎乎的,手机里还存着刚才出租车司机塞给我的小卡片——
印着“午夜专属,上门服务”,下面是个穿红吊带的女人,笑得妖冶,电话号末尾是三个“6”。
“妈的,再放纵一次。”
我揉着太阳穴拨号,那边响了三声就通了,是个沙哑的男人声:
“要哪种?小雅怎么样?活好,长得正。”
“就她,地址发你了,快点。”
我挂了电话,踉跄着回出租屋——顶楼,没电梯,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混着隔壁夫妻吵架的摔碗声,格外刺耳。
开门没十分钟,敲门声就响了,“咚、咚、咚”,轻得像羽毛扫门。
我趿着拖鞋开门,门外站着个女人,穿的正是卡片上的红吊带,裙摆短得露大腿,头发烫成大波浪,脸上画着浓妆,口红红得像血。
“哥,我是小雅。”
她声音软乎乎的,带着股甜腻的香水味,往屋里走时,我看见她的高跟鞋是红色的,鞋跟沾着点黑泥,像从泥地里刚出的。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灯透进来,照在她脸上——
皮肤白得过分,像抹了粉,可凑近看,能看见她脖子上有道细细的印子,淡褐色的,像勒痕。
我当时酒劲没醒,只当是项链印,没往心里去。
“先洗澡?”
她笑着凑过来,手搭在我胳膊上——冰凉的,像摸在冰块上,我打了个哆嗦:
“你手怎么这么凉?”
“哥,我体寒。”
她眨眨眼,转身去浴室,关门时,我听见“吱呀”一声,浴室的门轴好像锈了,接着是“哗啦”的水声,却没听见脱衣服的声音。
我坐在沙发上抽烟,烟蒂烫到手指才回神。
浴室的水声停了,小雅走出来,还是穿那件红吊带,头发却湿了,滴着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把吊带浸得透湿,贴在身上,能看见她腰上有块深色的印子,像血渍。
“怎么没换衣服?”
我皱眉,她却笑了,走过来坐在我腿上,冰凉的手摸我的脸:
“哥,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闻到股奇怪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是腐臭味,混着泥土的腥气,从她头发里飘出来。
我刚想推开她,就看见她的眼睛变了——
原本是黑色的瞳孔,慢慢变成灰白色,像蒙了层雾,眼角开始渗红,不是口红,是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我的衬衫上,“啪嗒”一声。
“哥,你看我好看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软乎乎,而是又尖又涩,像指甲刮过铁皮,嘴角慢慢咧开,裂到耳根,露出里面发黑的牙齿,牙齿缝里还卡着点东西,像碎肉。
我吓得猛地把她推下去,她“咚”地摔在地上,却没哭,反而慢慢爬起来,红吊带的裙摆往上掀,露出她的小腿——
皮肤溃烂了,暗红色的肉翻出来,几只白色的蛆虫正从溃烂处钻出来,掉到地上“滋滋”地扭动,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黏腻的痕迹。
“你……你不是人!”
我后退到门口,手忙脚乱地摸门把手,却摸到一手黏腻的东西——是血,从门缝里渗进来的,顺着我的手指往下滴。
小雅站在原地,慢慢抬起手,我看见她的指甲变长了,青黑色的,像爪子:
“哥,别跑啊……之前那几个哥,也说要跑,最后不都留下来陪我了吗?”
“之前的人?”
我脑子“嗡”的一声,想起刚才楼道里的腐臭味,难道……
她一步步朝我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嗒”,每踩一步,地上就留下个红色的鞋印,印子里慢慢渗出黑血。
“他们跟你一样,半夜找我,说喜欢我的红吊带,”她的声音带着笑,却比哭还吓人:
“可他们后来嫌我臭,要报警,我只能把他们……留下来了。”
她掀开红吊带的领口,我看见她脖子上的勒痕更明显了,深褐色的,周围的皮肤己经溃烂,几只蛆虫在里面钻来钻去:
“你看,这是上次那个哥勒的,他说我不是正经女人,要掐死我……可他没掐死我,我就先把他的肠子拽出来了,你想看看吗?”
我尖叫着拉开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个男人,穿的是出租车司机的衣服,脸是青紫色的,眼睛瞪得滚圆,脖子上也有勒痕——是刚才给我卡片的司机!
他的肚子被剖开了,里面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下个空壳,黑色的血顺着他的衣角往下流,滴在楼道里,汇成小小的水洼。
“哥,你以为能跑掉吗?”
小雅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冰凉的手抓住我的头发,往屋里拽:
“你闻,这屋里的味道,都是他们的……你也会变成这样,永远陪我。”
我拼命挣扎,却被她按在沙发上,她的膝盖顶住我的胸口,我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她低下头,腐烂的脸离我只有几厘米,黑血滴在我脸上,带着股腥气:
“哥,我给你按按吧,跟之前那些哥一样,按完了,就不疼了。”
她的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是骨头摩擦的声音,疼得我撕心裂肺地喊。她却笑得更开心了:
“你看,你跟他们一样,喊得真好听……上次那个哥,喊到嗓子出血,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了,炒着吃,有点柴,你说你的会不会好吃点?”
我看见茶几底下,露出个手机,是之前客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和小雅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你怎么这么臭?”,时间是三天前。
手机旁边,还有个手表,表盘碎了,指针停在两点十分——就是我刚才开门的时间。
“哥,别害怕,”小雅的指甲刺进我的肩膀,黑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很快的,我会把你埋在阳台的花盆里,跟他们一样,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我突然想起奶奶说的“邪祟怕阳气重的东西”,我口袋里还有包刚拆的烟,打火机还在。
我拼命摸出打火机,打着的瞬间,小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往后退了几步,红吊带开始冒烟:
“别用火烧我!别用!”
她的皮肤被火光照得更清楚了,溃烂的地方开始冒白烟,蛆虫纷纷掉下来:
“上次那个哥也用火烧我,我把他的手剁下来,扔到油锅里炸了!”
她尖叫着扑过来,我把打火机扔到她身上,她的红吊带瞬间烧起来,“滋滋”的声音里,混着她的惨叫,还有股烧焦的腐臭味,呛得我喘不过气。
我趁机爬起来,往门外跑,司机的尸体还站在那里,我推开他,拼命往楼下跑,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的脚步声惊醒,一盏盏亮起来,我看见墙上贴着几张照片——
都是找过小雅的男人,包括司机,他们的脸都是青紫色的,脖子上有勒痕,背景都是我的出租屋。
跑到一楼时,我看见巷口有个老太太,蹲在地上烧纸,火光照着她的脸,是隔壁的张奶奶。
她看见我,抬起头,眼睛是灰白色的,像小雅的眼睛:
“小伙子,跑什么啊?小雅还没给你按完呢……”
我吓得魂飞魄散,继续跑,首到跑出城中村,看见警车路过,才敢停下来。
警察听我说完,带我回出租屋,屋里空荡荡的,没有小雅,没有尸体,只有阳台的花盆里,埋着几根骨头,还有件烧焦的红吊带,上面沾着黑血和蛆虫。
后来警察说,那间出租屋之前死过个女人,叫小雅,是个技师,被客人勒死在浴室里,尸体埋在阳台的花盆里,凶手到现在没抓到。
而给我卡片的出租车司机,三天前就失踪了,尸体今天早上在城中村的垃圾桶里找到,肚子被剖开,内脏全没了。
我搬到了别的城市,再也不敢半夜找技师。
可有时候,我会在梦里看见小雅,她穿着红吊带,站在我床边,手里拿着根肠子,笑着说:
“哥,你跑了,我只能找别人陪我了……下次见面,我会把你的肠子也拽出来的。”
前几天,我在手机里又看到了那张卡片,还是小雅的照片,只是她的眼睛变成了灰白色,嘴角裂到耳根,下面多了一行字:
“哥,我找到你新地址了,今晚见。”
我赶紧把手机扔了,却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轻得像羽毛扫门,还有个软乎乎的声音:
“哥,我是小雅,我来给你按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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