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迷迭香”夜店还在震,重低音裹着酒精和香水的味往鼻子里钻,我攥着半杯威士忌,冰块在杯壁“哐当哐当”撞得心烦——
首到吧台边那抹红撞进眼里,所有噪音都像被按了静音键。
她背对着我,穿件酒红色吊带,布料薄得能看见后背的脊椎沟,腰细得我一只手就能圈住,往下是翘挺的臀,红色包臀裙刚盖过大腿根;
走动时裙摆扫过膝盖,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腿,脚踝系着细银链,链尾坠的小狐狸头随着步子“叮咚”轻响。
酒吧的紫光灯扫过她的长卷发,耳后垂落的发丝下,隐约有片浅金绒毛,我眯眼瞅了瞅,只当是哪家潮牌的高光妆效,没往心里去。
“帅哥,这杯‘血色玛丽’,你请我喝的?”
她突然转过来,声音软得像融化的黄油,尾音带着点勾人的颤。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眉骨高,眼尾往上挑,瞳孔是浅琥珀色,笑起来眼下有个小梨涡,涂着哑光正红的嘴唇微微嘟着,说话时唇珠蹭过杯口,留下个艳红的印子。
她往我身边靠了靠,胸线若隐若现,香水味混着点冷冽的甜,像雪天里开的红梅:
“我看你盯我半天了,是觉得我穿这身好看,还是……觉得我人好看?”
我喉结滚了滚,把没动过的“血色玛丽”推过去:
“都好看。”
她伸手接杯,指尖不经意蹭过我的手背,冰得我一缩——这天气穿吊带,手怎么能这么凉?
她像是没察觉我的诧异,指尖在杯壁划着圈,指甲盖泛着淡粉珠光,尖得像精心修剪过的猫爪:
“我叫胡莉,你呢?”
“阿哲。”
我盯着她锁骨上的小痣,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你常来这儿?”
“偶尔。”
她喝了口酒,舌尖舔过下唇,把红口红晕得更艳:
“这儿的男人都很‘热’,不像我,总觉得冷,得找个‘热’的人抱抱才暖和。”
她说着往我这边凑了凑,长卷发扫过我的肩膀,发丝里的绒毛蹭到脖子,痒得我心尖发颤:
“你看起来就很‘热’,要不要陪我去卡座坐会儿?我跟你说个秘密。”
我脑子一热,跟着她往卡座走。路过舞池时,总觉得有东西扫我的脚踝,低头看只有满地酒渍,抬头却见胡莉回头冲我笑,银链上的小狐狸头正对着我,像是在眨眼。
卡座里的灯更暗,她坐在我对面,双腿交叠,裙摆往上缩了点,露出大腿上的淡金绒毛——
比耳后的更明显,我刚想开口问,她突然俯身过来,手搭在我的膝盖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裤腿往上爬:
“秘密就是……我特别喜欢像你这样,阳气足的男人。”
她的手慢慢移到我的手腕,指尖轻轻掐着我的脉搏,“咚、咚、咚”的心跳声透过她的指尖传来,越来越响。
酒吧的音乐突然变了,吵人的电子乐变成咿咿呀呀的胡琴声,像老戏班子的调子,又像某种动物的叫声。
我晃了晃头,以为是喝多了,可胡莉的瞳孔慢慢变窄,成了竖瞳,像猫,又像……狐狸?
“别动,”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却更勾人,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脖子,冰凉的指尖刮过喉结:
“我就蹭蹭,不咬你……”
她的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没有温度,却带着股奇怪的吸力,我突然觉得浑身的热气都往脖子涌,像被抽走似的,耳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她的呼吸里带着股腥甜,像血的味道。
“嗯……真好喝。”
她的声音里满是满足,我却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想推开她,可身体像被冻住似的,动不了。
眼角的余光里,她的背后慢慢浮起道毛茸茸的影子,尾巴尖是白色的,正轻轻扫着我的腿:
“别紧张,就吸一口阳气,你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不会。”
“救……”我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胡莉慢慢变了样——
她的耳朵尖了,上面长满淡金绒毛,嘴唇里露出两颗尖尖的牙,沾着我的血,竖瞳里闪着绿光,像暗夜里的狐狸眼。
“砰!”
卡座门突然被撞开,是我朋友阿凯,他醉醺醺地举着酒瓶:
“阿哲,你跑这儿……卧槽!这是什么?!”
他的酒瓶“哐当”掉在地上,指着胡莉的背后:
“尾巴!她有尾巴!”
胡莉猛地松开我,像受惊的动物似的往后缩,背后的尾巴瞬间消失,只留下满地酒渍。
我瘫在沙发上,脖子上疼得钻心,伸手一摸,满是黏糊糊的液体,凑到灯前一看——
是黑红色的血,还带着股腥气,上面沾着几根淡金绒毛,像狐狸的毛!
“快、快跑!”
阿凯拽着我往外冲,路过吧台时,我看见胡莉还坐在那儿,对着我笑,嘴角沾着黑血,耳后的绒毛全竖了起来,像要从皮肤里钻出来,银链上的小狐狸头,眼睛竟闪着绿光。
回到家,我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往脖子上冲冷水。
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眼窝深陷,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周围起了圈红疹,红疹里嵌着细小的绒毛,我用指甲抠了抠,竟扯出根一寸长的淡金绒毛,绒毛根部还带着黑血,“滋滋”冒着凉气。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成了“活死人”。
白天昏昏欲睡,一闭眼就听见“咿咿呀呀”的胡琴声,混着狐狸的“嗷呜”叫,在耳边绕。
有天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小区的绿化带里,身上沾着泥土和枯草,手里攥着几根淡金绒毛,脖子上的牙印己经溃烂,流出的黑血里爬着细小的蛆虫,蛆虫身上裹着绒毛,一碰到空气就“滋滋”作响。
我开始掉头发,一抓就是一把,头发里混着越来越多的淡金绒毛,洗澡时水顺着毛发往下流,地漏里全是绒毛,像堵了个狐狸窝。
更恐怖的是,我照镜子时,总能看见胡莉的影子——她站在我身后,穿红色吊带,尾巴扫过我的脚踝:
“阿哲,你的阳气快不够了,再给我吸点,我就放过你……”
我去找小区里的张大爷,他是个懂行的老中医,以前帮人驱过邪。
张大爷摸了摸我的脖子,手指刚碰到牙印就弹开,脸色惨白:
“是狐妖!她吸你的阳气不是为了活命,是为了让你‘变’成她的同类!你看你的指甲!”
我低头一看,指甲己经变得又尖又长,泛着淡粉珠光,和胡莉的指甲一模一样:
“前阵子隔壁楼的小王,就是去夜店惹了狐妖,最后死在出租屋里,尸体上长满狐毛,眼睛变成了竖瞳,法医都不敢碰!”
张大爷给了我块桃木牌,让我涂满黑狗血带在身上。
可当晚,我就听见窗户“吱呀”响,抬头一看,胡莉正趴在窗户外,穿红色吊带,银链上的小狐狸头“叮咚”响:
“阿哲,你以为桃木牌能挡住我?你喝了我加了‘狐涎’的酒,早就跟我绑在一起了!”
她猛地撞开窗户,尾巴扫过地板,留下道毛茸茸的印子。
我想跑,可腿己经不听使唤,身上的皮肤开始裂开,淡金绒毛从伤口里钻出来,痒得钻心。
胡莉扑过来,牙齿咬在我的脖子上,这次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阳气被抽走的疼,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最后看见的,是她变成了只半人半狐的怪物,浑身长满淡金绒毛,竖瞳里闪着绿光,嘴里还在说:
“别怕,很快你就会跟我一样,永远‘冷’不下来了……”
等邻居发现我的时候,我己经没了呼吸。
他们说,我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上长满了淡金狐毛,眼睛变成了竖瞳,嘴角沾着黑血,手里还攥着那根银链,链尾的小狐狸头,眼睛里嵌着我的眼球。
后来“迷迭香”夜店关了门,有人说每到半夜,就会看见个穿红色吊带的女人在门口晃,对着路过的男人笑,说“我冷,抱抱我”,要是有人跟她走,第二天就会在绿化带里发现几根淡金狐毛,再也没人见过那个男人。
经常出入夜店的人,千万不要认为你每天看到的美丽姑娘都是正常的人类。
我现在才明白,胡莉说的“冷”,根本不是怕冷,是怕自己的“妖性”散了,得靠吸男人的阳气维持人形。
而我,只是她众多“取暖器”里的一个,用完了,就变成了和她一样的“怪物”,永远困在夜里,等着下一个“热”的人。
夜深人静时,戴上耳机听这段故事,体验翻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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