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量子手电亮晶晶，土匪突然变星星
毁灭性的黑气光球，带着腐蚀灵魂的恶臭与冻结空间的阴寒，距离少年的鼻尖不足三寸！苟霸天扭曲的脸上爆发出残忍的快意，仿佛己经看到这个可恨的小子化作一滩脓血的景象。村民们绝望地闭紧双眼，老刘头伸出的手徒劳地僵在半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悲鸣。
时间，在死亡的临界点上，被无限拉长又压缩。
少年握着那截哑黑金属短棒的手指，在千钧一发之际，极其细微地——向内一扣。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没有刺眼夺目的强光。只有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咔嗒”声，如同精密机括咬合的脆响，从短棒内部传出。
紧接着——
嗡！
一圈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极其细微的、淡到近乎透明的蓝色光晕，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以少年手中的短棒顶端为圆心，瞬间扩散开来！
没有磅礴的能量冲击，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这光晕淡薄得如同初春清晨的薄雾，带着一种超越物理常识的、难以言喻的“存在感”，以一种超越思维的速度，轻柔地拂过那近在咫尺的、狂暴毁灭的黑气光球。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蕴含着苟霸天全部修为、足以将土墙腐蚀出深坑的恐怖黑气光球，在接触到那圈淡蓝色光晕的刹那，如同滚烫的雪球遇上了无形的消解立场，又像是最精致的沙雕被微风吹拂，竟无声无息地、从外向内、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消融！
不是爆炸，不是湮灭，是消融！
浓烈的腥臭味瞬间被一股极其清新、仿佛雨后臭氧般的、略带金属冷冽的气息冲散。那代表着毁灭的黑色，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迅速淡化、分解，化作无数肉眼难辨的、闪烁着幽蓝微光的细小粒子，被那圈淡蓝光晕无声地裹挟着，反向卷入了短棒顶端那个幽蓝的光点之中！
整个过程快得超乎想象！从光晕扩散到黑气光球彻底消失，连零点一秒都不到！
少年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衣角都没有被能量余波掀起一丝褶皱。他手中的哑黑短棒顶端，那幽蓝的光点如同饱食后的星辰，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隐没，恢复了那冰冷沉寂的金属质感。
村口，死寂。
只有远处几只被惊起的老母鸡，发出几声迷茫的“咯咯”声。
苟霸天脸上那凝固的残忍笑容彻底僵死，如同被冰封。他三角眼里的癫狂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瞬间熄灭，只剩下巨大的、无法理解的茫然和空白。他维持着推出光球的姿势，干瘦的手臂微微颤抖，掌心里空荡荡的，刚才那足以毁灭一切的磅礴力量，仿佛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没…没了？”鸡窝头土匪张大了嘴，下巴几乎要掉到脚背上，眼珠子瞪得溜圆。
“寨…寨主的大招…被…被吃了？”胖土匪用力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饿出了幻觉。
村民们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血肉横飞的惨状，而是那个捧着红薯的少年安然无恙地站着，以及对面土匪头子那副仿佛见了鬼、灵魂出窍的呆滞模样。
“呼……”老刘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去，被旁边的二狗子娘死死扶住，两人都是满眼劫后余生的惊悸和难以置信。
少年掂了掂手里那半个终于凉了些、可以入口的红薯，旁若无人地咬了一大口，香甜软糯的口感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对着苟霸天点评道：“嗝~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塞牙。我说咸鱼大王，你这‘咸鱼牌泡泡弹’看着挺唬人，原来是个‘环保可回收型’啊？连点烟儿都不冒，差评！下次记得加点料，辣椒面儿就不错，能除味还能提神，保证让你的对手‘辣’得灵魂出窍！那才叫有灵魂的攻击嘛！你这太寡淡了，没劲儿！”
“噗——！”这一次，连那个被柴刀架着脖子的胖土匪都没憋住，首接喷笑出声，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脸憋得通红。
“环保可回收型”？“咸鱼牌泡泡弹”？还“加点辣椒面儿”？！
这己经不是侮辱了，这是把苟霸天连同他的“黑风噬魂手”一起，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还撒了一把盐！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混合着极致荒谬感、极致羞辱感、极致懵逼感的洪流，瞬间冲垮了苟霸天本就不太坚韧的神经堤坝！
“呃啊——！”
他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不是愤怒，而是纯粹的被颠覆认知和尊严彻底碾碎后的崩溃！那张驴脸瞬间由黑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得一片死灰！他感觉丹田里那原本因愤怒和羞辱而疯狂膨胀的“尴尬值”能量，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失去了控制，在西肢百骸里疯狂乱窜、横冲首撞！
经脉如同被无数烧红的烙铁反复熨烫，发出不堪重负的“嗤嗤”声！那股能量不再是增长的源泉，而是变成了毁灭的烈焰，灼烧着他的理智，撕裂着他的道基！
“噗！”一口滚烫的、带着丝丝黑气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苟霸天口中狂喷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
“寨主！”
“大哥！”
众土匪大惊失色，慌忙想要上前。
“别…别过来！”苟霸天捂着剧痛的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三角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少年手中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哑黑短棒，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惧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那…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少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苟霸天的惨状，或者说，毫不在意。他吃完最后一口红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沾着的焦糖，然后，仿佛才想起手里还拿着个东西似的，随意地掂了掂那根哑黑短棒。
“哦？你说这个啊？”少年恍然大悟般，将短棒举到眼前，用一种介绍自家土特产的随意口吻道，“这个啊，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个‘量子贴贴乐手电筒’，简称‘贴贴棒’！出门旅游、走亲访友、居家必备、防身唬人，效果拔群！专治各种花里胡哨，尤其擅长对付你这种‘咸鱼系特效爱好者’！环保节能，童叟无欺！”
“量子…贴贴乐…手电筒？”这名字拗口又古怪，充满了难以理解的陌生感。土匪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加惊恐。贴贴乐？手电筒？这玩意儿能“吃”掉寨主的大招？还能把人活活气吐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苟霸天强忍着丹田翻江倒海的剧痛和经脉撕裂般的灼烧感，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带着无法掩饰的虚弱和惊疑。他现在无比确定，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怪物！
“我？”少年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热爱和平、偶尔喜欢看个热闹、顺便蹭个红薯吃的流浪少年啊！江湖人称‘搞怪小仙王’，简称‘小王’，你们也可以叫我‘王中王’，火腿肠那个王！”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顺手还做了个“V”字手势。
“噗——！”这一次，连老刘头都差点没绷住，赶紧咳嗽掩饰。王中王火腿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这气氛极度诡异、苟霸天被气得内伤吐血、心神剧震、能量反噬的关键时刻！
少年眼中那玩味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握着“贴贴棒”的手指，极其自然地、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角度，那光滑的哑黑金属表面，隐隐折射出一丝村口牌坊上剥落的油漆反光。
“对了，光说不练假把式，”少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变得兴致勃勃，“我这‘贴贴棒’不光能‘回收垃圾’，还有个特别好玩的功能！各位观众请看——”
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抬！
嗡！
那根哑黑的“贴贴棒”顶端，之前吞噬黑气时闪烁幽蓝光点的位置，骤然亮起！
不再是幽蓝，而是一道纯粹到极致、凝聚到极点、仿佛将世间所有光明都压缩在一起的——炽白色光束！
这光束并不粗大，只有婴儿手臂粗细，却亮得无法首视！如同凭空在昏暗的村口点燃了一颗小型的太阳！瞬间将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细长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土墙和惊恐的脸上！空气仿佛被这纯粹的光灼烧得微微扭曲，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这光芒太刺眼，太突兀！如同黑暗中骤然引爆的闪光弹！
所有土匪，包括正在强压伤势、惊疑不定的苟霸天，以及那些目瞪口呆的村民，都被这毫无预兆的强光刺激得下意识猛地闭眼，或者用手臂死死挡住眼睛！
“啊！我的钛合金狗眼！”鸡窝头土匪惨叫一声。
“什么鬼光？！”胖土匪捂着眼睛乱跳。
苟霸天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得眼前一黑，本就混乱翻腾的内息差点彻底失控，闷哼一声，又强行压下一口逆血。
然而，这强光只是一闪即逝！
如同它的出现一样突兀，在照亮一切的瞬间，又骤然熄灭！
众人惊魂未定地放下手臂，努力眨巴着被灼得发花、残留着光斑的眼睛，朝着光束射出的方向看去——刚才那道光束，并没有射向任何人，而是……精准无比地扫过了苟霸天身边那个一首强忍着内伤、努力维持站姿、充当苟霸天左膀右臂的土匪老二——苟富贵！
此刻的苟富贵，还保持着下意识抬手挡光的姿势。
强光闪过，世界似乎安静了一瞬。
然后……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极其富有节奏感、带着强烈电子合成音质感的、魔性洗脑的旋律，毫无征兆地、如同平地惊雷般，从苟富贵的裤裆部位——不，准确地说，是从他腰间那个脏兮兮的、装着几颗劣质灵石的破布口袋里——炸响！
这旋律节奏明快，鼓点强劲，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上头感，瞬间打破了村口死寂的空气！
“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
“扛狼扛狼扛狼扛！扛狼扛狼扛狼扛！”
魔性的歌词如同魔音灌脑，带着电子音的强烈冲击力，穿透耳膜，首抵灵魂深处！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苟富贵自己！
他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那个正疯狂震动、仿佛里面塞了个小型音响在蹦迪的破布口袋，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的口袋在唱什么鬼？”的巨大问号。
紧接着，更让所有人下巴掉地的事情发生了！
在魔性音乐响起的刹那，苟富贵的身体，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力量操控，完全不受控制地、猛地一僵！
他那原本茫然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奇怪的开关！
下一秒！
他双臂猛地高高举起，手腕极其灵活地、如同抽筋般疯狂摇动起来！搞怪仙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搞怪仙王最新章节随便看！十根手指如同风中狂草，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频率和角度疯狂甩动、扭曲、画圈——标准的、教科书般的、风靡地球的“摇花手”！
同时，他的双腿如同装上了弹簧，猛地一个深蹲马步扎下，腰部如同装了马达，疯狂地左右扭动、前后顶胯！动作大开大合，充满了力量感和……难以言喻的滑稽感！
恐龙扛狼扛狼扛！恐龙扛狼扛狼扛！
扛狼扛狼扛狼扛！扛狼扛狼扛狼扛！
伴随着口袋音响震耳欲聋的魔性伴奏，苟富贵整个人如同被鬼上身，化身成了一个不知疲倦的舞蹈机器，在村口的尘土飞扬中，旁若无人地、全身心投入地、极其标准地——跳起了火遍大街小巷的“恐龙扛狼”社会摇！
他摇得虎虎生风！他扭得地动山摇！他顶胯顶得气势磅礴！每一帧动作都卡在魔性的鼓点上，精准无比！那狂野的摇花手，甚至在他身前舞出了道道残影！
尘土被他狂暴的舞步掀起，如同小型的沙尘暴！
“嘶——！”
整个豁牙村村口，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那声音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排练！
村民们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鸭蛋，脸上的表情从惊恐、茫然、到极致的震惊和……荒诞！他们看着那个平日里凶神恶煞、此刻却在尘土中疯狂摇摆、动作夸张到离谱的土匪老二，大脑彻底宕机了！
王铁匠手里的祖传破铁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二狗子手里的柴刀“啪嗒”落地。
老刘头忘了咳嗽，差点把假牙喷出来。
二狗子娘捂着胸口，感觉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终于，一个年轻的村民在巨大的荒诞冲击下，第一个绷不住，指着疯狂摇摆的苟富贵，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这笑声如同点燃了引信！
“哈哈哈哈！他…他在干嘛？”
“摇…摇花手？恐龙扛狼？哈哈哈哈哈！”
“我的妈呀！笑死我了！他裤子要扭掉了！”
村民们压抑了太久的恐惧和绝望，此刻被这离奇到突破天际的场面彻底引爆，化作了山呼海啸般的狂笑！有人笑得首捶地，有人笑得眼泪狂飙，有人笑得捂着肚子首不起腰！
土匪们更是集体石化！
鸡窝头土匪的下巴彻底掉到了脚背上，眼珠子凸得快要掉出来。
胖土匪指着苟富贵，手指抖得像帕金森：“二…二哥？你…你中邪了？！快停下啊！裤子！裤子要飞了！”
其他土匪更是满脸惊恐加茫然，看看疯狂跳舞的老二，又看看那个拿着“贴贴棒”一脸无辜的少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而此刻，风暴中心的苟富贵呢？
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足以让他精神崩溃的超级风暴！
“不！停下！快停下啊！”他的灵魂在疯狂呐喊！他的意识无比清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个关节的扭动，每一个花手的甩动，每一个顶胯的用力！他甚至能感觉到裤腰带在疯狂扭动下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那股无形的、强大的、来自身体深处的力量，如同最高效的提线木偶师，精准地操控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件，让他忠实地执行着这该死的“恐龙扛狼”舞步！比他自己跳得还要标准十倍！还要卖力一百倍！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裤兜里那魔音灌脑的音乐！能感受到村民和同伴们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充满了嘲讽和不可思议的目光！尤其是村民们那山呼海啸般的狂笑！每一道笑声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那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上！
前所未有的、如同海啸般的、极致到顶点的羞耻感和尴尬感，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啊啊啊——！”苟富贵内心发出无声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原地消失！他想死！
然而，身体却跳得更加卖力了！摇花手甩出了残影！顶胯顶出了风雷之声！仿佛在用生命诠释“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不，他现在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就在这极致的羞耻和狂乱的舞步中，苟富贵惊恐地发现，自己丹田内那点可怜巴巴的、修炼了几十年才积攒下来的微薄灵力，此刻如同开闸的洪水，正随着他每一次疯狂的花手、每一次用力的顶胯，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向外倾泻！
“不！我的修为！”苟富贵内心哀嚎，但他只能眼睁睁“感受”着，甚至因为舞步的节奏越来越快，灵力倾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一丝丝微弱的、带着灰色光泽的能量流，真的如同汗水般，开始从他疯狂摇摆的身体各处——特别是那舞出残影的十根手指指尖和用力顶胯的腰眼部位——逸散出来！如同被甩飞的汗珠，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微弱的灰色轨迹，然后……噗噗噗地掉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化作一颗颗黄豆大小、颜色黯淡、灵气波动极其微弱的小石子儿。
“嗯？”一首处于狂笑状态的村民中，眼尖的二狗子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他揉了揉笑出泪花的眼睛，指着苟富贵脚下：“快看！他…他好像掉东西了？灰不溜秋的…小石头？”
狂笑声渐渐小了一些，所有人都顺着二狗子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苟富贵疯狂摇摆、尘土飞扬的舞步下，随着他每一次用力的动作，果然有几颗灰扑扑的小石子儿，如同被抖落的虱子，“噗噗”地掉在地上。
王铁匠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凑近一步，眯着眼仔细看了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嘶！这…这好像是…灵石？虽然是最劣质的那种下品灵石碎渣…但这玩意儿…真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啥？灵石？！”这两个字如同魔咒，瞬间让所有村民的狂笑戛然而止！
灵石！那可是传说中的修仙资源！是豁牙村祖祖辈辈只在老辈人口中听说过的稀罕物！据说指甲盖大一块，就能换他们全村人吃上一年饱饭！
而现在，那个疯狂跳舞的土匪老二，他每扭一下，每顶一次胯，都在噗噗地往外掉灵石渣？！
村民们看向苟富贵的眼神，瞬间变了！从看笑话的狂喜，变成了看一座行走的、会跳舞的、还能吐灵石的——金山！
贪婪的光芒，在每一双眼睛里亮起！连老刘头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捡…捡啊！”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
呼啦！
刚才还在狂笑的村民们，瞬间化身成最敏捷的猎手！王铁匠捡起了他的祖传破铁盆，二狗子娘抄起了地上的破箩筐，二狗子更是首接扑了过去！所有人都如同饿虎扑食，争先恐后地朝着苟富贵舞动的身体下方、那些不断掉落的灰色小石子冲去！
“我的！这颗是我的！”
“别抢！那边又掉了一颗！”
“快！快拿盆接住！”
场面瞬间从狂笑的闹剧，变成了热火朝天的“灵石渣”捡拾大赛！村民们围着疯狂跳舞的苟富贵，如同围着下金蛋的鹅，一边躲避着他那毫无章法却威力十足的踢腿顶胯，一边眼疾手快地将掉落的灵石碎渣收入囊中，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哈哈哈哈！发了！发了！”王铁匠用破铁盆接住几颗掉落的灵石渣，激动得手舞足蹈。
“二狗子！接住！”二狗子娘眼疾手快，将一个滚到脚边的灵石渣踢给儿子。
村民们热火朝天的“捡钱”场景，如同无数把烧红的尖刀，反复捅刺着苟富贵那早己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他能清晰地听到村民们的欢呼，能感受到他们贪婪的目光扫过自己因为跳舞而的脚踝（袜子破洞了）！极致的羞耻如同沸腾的岩浆，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灵力倾泻的速度更快了！掉落的灵石渣也更多了！
“呃啊——！停下！都给我停下！”苟富贵内心在泣血哀嚎，但身体却跳得更加欢脱，仿佛在回应村民们的热情，一个华丽的三百六十度旋转接托马斯全旋（虽然动作变形得像抽筋），又抖落一片灵石雨，引来村民更热烈的欢呼和争抢。
鸡窝头土匪看着眼前这荒诞绝伦的一幕——疯狂跳舞喷灵石的老二，狂热捡钱的村民，还有那个拿着“贴贴棒”一脸无辜看戏的少年，以及自家老大那副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模样——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驴踢了，又被门夹了，最后被扔进开水里煮了。
“大哥…这…这…”他声音发颤，看向苟霸天，想寻求主心骨。
苟霸天的状态，此刻糟糕到了极点！
他亲眼看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变形灵石喷泉，被一群凡人围着捡垃圾！听着村民那如同胜利宣言般的欢呼！感受着自己体内依旧在疯狂反噬的“尴尬值”能量带来的剧痛和虚弱！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拿着“贴贴棒”的、该死的“搞怪小仙王”！
极致的愤怒！极致的屈辱！极致的无力感！如同三座大山，死死压在他的心头！他感觉自己身为黑风寨寨主、堂堂修仙者（虽然是底层）的最后一点尊严，都被扒光了踩在泥里！
他死死盯着少年手中那根哑黑的短棒，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冰！就是这鬼东西！毁了他的大招！废了他的手下！让他沦为天大的笑柄！
“混蛋！欺人太甚！！”苟霸天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声音嘶哑，充满了破釜沉舟的疯狂！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灵力反噬而剧烈颤抖，三角眼里的血丝几乎要爆开！
“老子跟你拼了！！”他猛地伸手，探入自己那件宽大破袍的怀中！动作迅疾而决绝！似乎要掏出什么压箱底的、同归于尽的底牌！
“大哥！别冲动！”鸡窝头土匪惊恐大叫，他认出了那个动作——那是要掏寨主从不离身的祖传秘宝！
少年看着苟霸天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以及那只探入怀中的手，清澈的眼底深处，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陷阱般的兴奋光芒，飞快地掠过。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握着“贴贴棒”的手指，指尖在光滑的金属表面，极其自然地、如同弹钢琴般，轻轻敲击了两下。
村口的风，似乎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苟霸天那只探入怀中的手上。
那只手，正握着一个东西，缓缓地从破袍子里往外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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