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第一天，徐可欣醒来时己经日上三竿。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屏幕干干净净，没有新消息。
心里莫名空了一下。她慢吞吞地起床刷牙，看着镜子里没精打采的自己。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刘景翰的名字。她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牙膏沫还沾在嘴角。
视频那头，他坐在书桌前，背景整齐得不像话。
“刚起？”他眼里带着笑意。
“早就起了！”她慌忙擦掉牙膏沫，“在背单词。”
刘景翰挑眉，显然不信：“今天什么安排？”
“写作业，”她小声补充，“……还有想你。”
他嘴角弯了一下：“嗯。”
就这样开着视频，他写题，她背单词，偶尔抬头看对方一眼，像还在同桌时那样。
中午他要去吃饭，挂断前突然说：“下午去图书馆？”
徐可欣眼睛一亮：“好！”
图书馆里暖气很足。刘景翰耐心地给她讲物理题，笔尖在草稿纸上轻轻点着：“这里要用能量守恒。”
徐可欣有点走神，只顾看他专注的侧脸。
“听懂了吗？”他抬头。
“啊？懂了！”她慌忙点头。
刘景翰轻轻叹气，又讲了一遍。这次他靠得近了些，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尖。
她的脸一下子热起来。
学习结束，他送她回家。天上飘起细雪，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外套口袋。
“寒假太长了。”徐可欣嘀咕。
“嗯，”他握紧她的手，“初七图书馆见？”
“不能每天见吗？”
他耳尖微红：“要陪奶奶。”
原来奶奶来了。徐可欣心里甜甜的，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呢。
除夕夜，徐可欣心不在焉地看着春晚，手机就握在手里。十一点五十九分，屏幕突然亮起。刘景翰发来一张照片：一盘热腾腾的饺子。
「奶奶包的」他写道。
零点钟声敲响时，他的电话来了。背景是热闹的鞭炮声，他的声音格外清晰：“新年快乐，徐可欣。”
“新年快乐，刘景翰。”她笑着回应。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传来很轻的一句：“想你了。”
鞭炮声太响，徐可欣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事。初七见。”
电话挂断，徐可欣抱着手机笑了。他肯定说了！
初一早上，门铃响了。打开门是个快递小哥，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漂亮的手工巧克力，还有一张简单的字条：「奶奶给的」
才怪。巧克力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每一颗都做得很精致。
她拍照发过去：「很好吃」
他回：「嗯」
真是惜字如金。徐可欣笑着吃了一颗巧克力，甜味慢慢化开。
初三家庭聚会，表哥表姐都在聊自己的对象。妈妈突然问：“可欣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徐可欣差点呛到，赶紧喝水。手机适时响起，是刘景翰的消息：「在做什么」
她如释重负：“同学问作业！”趁机溜回房间。
「正在被全家审问」她回复，「差点说漏嘴」
「需要我来救你吗」
徐可欣心跳快了一拍：「怎么救」
「假装问问题」他发来一道物理题截图。
她笑着拨通视频，一本正经：“刘同学，这道题怎么做呀？”
屏幕那头的他嘴角带笑，认真地讲解起来。背景里还能听到亲戚们的夸奖：“这同学真热心！”
挂断后他发来消息：「演得不错」
「你也是」她回复。
初七终于到了。徐可欣早早来到图书馆，却惊讶地发现刘景翰己经坐在老位置上了。
“怎么这么早？”她问。
他低头翻着书：“奶奶催我出来的。”
才怪。他耳朵明明有点红。
学习时徐可欣发现他带了个保温盒。打开一看，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水果，看起来新鲜可口。
“奶奶让带的。”他说。
徐可欣拿起一颗递到他嘴边：“替我说谢谢奶奶。”
刘景翰愣了一下，低头接过水果。指尖轻轻相触，两人都顿了一下。
“甜吗？”她声音轻轻的。
“嗯。”他喉结微动。
回家时雪下大了，公交车好久不来。刘景翰突然拉起她的手：“走回去吧。”
他们沿着积雪的街道慢慢走。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到了小区门口，刘景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补你的生日礼物。”
是条暖和的围巾，和她手套很配。
“帮我围上。”徐可欣抬起头。
他有点笨拙地帮她围围巾，手指偶尔碰到她的下巴。围巾上有股淡淡的清香。
“你用了香水？”她惊讶地问。
刘景翰耳朵更红了：“……不小心沾到了。”
才怪。徐可欣笑着踮起脚，快速亲了他脸颊一下：“回礼。”
刘景翰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转身跑进楼道，心跳快得要蹦出来。从窗户看出去，他还站在原地，手指轻轻碰着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
手机亮了：「明天晨跑？」
「在你家小区？」她回。
「嗯」
「记得带吃的」
「好」
徐可欣抱着手机倒在床上。突然觉得，寒假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窗外雪花静静飘着，心里却暖洋洋的。她想，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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