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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篮球赛的冲突

小说: 初恋,旧时光   作者:学子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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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裹着玉兰花瓣撞在篮球架的铁管上,发出细碎的响。2007年的春阳裹着一层旧旧的暖,落在市一中斑驳的篮球场上——篮筐上还挂着上星期校运会的彩纸,风吹过时哗哗翻卷,像谁揉皱的欢呼。牧野攥着篮球的指节泛着白,额前的碎发被汗黏在眉心。他抬头往看台上扫第三遍时,刚好对上队长林浩的眼神——林浩挑了挑眉,用下巴指了指观众席最右侧的位置。那里空着,塑料座椅上还留着今早晚晚用校服垫过的褶皱,阳光落在上面,像摊开的半页未写完的信。

第一节还剩两分半,牧野运着球往三分线外退。对方的后卫贴上来,他虚晃一下,脚尖点地起跳——篮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唰”地掉进篮筐。看台上爆发出尖叫,他侧过脸,往晚晚的位置笑了笑。风掀起他的球衣下摆,露出腰侧一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次帮晚晚捡掉在花坛里的笔记本时,被月季刺扎的。

第二节开始时,牧野的眼神就飘了。他接过林浩的传球,本该往内线塞给中锋陈默,却鬼使神差地往观众席门口看了一眼——玻璃门被风撞得吱呀响,穿浅蓝校服的女生们抱着矿泉水瓶跑过去,没有晚晚的影子。等他反应过来,球己经被对方的前锋断走,对方快攻得手,比分变成18:15。

“牧野!”林浩喊他一声,声音里带着急。牧野回神,攥了攥手腕上的护腕——那是晚晚上周用攒了两周的零花钱买的,浅灰色,绣着极小的“11”(他的球衣号码)。护腕的布料吸了汗,贴在皮肤上,像晚晚的指尖蹭过他手背时的温度。

第三节抢篮板时,牧野跳得比平时矮了半头。陈默把球拨给他,他抱着球站在罚球线外,听见看台上有女生喊“牧野加油”,却没心思回应。他盯着体育馆的入口,玻璃上蒙着层薄灰,倒映出他皱着眉的脸——晚晚从来不会迟到,早上她还在巷口的早餐摊给他买了豆浆,说“今天要投三个三分哦”,豆浆杯上还留着她的指纹,温温的。

最后一节的哨声像根针,扎得牧野耳尖发疼。比分28:30,他们落后两分,时间只剩30秒。林浩把球传给牧野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靠你了。”牧野点头,指尖蹭过篮球上的纹路——这颗球是他们队上周刚买的,上面有所有人的签名,晚晚的名字在最下面,用粉色的笔写的,像朵小桃花。

他晃过对方的后卫,脚步有点乱。对方的中锋扑上来,他急停,转身,起跳——这时,他的余光突然扫过晚晚的位置。空的。塑料座椅上的阳光更亮了,像块烧红的铁,烫得他眼睛发疼。指尖的力道突然松了,篮球离开手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里“咔嗒”一声,像什么东西碎了。

篮球砸在篮筐边缘,弹出去时撞在篮板上,发出沉闷的响。终场哨声紧接着响起,对方的球员扑在一起欢呼,看台上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又突然退下去——所有人都在看牧野。他还保持着起跳的姿势,手臂举在半空,篮球滚在脚边,沾着地上的灰尘。

“牧野!”周明宇的声音像炸开的炮仗。他冲过来,揪住牧野的球衣领口,鼻尖几乎要贴到他脸上:“你tm刚才在想什么?最后一投你敢歪?我们练了三个星期的战术,你一句话都不听?”

牧野攥着周明宇的手腕,指节泛着青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周明宇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气极的颤音,“上周你还说要帮我们拿冠军,说要让晚晚看你捧奖杯的样子——现在呢?你为了等她,连球都不会打了?”

这句话像把刀,精准地扎进牧野的胸口。他的瞳孔猛地缩成一点,手腕用力一甩,把周明宇推得撞在旁边的记分牌上——铁架发出刺耳的响,周明宇的后背撞上去,闷哼一声,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你他妈敢提她?”牧野往前跨一步,拳头攥得指节发白,“输球是我一个人的错,但你别扯上她。”

周明宇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冲上去推牧野的肩膀,牧野没躲,反而抓住他的胳膊往旁边拧——两人扭打在一起,球衣被扯得皱巴巴的,汗水混着血迹蹭在脸上。

“别打了!”林浩冲过来拉牧野,陈默抱住周明宇的腰往边上拖。看台上的同学全站起来,有人尖叫,有人喊老师,混乱里,牧野的校服外套从椅子上掉下来,口袋里的橘子糖滚出来,滚到看台下的阴影里。

晚晚缩在梧桐树后面,手指把校服衣角绞得变形。她的脸白得像张纸,嘴唇抿得几乎没有颜色,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她攥着的退烧药瓶上。瓶身上的标签被她捏得皱起来,“对乙酰氨基酚片”几个字模糊成一团,像她此刻的脑子——全是牧野皱着眉的脸,全是周明宇骂人的声音,全是篮球砸在篮筐上的闷响。

她是偷偷溜出来的。早上起床时,她的头疼得像要裂开,妈妈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说要给她请假。她攥着书包带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钟——七点二十,离比赛开始还有西十分钟。她想起昨晚晚晚在电话里说的“明天我要坐第一排哦,你投三分的时候要往我这边看”,想起牧野在巷口等她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说“别冻着,不然我没法专心打球”。

所以她趁妈妈去厨房熬粥的功夫,抓起书包就跑。她打车到学校门口时,刚好听见体育馆里传来终场哨声。她抱着书包往里面跑,鞋跟磕在台阶上,差点摔下去——等她挤到看台下时,正好看见牧野把周明宇推在记分牌上,看见周明宇的嘴角渗出血,看见牧野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想喊牧野的名字,可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发不出声。她想冲过去,可脚像被钉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她只能缩在阴影里,看着牧野被林浩拉走,看着他回头往看台上扫——她赶紧往树后面缩了缩,树叶的影子落在她脸上,像层薄纱,遮住了她满脸的泪。

牧野被拉到走廊里时,还在挣扎。他的手背擦破了皮,渗着血,眼睛里全是血丝。他往看台上看了最后一眼,晚晚的位置还是空的,塑料座椅上的阳光己经移开了,留下一道淡灰色的印子。

“她没来。”他突然对林浩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林浩愣了愣,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能有事吧,别想了。”

牧野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手心里全是汗,还沾着周明宇的血迹。他想起早上晚晚把护腕套在他手上时,指尖蹭过他的手背,说“今天要赢哦”,想起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左边脸颊有个小梨涡,想起她上次在操场边等他时,蹲在地上捡梧桐叶,说要做标本给他。

晚晚蹲在树后面,听见走廊里的脚步声远了,才敢探出头。她捡起地上的橘子糖,糖纸是橘色的,印着卡通小熊,和晚晚上周给他的一样。她把糖纸攥在手里,指尖发抖,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她往牧野的书包里塞了瓶矿泉水,瓶身还贴了张便签——“牧野同学,要像小太阳一样发光哦”。

风掀起她的校服衣角,玉兰的香气裹着灰尘飘过来,苦得她皱起眉。她听见体育馆里的声音渐渐散了,听见远处有老师喊“谁把橘子糖扔在这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鼓点,砸得她胸口发疼。

她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退烧药瓶还在她手里,温度透过玻璃传到她掌心里,像晚晚的手——温温的,软软的。她往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空无一人,只有牧野的校服外套还挂在椅子上,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的“11”号球衣。

晚晚转身往校门口走,脚步很慢。她的书包带滑下来,她没察觉;她的眼泪还在掉,她没擦;她的手里还攥着那瓶退烧药,首到走到巷口的早餐摊,老板喊她“晚晚,今天怎么没和牧野一起?”,她才突然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出声音。

风里飘来豆浆的香气,像早上牧野给她买的那杯。她想起牧野的手,温暖的,裹着她的手过马路;想起牧野的笑,眼睛亮得像星星,说“晚晚,等我拿了冠军,我们去看海好不好?”;想起牧野的护腕,浅灰色的,绣着“11”,贴在她手背上,像他的温度。

而此刻,体育馆的篮球架下,牧野蹲在地上,捡起那粒橘子糖。糖纸己经脏了,沾着灰尘和草屑,他小心翼翼地剥开,把糖放进嘴里——甜津津的,像晚晚的笑容。他抬头往看台上看,阳光穿过玻璃照进来,落在空着的座椅上,像晚晚坐过的样子。

远处的玉兰树落下一片花瓣,飘进体育馆的窗户,落在他脚边。他伸手捡起来,花瓣是白色的,边缘有点枯,像晚晚今天没戴的发夹——那是他上周在精品店买的,珍珠的,晚晚说“太贵重了,我不要”,他说“等我拿了冠军,你就戴它”。

他把花瓣放进校服口袋,站起来。体育馆里很静,只有篮球架的铁管被风刮得吱呀响。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护腕,浅灰色的布料己经干了,贴在皮肤上,像晚晚的指尖。

外面的风更大了,吹得他的球衣下摆猎猎作响。他往门口走,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想起晚晚的声音,软乎乎的,说“牧野,你打球的时候,像小太阳哦”。

而晚晚蹲在巷口的早餐摊边,哭够了,抬起头。她的眼睛红肿,嘴角还挂着泪,却突然笑了——她想起牧野昨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说“晚晚,我昨天梦见我们去看海了,你穿白色的裙子,踩在沙滩上,我给你捡了好多贝壳”。

她抹了把眼泪,站起来。书包里的矿泉水瓶还在,便签纸被压得皱巴巴的,“牧野同学,要像小太阳一样发光哦”几个字,还清晰。她往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风里飘来玉兰的香气,这次不苦了,有点甜,像橘子糖的味道。

远处的体育馆传来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咚、咚、咚”,像牧野的心跳。晚晚攥紧手里的退烧药瓶,往家里走——她想,明天要早点起来,给牧野买热豆浆,要戴那只珍珠发夹,要坐在第一排,要在他投进三分时,大声喊“牧野加油”。

风掀起她的校服衣角,吹过巷口的梧桐树,吹过体育馆的玻璃门,吹过牧野手里的玉兰花瓣。2007年的春天,风里全是橘子糖的甜,全是未说出口的话,全是青春里最疼的那道疤——像晚晚没赶上的比赛,像牧野没投进的绝杀,像两人错过的那一眼,像落在地上的橘子糖,像飘进窗户的玉兰花瓣,像所有没说出口的“我很想你”。</think>风裹着玉兰花瓣撞在市一中体育馆的铁门上时,牧野刚把篮球运过三分线。他抬头往看台上扫,第三遍——观众席最右侧第三排的塑料椅还空着,阳光落在椅面的褶皱上,像晚晚今早用校服垫过的痕迹。

“牧野!”林浩的喊声从内线传过来。他回过神,指尖蹭过手腕上的浅灰色护腕——那是晚晚上周绣的“11”,线脚有点歪,却烫得他手背发疼。对方后卫贴上来,他虚晃一步,起跳时余光又往门口飘了一眼——玻璃门被风撞得吱呀响,穿浅蓝校服的女生抱着矿泉水跑过去,没有晚晚的影子。

篮球“唰”地落网时,看台上爆发出尖叫。牧野侧过脸,往空椅子笑了笑——上周晚晚坐在这里,举着写着“11号加油”的笔记本,阳光照得她的马尾辫泛着金,像株摇摇晃晃的小向日葵。

第二节的失误来得毫无预兆。牧野接过陈默的传球,本该往内线塞给中锋,却鬼使神差地往观众席看了一眼——就那半秒,对方前锋冲过来,指尖碰到篮球,球骨碌碌滚出边线。林浩皱着眉捡球,路过他时压低声音:“晚晚还没到?”

牧野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护腕。早上在巷口,晚晚把温热的豆浆塞进他手里,说“今天要投三个三分哦”,豆浆杯上的指纹还留着,像片小叶子,贴在他掌心里。

第三节抢篮板时,牧野跳得比平时矮了半头。对方中锋把球拨给他,他抱着球站在罚球线外,听见看台上有女生喊“牧野怎么了?”,声音像根细针,扎得他耳尖发疼。他盯着体育馆入口的玻璃——上面蒙着层薄灰,倒映出他皱着眉的脸,像昨晚晚晚说“明天我要坐第一排”时,他攥着她的手,手心全是汗。

最后一节的哨声像块烧红的铁,烫得牧野喉咙发紧。比分28:30,时间剩30秒,林浩把球塞进他手里时,指甲掐了下他的手背:“靠你了。”

牧野运球往三分线外退。对方后卫贴得紧,他虚晃、转身、起跳——动作像演练过一百次的战术,可就在手腕要发力的瞬间,他的余光扫过那把空椅子。阳光落在椅面上,亮得刺眼,像晚晚没戴的珍珠发夹(那是他上周买的,藏在书包最里面,想等夺冠后给她)。

篮球离手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里“咔嗒”一声——像晚晚上次帮他捡笔记本时,月季刺扎进手背的声音,像今早她在巷口说“再见”时,风掀起她校服衣角的声音,像此刻,篮球砸在篮筐边缘的闷响。

“砰”的一声,球弹出去。终场哨声紧随其后,对方球员扑在一起欢呼,看台上的声音像潮水般涌过来,又突然退下去——所有人都在看牧野。他保持着起跳的姿势,手臂举在半空,篮球滚在脚边,沾着地上的灰尘,像颗被遗弃的心脏。

“牧野!”周明宇的喊声像炸开的炮仗。他冲过来,揪住牧野的球衣领口,鼻尖几乎要贴到他脸上:“你tm刚才在想什么?最后一投你敢歪?我们练了三个星期的挡拆,你当儿戏?”

牧野攥着周明宇的手腕,指节泛着青白。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周明宇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气极的颤音,“上周你还说要让晚晚看你捧奖杯!现在呢?你为了等她,连球都不会打了?”

这句话像把刀,精准地扎进牧野的胸口。他的瞳孔猛地缩成一点,手腕用力一甩——周明宇撞在旁边的记分牌上,铁架发出刺耳的响,他后背撞上去,闷哼一声,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别他妈提她。”牧野往前跨一步,拳头攥得指节发白,“输球我担着,但你别扯她。”

周明宇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冲上去推牧野的肩膀,牧野没躲,反而抓住他的胳膊往旁边拧——两人扭打在一起,球衣被扯得皱巴巴的,汗水混着血迹蹭在脸上,像幅被揉皱的画。

“别打了!”林浩冲过来拉牧野,陈默抱住周明宇的腰往边上拖。看台上的同学全站起来,有人尖叫,有人喊老师,混乱里,牧野的校服外套从椅子上掉下来,口袋里的橘子糖滚出来,滚到看台下的阴影里——糖纸是橘色的,印着卡通小熊,和晚晚今早塞给他的一样。

晚晚缩在梧桐树后面,手指把校服衣角绞得变形。她的脸白得像张纸,嘴唇抿得几乎没有颜色,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攥着的退烧药瓶上。瓶身上的标签被她捏得皱起来,“对乙酰氨基酚片”几个字模糊成一团,像她此刻的脑子——全是牧野皱着眉的脸,全是周明宇骂人的声音,全是篮球砸在篮筐上的闷响。

她是偷偷溜出来的。早上起床时,头疼得像要裂开,妈妈摸她额头,烫得吓人,说要请假。她盯着墙上的钟——七点二十,离比赛开始还有西十分钟。她想起昨晚晚晚在电话里说“明天我要坐第一排哦”,想起牧野在巷口等她时,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说“别冻着,不然我没法专心”。

所以她趁妈妈熬粥的功夫,抓起书包就跑。打车到学校门口时,刚好听见体育馆里的终场哨声。她抱着书包往里面跑,鞋跟磕在台阶上,差点摔下去——等挤到看台下,正好看见牧野把周明宇推在记分牌上,看见周明宇的嘴角渗血,看见牧野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想喊牧野的名字,可喉咙像塞了团棉花。她想冲过去,可脚像被钉在地上。她只能缩在阴影里,看着牧野被林浩拉走,看着他回头往看台上扫——她赶紧往树后面缩,树叶的影子落在脸上,像层薄纱,遮住了满脸的泪。

牧野被拉到走廊时,还在挣扎。他的手背擦破了皮,渗着血,眼睛里全是血丝。他往看台上看最后一眼,阳光穿过玻璃照在空椅子上,像晚晚坐过的样子。林浩拍他肩膀:“可能有事,别想了。”

牧野低下头,指尖着护腕上的“11”。护腕吸了汗,贴在皮肤上,像晚晚的指尖。他想起早上晚晚往他书包里塞的矿泉水,瓶身还贴了便签——“牧野同学,要像小太阳一样发光哦”。

风掀起他的球衣衣角,玉兰的香气裹着灰尘飘过来。他蹲在地上,捡起那粒橘子糖。糖纸脏了,沾着灰尘和草屑,他剥开,把糖放进嘴里——甜津津的,像晚晚的笑容。

远处的玉兰树落下一片花瓣,飘进走廊。他捡起来,花瓣是白色的,边缘有点枯,像晚晚没戴的珍珠发夹。他把花瓣放进校服口袋,站起来往门口走——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却想起晚晚说“牧野,你打球的时候,像小太阳”。

晚晚蹲在巷口的早餐摊边,哭够了才抬头。她的眼睛红肿,嘴角挂着泪,却突然笑了——想起牧野昨晚打电话说“等我拿了冠军,我们去看海好不好?”,想起他的手,温暖的,裹着她的手过马路。

她摸了摸书包里的矿泉水瓶,便签纸被压得皱巴巴的。风里飘来豆浆的香气,像早上牧野给她买的那杯。她往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风掀起她的校服衣角,吹过巷口的梧桐树,吹过体育馆的玻璃门,吹过牧野手里的玉兰花瓣。

2007年的春天,风里全是橘子糖的甜,全是未说出口的“我很想你”,全是青春里最疼的那道疤——像晚晚没赶上的比赛,像牧野没投进的绝杀,像两人错过的那一眼,像落在地上的橘子糖,像飘进窗户的玉兰花瓣,像所有没说出口的“对不起”和“我很爱你”。

远处的体育馆里,篮球架下还留着牧野的温度。风里传来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咚、咚、咚”,像牧野的心跳,像晚晚的眼泪,像青春里所有没讲完的故事,在风里,飘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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