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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终究不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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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花落春信”推荐阅读《白月光纯元:菀菀撩君心》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祺贵人坐在席间,看着安常在受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原本也准备了一支舞,想着在宴上好好表现,可方才见安常在唱得讨喜,又怕自己舞姿不如人,反倒落了笑话,便迟迟没敢起身。如今见安常在得了太后的赏,皇上还在一旁点头称赞,祺贵人心中更急——再不想办法争宠,迟早要被安常在比下去!

她悄悄拉过身边的宫女,低声吩咐:“你去御花园折几枝开得最艳的红梅来,再取我那支银质梅花簪。等会儿我去给太后敬茶,趁机在皇上面前露个脸,你记着,若我给你使眼色,你就说我簪子掉了,帮我捡的时候故意提一句,说这簪子是我特意为寿宴准备的。”宫女连忙点头应下,悄悄退了出去。

纯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端着茶杯的手稳如泰山。她注意到淑贵妃频频看向齐妃,两人眼神交汇时,淑贵妃还微微点了点头——想来是见齐妃不满弘时被比下去,又要动什么拉拢的心思了。而祺贵人的小动作,更是逃不过她的眼睛,不过是些争宠的小伎俩,掀不起什么大浪。

皇上坐在太后身边,看着殿内的热闹,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扫过纯元,见她正温和地看着弘贞,侧脸在灯下发着柔光,皇上心中忽然有些复杂——这后宫热闹非凡,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淑贵妃放下酒杯,走到齐妃身边,低声耳语道:“妹妹莫气,弘时只是性子内敛,心里是有太后的。再说,弘贞那孩子虽是懂事,可终究……”话说一半便停了,却足以勾起齐妃的猜忌。齐妃抬头看向淑贵妃,眼中多了几分认同——是啊,弘贞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儿子。

祺贵人见宫女折了红梅回来,正准备起身去敬茶,却见安常在己经捧着一杯温酒走到皇上面前,轻声道:“皇上,这杯酒臣妾敬您,也祝太后福寿安康。”皇上接过酒,还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得祺贵人硬生生停下脚步,将帕子攥得更紧了。

寿宴散后,皇上站在养心殿廊下,望着坤宁宫的方向犹豫许久。素心白日里差人来禀报,说纯元抄经累得有些头晕,他本想去看看,可一想到佛堂里那滴未说出口的泪,想到自己如今连一句像样的安慰都不敢说,终究还是转了方向——他终究还是躲着她。“去景阳宫。”皇上对太监吩咐,“看看齐妃和弘时。”

齐妃得知皇上要来,慌得差点撞翻妆奁。她亲手将弘时按在椅子上整理衣袍,又指挥宫女摆上满桌吃食:“这是皇上爱吃的桂花糕,这是弘时特意去御膳房要的酱肘子,还有皇上爱喝的雨前龙井,快泡上!”刚忙完,皇上的脚步声就到了,齐妃连忙拉着弘时跪迎,声音都带着颤:“臣妾/儿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走进殿内,看着满桌吃食,刚想说句“不必这般麻烦”,齐妃己端着一杯茶凑上来,小心翼翼递到他面前:“皇上,您喝口茶暖暖身子,这茶是臣妾亲自泡的,水温刚好!”皇上接过茶,刚抿一口,齐妃又夹了块桂花糕放进他碗里:“皇上吃块糕,这是臣妾学了半个月做的,您尝尝?”

皇上咬了口糕,甜得有些发腻,刚想放下筷子,齐妃又絮絮叨叨开了:“皇上最近是不是瘦了?政务再忙也得好好吃饭啊。弘时,快给你父皇夹块肘子!”弘时突然被点名,手忙脚乱夹了块肘子,却不小心掉在桌上,齐妃连忙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又转头对皇上笑,笑得有些僵硬,“皇上别介意,弘时就是太紧张了。”

殿内的气氛越来越拘束,齐妃的殷勤像张密不透风的网,让皇上浑身不自在。他勉强再喝了口茶,借口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御书房了。”齐妃还想挽留,皇上己起身往外走,她追到门口,还不忘喊:“皇上明日再来啊,臣妾给您做冰糖炖雪蛤!”皇上脚步顿了顿,终究没回头。

回御书房的路上,皇上心绪不宁,索性让太监退下,自己独自往御花园走去。夜色渐浓,梅香阵阵,忽然一阵悠扬的小曲顺着风飘来,调子轻快,正是白日安常在唱的小曲,却比宴上多了几分自在灵动。皇上循着声音走去,只见月光下,安常在正和宝鹃打闹,她手里拿着把素白团扇,追着宝鹃跑,唱到高兴处,还踮起脚尖转了个圈,团扇上的梅花绣纹在月光下晃出虚影。

“哎呀!”宝鹃忽然瞥见皇上,吓得连忙行礼,安常在也转过身,看到皇上的瞬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手里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连忙跪下身:“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她头埋得低低的,后颈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细光,模样乖巧又慌张。

皇上弯腰捡起团扇,递到她面前,看着她通红的耳尖,忽然觉得心头的沉闷散了些:“唱得不错,比白日里更自在些。”安常在接过团扇,手指绞着扇柄,轻声道:“臣妾只是觉得月色好,一时兴起……皇上若是不嫌弃,臣妾那儿还有刚炖好的银耳羹,是臣妾特意加了莲子炖的,皇上要不要尝尝?”

皇上看着她怯生生却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想起白日太后也夸赞安常在的歌声是极好的,或许只有去她那里才不用考虑那些纷争,终是点了头。“也好。”他道,“就去你那坐坐。”安常在眼中瞬间亮起光,连忙起身引路,脚步都带着轻快,皇上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偶尔回头确认他是否跟上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后宫,终究还是有能让他舒心片刻的地方。

宝鹃早就欢喜的没边了,立马跑回延禧宫,提前备好茶水和小食,怕陛下一会口渴,还吩咐将殿内的烛火点的亮一些,别让皇上感觉昏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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