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期项目的招标公告，总算是挂上网了。就像往平静的池塘里扔了块大石头，动静不小。河县这小地方，有点规模的IT公司就那么几家，谁不想啃下环保局这块肥肉？更何况这次是几百万的大项目，还是付局新官上任重点盯的活儿。
公告一出来，陈默办公室的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有咨询招标细节的，有想约时间当面汇报公司实力的，还有拐弯抹角打听内部消息的。陈默一律按规矩来，该解释的解释，该拒绝的拒绝，多余一句话不说。
王科长叮嘱他：“小陈，现在是敏感时期，咱们的一言一行都得注意。不管谁来找，都推到招标文件上，一切按程序走。”
陈默点头：“明白，王科。”
话是这么说，但人情世故躲不开。这天下午，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他手机上。对方自称是市里某位领导的亲戚，开了家软件公司，对这次项目很感兴趣，想约陈默“吃个便饭，交流一下”。
陈默心里门儿清，这饭能吃吗？吃了就说不清了。他客客气气地回绝：“不好意思，最近项目上事多，抽不开身。关于项目的要求，招标文件里写得很清楚，欢迎贵公司按程序参与投标。”
对方还不死心，又暗示可以给“辛苦费”。陈默首接打断：“我们是按规矩办事，不存在辛苦费这一说。请您理解。”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他手心有点潮。这种明目张胆的试探，让他觉得恶心，也更警惕。他知道，这才只是开始，后面肯定还有更隐蔽的手段。
果然，没过两天，马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看似随意地提了句：“小陈啊，有个叫‘创世纪’的公司，你关注一下。他们老板好像有点来头。”
陈默心里一沉。马主任这话，看似提醒，实则施压。他不好首接反驳，只能说：“主任，所有符合资质的公司我们都会一视同仁，最终看投标方案和报价。”
马主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掂量着办。
陈默回到自己座位，有点烦躁。这活儿真不好干，上面有领导打招呼，下面有供应商围猎，他就像块夹心饼干。但他打定主意，不管谁打招呼，必须按招标文件来。这是底线，也是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付局那双眼睛盯着呢，出了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晚上回到宿舍，他连饭都不想做了，上班摸鱼，我靠预知股市成首富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上班摸鱼，我靠预知股市成首富了最新章节随便看！泡了碗面对付。苏晚晴视频过来，看他蔫头耷脑的，就问：“怎么了？招标不顺利？”
陈默把遇到的破事大概说了说。“……一个个都想着走歪门邪道，真烦。”
苏晚晴安慰他：“别想那么多，你就按规矩办，谁也说不出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陈默叹气。
“那你更要坚持原则。”苏晚晴语气坚定，“我相信你。对了，跟你说个高兴的事，我爸妈同意我们的事了！说你这人踏实，靠得住。”
这消息像一阵春风，吹散了陈默心头的阴霾。“真的？阿姨没再说啥？”
“我妈就是嘴上厉害，心里还是明白的。她说只要我对你好，你对你好，她就放心了。”苏晚晴笑着说，“等你忙完这阵，咱们就正式定下来。”
“好！”陈默顿时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干劲。为了苏晚晴，为了他们的未来，眼前这点困难算个屁！
挂了视频，他三两口把泡面扒拉完，打开电脑。先是看了看股票，今天没啥操作，资金稳稳的。他又鬼使神差地搜了一下比特币价格。
好家伙，跌到七百多美金了。论坛里一片哀鸿，之前喊着一万美金不是梦的人，现在都在哭爹喊娘。小张的头像灰着，估计是没脸见人了。
陈默看着那曲线，心里反而更踏实了。还是股市好，虽然也有涨跌，但没那么邪乎。他关掉网页，开始仔细研究己经报名的几家公司的初步资料。他要做到心里有数，到时候评标才能有的放矢。
“创世纪”公司他也查了，成立时间不长，但注册资本挺高，做过几个政府项目，看起来实力不俗。但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投标方案。
他知道，招标这把火才刚刚点燃，后面的竞争会更激烈，水也会更深。但他不怕。他有原则，有靠山（付局的严格从某种角度也是靠山），还有苏晚晴的支持。
他得像个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地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既要把事情办成，又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窗外，河县的夜晚安静得很。陈默伸了个懒腰，继续伏案工作。招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得做好万全准备。
这副组长当的，真他妈累。但累，也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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