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樊西城的囚室里,铁窗漏进的月光将地面割成明暗两半。张彻靠在墙角,左眼的黄铜义眼泛着冷光,正借着微光擦拭新铸的燧发枪——昨夜叶红翎己通过通风口送来消息,昭元军联合岳家军,将在三日后黎明攻城,而更棘手的是,盘踞在城郊的“黑鸦营”突然现身,扬言要取他的“妖眼”。
“大人,黑鸦营的人来了!”阿宝趴在通风口外,声音带着急促,“他们没敢靠近,只射了一支箭进来,箭上绑着纸条!”
张彻立刻起身,走到通风口前,接过阿宝递来的纸条。纸条是用粗糙的麻纸写的,字迹潦草却透着狠厉:“三日后巳时,送还张彻左眼于黑鸦岭,迟则屠尽襄樊城郊百童!”
“百童?”张彻瞳孔一缩——他早听说黑鸦营是北境臭名昭著的盗匪团伙,专掳掠孩童贩卖,却没想到他们竟会用百个孩子的性命要挟自己。左眼的黄铜义眼虽非血肉,却藏着微光瞄准装置和部分城防图纸,若落入黑鸦营手中,再被转卖给昭元军,后果不堪设想。
“这群畜生!”阿宝气得拳头紧握,“不如我们带兵去黑鸦岭,把孩子们救出来,再端了他们的老巢!”
“不行。”张彻摇头,“黑鸦营行踪诡秘,黑鸦岭地形复杂,我们根本不知道孩子们被藏在哪里。贸然出兵,只会害了孩子们。”他摸了摸左眼的义眼,突然有了主意,“他们要的是‘我的眼’,未必非得是这只黄铜的。”
他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断骨刀,刀尖对准自己的右眼——这只眼是穿越后原主留下的血肉之眼,虽不如义眼有特殊功能,却能以假乱真。“大人!您疯了!”阿宝冲进囚室,想阻拦却被张彻推开。
“百个孩子的命,比我一只眼重要。”张彻的声音平静却坚定,刀尖划破眼皮,鲜血涌出的瞬间,他猛地闭眼,将右眼珠剜出。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囚衣,却死死咬着牙没哼一声。
他将血淋淋的右眼珠放入阿宝递来的锦盒,又用烧红的铁针,在眼珠的巩膜上刻下微型地图——这是他凭记忆画出的黑鸦营可能藏匿孩童的地点,只有在强光下才能看清。“把锦盒送到黑鸦岭,告诉他们,我的眼己送来,让他们立刻放了百童。”
阿宝含泪接过锦盒,看着张彻空荡荡的右眼眶,声音哽咽:“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把孩子们安全带回来,再想办法为您报仇!”
锦盒送走后,张彻靠在墙上,用布条草草包扎好右眼眶。失血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他却强撑着意识,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检测到宿主以目换童,触发“舍身救民”效果,北境军民忠诚度提升至峰值,功勋积分+16000,当前总积分132000(含原116000积分)。】
【紧急提示:1. 可消耗11000功勋积分兑换【眼球修复药剂】,虽无法恢复视力,却能止血消炎,避免伤口感染;2. 黑鸦营首领“黑鸦王”与岳擎早有勾结,此次要挟实则是为获取您的“妖眼”及城防情报;3. 微型地图己被系统标记,可兑换【追踪信号弹】,用于定位孩童位置。】
张彻立刻默念“兑换修复药剂和信号弹”,掌心瞬间多了一个瓷瓶和三枚红色信号弹。他将药剂递给阿宝,让他帮忙涂抹在伤口上,又叮嘱道:“你送锦盒时,悄悄在黑鸦岭附近布置人手,看到信号弹升起,就按地图位置搜救孩子。”
三日后巳时,黑鸦岭下。黑鸦王打开锦盒,看到血淋淋的眼珠,满意地大笑:“果然是识时务者!把孩子们放了,我们撤!”
被掳的孩童们哭哭啼啼地跑出山洞,阿宝立刻带人上前接应。就在黑鸦王准备带着锦盒离开时,阿宝突然点燃信号弹——红色的火光在天空炸开,按张彻指示埋伏的士兵们立刻冲出,将黑鸦营团团围住。
“不好!有埋伏!”黑鸦王脸色骤变,想拿出锦盒里的眼珠查看,却在强光下看到了巩膜上的微型地图。“该死!中了张彻的计!”
一场激战过后,黑鸦营死伤惨重,黑鸦王被当场擒获,锦盒里的眼珠也被收回。当阿宝带着获救的孩童和眼珠回到襄樊时,张彻正坐在西城城楼上,用仅剩的黄铜义眼眺望远方——昭元军的旗帜己在城郊出现,决战的号角,即将吹响。
“大人,孩子们都救回来了!”阿宝将眼珠递到张彻面前,“黑鸦王也被抓住了,他招认是岳擎让他这么做的,想趁机获取您的义眼和城防图!”
张彻看着眼珠上的微型地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岳擎想借刀杀人,却没想到,这只眼,成了他的催命符。传令下去,按原计划部署,明日黎明,我们就在西城,等着昭元军和岳擎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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