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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可可与未完成的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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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清晨总带着点松快的气息,我站在宿舍楼下等陆星沉时,手里攥着的速写本被风吹得微微翻页。昨晚画到凌晨的胡同速写还夹在里面,最后一张只勾了半条屋檐的线——总觉得比例不对,想等上课问问他,又怕显得太麻烦,纠结到最后还是把本子塞进了帆布包。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抬头望去,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来,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陆星沉的侧脸露出来,嘴角带着点浅淡的笑意:“等很久了?”

“没有,刚下来。”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刚系好安全带,就看到副驾储物格里放着个浅棕色的杯子——是上周我留给他的那个,杯壁上还印着我不小心蹭到的一点墨渍。他伸手把杯子递给我,里面装着热可可,温度透过杯壁传过来,不烫不凉,刚好能握住。

“昨天问了助理,说你不太喜欢太甜的,”他发动车子时,声音轻轻的,“所以这次少放了半勺糖,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我抿了一口,可可的醇厚混着淡淡的奶味,甜度刚好卡在我喜欢的程度,连带着心里都暖了起来。我低头看着杯子上的墨渍,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校园里他帮我捡画笔时,指尖碰到我手背的温度,和此刻手里的可可一样,都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到教室时离上课还有十分钟,陆星沉把车停在教学楼门口,递给我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里面是星芒创艺之前做的‘城市记忆’系列案例,有详细的市场数据,你上次说想做胡同主题的设计,或许能参考。”

我接过文件夹,指尖碰到他的手,赶紧缩回来,抱着文件夹小声道谢。他看着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上课要是有不懂的,随时举手,不用不好意思。”

走进教室时,林知夏己经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上。她看到我手里的文件夹,眼睛亮了一下,等我走过她身边时,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胳膊,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案例纸散了一地。

“哎呀,真不好意思,”她假惺惺地弯腰去捡,手指却故意在一张案例纸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苏清沅,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陆老师的东西,你可得好好拿稳啊。”

周围有同学看过来,我咬了咬唇,蹲下去捡案例纸。刚捡了两张,就看到一双穿着米白色帆布鞋的脚停在我面前——是陆星沉。他弯腰帮我把剩下的纸捡起来,手指轻轻拂过那张被划到的纸,然后抬头看向林知夏,语气没什么温度:“林同学,下次走路看着点,别总撞到别人。”

林知夏的脸一下子红了,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在陆星沉的目光里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悻悻地坐回座位。陆星沉把整理好的案例纸递给我,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在安慰我:“别在意,先回座位吧。”

我抱着文件夹回到座位,心跳还没平复,却在看到桌角的便签时慢慢静了下来。便签上写着“别慌,有我”,字迹比平时更轻,却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瞬间没了刚才的委屈。

上课后,陆星沉讲的是“用户调研方法”,还特意拿了星芒创艺的案例出来分析。讲到数据收集时,他忽然看向我:“苏清沅,你上次说想做胡同主题的设计,有没有考虑过针对不同年龄层做调研?比如老一辈更在意回忆,年轻人更在意颜值,调研方向可以分两类。”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把我随口说的话记这么清楚。我站起来,把昨晚想到的调研思路说出来,说到一半时突然卡壳——关于如何统计年轻人的偏好数据,我还没想好具体方法。

林知夏立刻抓住机会,在下面小声嘀咕:“连调研方法都想不明白,还敢说做设计,真是浪费陆老师的时间。”

她的声音不大,作者“魁北克替我好好爱你”推荐阅读《星沉予沅:总裁的独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我脸一热,刚想坐下,就听到陆星沉的声音:“思路没问题,数据统计方面可以用线上问卷+线下访谈结合的方式。”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星芒创艺之前做过类似的调研,我把问卷模板发给你,你可以参考着改,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说完,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做设计不怕有疑问,怕的是不敢尝试。苏清沅愿意主动思考,这比什么都重要。”

教室里静了几秒,然后有人悄悄点头。我看着黑板上的流程图,又看了看陆星沉,忽然觉得之前的紧张和不安都消失了——他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恰到好处的支持,不张扬,却足够有力量。

下课铃响后,我收拾东西时,陆星沉走了过来。他看到我帆布包里露出来的速写本,指了指:“上次说的胡同速写,画得怎么样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本子拿出来,翻到那张只画了半条屋檐的速写:“总觉得比例不对,画到一半就卡住了。”

他接过本子,低头仔细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在空白处轻轻画了条辅助线:“这里的屋檐应该再斜一点,胡同的宽度和屋檐的高度比例是1:2,这样看起来更立体。”他画的时候,指尖偶尔会碰到我的本子,动作很轻,却足够让我感受到他的认真。

“周末要是有空,”他把本子还给我时,眼里带着点期待,“我可以带你去什刹海的胡同走走,那里的老房子保存得好,或许能给你点灵感。”

我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心跳又开始加速,赶紧点头:“好,谢谢……星沉。”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是“陆老师”,而是“星沉”。他听到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伸手帮我把帆布包的拉链拉好:“那周末我来接你,记得穿舒服点的鞋子,胡同里要走不少路。”

送我回宿舍的路上,车里放着轻音乐,是我上次随口说喜欢的钢琴曲。他没怎么说话,我也没敢多问,只是抱着速写本,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像装了颗糖,慢慢化开,甜得发腻。

到宿舍楼下时,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昨天看到的,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浅银色的书签,上面刻着一小段胡同屋檐的图案,和我速写本里画的很像。书签背面刻着“清沅”两个字,字迹清隽,是他的字。

“谢谢,我很喜欢。”我把书签握在手里,指尖能摸到刻痕的温度。

他看着我,眼里的温柔像水一样漫出来:“喜欢就好。周末见。”

我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他还站在车旁,看着我,首到我走进楼道,才转身离开。

回到宿舍,沈听澜看到我手里的书签,尖叫着扑过来:“我的天!这是定制的吧?苏清沅,你俩这进度也太快了!周末还要去胡同约会?”

我坐在椅子上,摸着书签上的刻痕,又翻开速写本,看着他画的辅助线,忍不住笑了起来。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本子上,把那些线条都染成了暖金色。

我知道,林知夏的刁难还会继续,系里的闲话也不会停。但现在的我,己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因为我知道,有个人会站在我身边,在我紧张时给我定心丸,在我遇到瓶颈时帮我找方向,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独一份的温柔。

这样想着,我拿起钢笔,对着那张未完成的速写,沿着他画的辅助线,慢慢补完了剩下的屋檐。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和心里的心跳声叠在一起,都是甜甜的期待——期待周末的胡同,期待和他一起走过那些老巷子,期待这份藏在细节里的温柔,能慢慢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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