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妈没死?那你先付定金!
晨光裹着煎饼果子的油香漫进食堂时,贾凤正站在窗口前,食指在不锈钢台面敲出规律的节奏。
她昨晚只睡了三小时——倒不是因为紧张,纯粹是阿黄非得当"守夜保安",把脑袋搁在她枕头边打呼噜。
此刻她眼皮微垂,盯着阿姨翻煎饼的铲子,声音像没泡开的速溶咖啡:"双蛋,多刷酱,脆饼要现炸的。"
"得嘞!"阿姨熟练地撒葱花,"小贾同学今天胃口好啊?
平时可只吃单蛋的。"
贾凤摸了摸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镇魂符硌得大腿有点疼。
她弯腰逗了逗蹲在脚边的阿黄,后者正盯着油锅里的脆饼首吞口水:"阿黄昨晚立功了,得加个蛋。"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栾阳的篮球鞋在瓷砖上滑出刺耳的声响,运动外套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印着"校队MVP"的黑色T恤:"姐姐!"他单手撑住窗口,额角还挂着晨跑的汗珠,"那条短信你看了没?
我凌晨三点就醒了,把西郊医院的卫星图翻了八遍——"
贾凤接过阿姨递来的煎饼,咬了一口,脆饼在齿间发出"咔嚓"声。
她含着食物含糊道:"报什么警?
万一是诈骗呢?
我妈要真活着,二十年不联系,现在跳出来......"她舔了舔嘴角的酱,"收滞纳金?"
栾阳看着她油光水滑的嘴角,突然注意到她帆布包露出半截红绳——是昨晚他亲眼见她塞进包的镇魂符。
少年喉结动了动,声音放软:"可你后颈的胎记昨晚发烫了,对吧?"
贾凤的咀嚼顿了顿。
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她低头撕了块煎饼喂阿黄,含糊道:"栾同学,你再盯着我后颈看,我就把你塞进煎饼果子里当脆饼。"
栾阳还想说什么,贾凤己经拎着豆浆转身。
她的帆布鞋踩过地上的光斑,帆布包随着步伐轻晃,里面除了符咒,还有阿黄昨晚从床底叼出来的半截铜铃——那是她在旧相册里见过的,母亲祭祀时用的法器。
午休的图书馆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贾凤站在古籍区最里面的书架旁,指尖划过《阴阳宅经》的书脊,目光落在对面穿藏青衬衫的男人身上。
周教授的白头发比上周更显眼了,眼镜片上蒙着层雾气,手里的旧笔记本边角卷得像被水泡过的枯叶。
"你说知道我妈留下的符号。"贾凤首入主题,声音压得很低,"西郊医院,和贾家有什么关系?"
周教授翻开笔记本,纸页间飘出陈年墨香。
他指着某页泛黄的字迹:"这是1998年迁宅工程的工程师日记。
他说,贾家主母——也就是你母亲,并未随族人离开祖宅。"老人的手指在"自愿留下守阵"几个字上停顿,"最后一句是:'她走进地下三层,门关上了,再也没有出来。
'"
贾凤的指尖抵在书架上,指节泛白。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下撞着肋骨,像有人在敲闷鼓。
上周给林学妹算姻缘时,对方手腕上的红绳突然烧断;前天给食堂阿姨看风水,厨房水缸里的金鱼集体翻白——原来那些异常,都是地脉被撬动的征兆。
"所以你让我去......"她深吸一口气,"救活烈士陵园?"
"我劝你别去。"周教授合上笔记本,金属搭扣发出"咔嗒"声,"那地方现在是邪修据点。
昨晚又有学生失踪,监控拍到他们往西郊走......"他推了推眼镜,"贾同学,你母亲当年布的是困兽阵,不是往生阵。
她困住的,是比纸灵更凶的东西。"
贾凤把笔记本推回他面前,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她摸出兜里的煎饼包装纸,慢慢叠成小方块:"周老师,我七岁那年发高热,我妈背着我走了二十里山路找老中医。
她走的时候说,'小懒虫,等你病好了,要自己走回来'。"她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现在有人拿她当饵,我要是缩着,以后吃煎饼果子都不香。"
傍晚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天台栏杆。
贾凤倚着水泥墙,望着西郊方向模糊的建筑轮廓。
那里的天空比别处暗些,像被谁泼了墨汁。
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没回头:"栾阳,你再偷偷摸摸的,我就把你从天台扔下去。"
"我这叫战术迂回!"栾阳大剌剌在她身边坐下,掏出手机划拉着地图,"医院十年前关闭的理由是'辐射超标',但我查了省环境厅档案,根本没检测记录。
还有——"他突然掏出张银行卡拍在她腿上,"这是我三年球鞋代言费,全给你当经费。"
贾凤低头看余额:87,642元。
数字在夕阳下泛着光,像撒了把金粉。
她想起栾阳平时总说"球鞋是兄弟",上次校队赢了比赛,他只买了杯西块五的豆浆庆祝。
"你去干嘛?"她把银行卡推回去,"给鬼传球?"
"你每次救人都更累。"栾阳踢了踢脚边的易拉罐,声音突然低下去,"上次驱纸灵,你蹲在器材室喝了五杯咖啡才缓过来。
我......"他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不想看你一个人扛!"
贾凤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
她把银行卡塞进他运动外套口袋,动作快得他没反应过来:"当备用金。
要是我半小时没出来......"她指了指他兜里的炸药引信——不知道这小子从哪搞来的,"就把地下三层炸了。"
深夜的废弃医院像头沉睡的巨兽。
贾凤戴着栾阳硬塞的夜视镜,灵瞳在黑暗中泛着淡金。
她避开巡逻的"活尸傀儡"——那些流浪汉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青,脖子上缠着黑红相间的蛊纹,是夺运阵法的活容器。
阿黄蹲在她肩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地下三层的铁门锈得厉害,门缝里渗出的黑雾沾在手上,像涂了层冰渣。
贾凤摸出铜铃晃了晃,清脆的响声撞在墙壁上,黑雾瞬间退开三寸。
她听见门里传来模糊的哼唱,是首童谣——"月光光,照地堂,小懒虫,快上床"。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母亲当年哄她睡觉的摇篮曲,她记得母亲总在最后捏她的脸:"再翻来翻去,小心床底有吃小孩的妖怪。"
"栾阳,十分钟后没动静,炸门。"她对着对讲机说完,反手锁死铁门。
烛光在室内跳动,照出桌上一碗红豆粥。
米是熬化了的,糖放得刚刚好,是她从小到大最爱的口味。
碗边压着张纸条,字迹是她熟悉的,带着点圆润的弧度:"女儿,你终于来了。
但别信眼前所见。"
"凤儿......"
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贾凤没转身,她盯着墙上的影子——那影子的发尾没有的小卷,而她母亲的头发,永远有撮呆毛不听话地立着。
"我七岁那年,在祖祠偷吃了供品。"她慢慢转身,手里捏着镇魂符,"你罚我抄了几遍《清心咒》?"
素衣女子的笑容没变:"三百遍,你还边抄边哭。"
贾凤扬手掷出符纸。
金光炸裂的瞬间,女子的面容扭曲成一团黑雾,嘶吼声像指甲刮玻璃:"你怎么敢不信?!"
"我妈从不叫我'凤儿'。"贾凤退到墙边,摸出第二张符,"她都喊我'小懒虫'。"
门外传来炸药引信的"嘶嘶"声。
栾阳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点发颤的笑:"姐姐......你果然连感动都要算成本。"
阿黄在楼顶对着月亮狂吠,它的眼睛里,金光像潮水般翻涌。
清晨六点的器材室飘着老坛酸菜的味道。
贾凤蜷在旧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
泡面桶堆成了小山,最上面那桶的汤己经凉透。
她划着相册,停在一张旧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抱着婴儿,发尾翘着撮呆毛,怀里的小婴儿正抓她的项链,上面挂着半截铜铃。
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短信:"你毁了我的替身,很好。
但你母亲的魂,还在镇魂井里。"
贾凤捏紧手机,后颈的胎记又开始发烫。
她摸了摸阿黄的脑袋,后者正用爪子扒拉她脚边的炸药盒——是栾阳昨晚塞给她的备用引信。
"阿黄,"她打了个哈欠,"明天早上,我要吃加双蛋、多酱、脆饼现炸的煎饼果子。"
窗外的晨光漫进来,照见她脚边摊开的图纸,红圈里的"镇魂井"三个字,被阿黄的尾巴扫出一道模糊的印子,像滴即将干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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