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牛排，凉了就可惜了。
林默端起红酒杯，浅啜一口，语气平静的说完，拿起刀叉开始细细品尝起面前的菲力。
陈佳英眼角余光与身旁的秋李宽轻轻一碰，两人眼底的神色如出一辙：
之前那几轮试探，终究是玩过了火。
林默从头到尾没露半分窘迫，反倒是她们的小心思，像被戳穿的窗户纸，明晃晃地摊在檯面上。
“林先生您慢用，我们去趟洗手间。”
陈佳英率先起身，对著林默頷首示意，同时给秋李宽递了个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间。
刚拐进走廊角落，秋李宽便先开了口：
“你就是太精於算计，非要用那些小伎俩试探，这下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是我多心。”
陈佳英揉了揉眉心，眼底满是困惑，
“你也看过他的背景资料，內地普通家庭，半年前才开的经纪公司，註册资本就六百万，怎么看都是个刚起步的新人。可你再看他今天的样子：懂西餐礼仪，能评食材好坏，连宝湾的陈起理、燕京的九叔都卖他面子，这哪是新人能有的手笔？”
“你就没想过？”
秋李宽靠在墙上，指尖夹著烟却没点燃，
“內地鱼龙混杂，人脉盘根错节，你查到的资料，说不定从根上就是假的。能接触到九叔和陈起理那种层级的人，背后怎么可能没藏著我们不知道的门道？”
“假的？”
这两个字像惊雷似的炸在陈佳英耳边，她猛地睁大眼睛，越想越觉得心惊——
是啊，资料能作假，可林默身上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场，还有谈事时的精准拿捏，绝不是装出来的。
“这么好的牛排，凉了就可惜了。”
林默喝了口红酒后，语气平静的说完，拿起刀叉开始细细品尝起面前的菲力。
陈佳英和秋李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玩过了。
“林先生您慢吃，我们去趟洗手间。”
陈佳英使了个眼神，两人起身离开包间。
“你就是心眼太多，玩砸了吧。”
来到一处角落，秋李宽先开口抱怨道。
“这个人太神秘了，调查出来的背景资料和他本人的言谈举止简直判若两人；如果非要说相似的，那就是能打、不按牌理出牌。”
陈佳英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疑惑。
“你那份资料我也看了。”
秋李宽摇了摇头，
“內地鱼龙混杂，你就没有想过吗？能够接触到九叔和陈起理那种级別的，有没有可能你调查的资料都是假的？”
“假的？”
此话一出，陈佳英一个激灵，並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调查都能作假，可是本人的气质与谈吐不是能装出来的。
“那要不算了？”
陈佳英语气鬆动，毕竟宝湾扣人、回港设局这两件事，已经是禿子头上的虱子——明摆著，虽然不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算什么算？”
秋李宽立刻打断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
“菲菲是我们公司重点捧的，未来两年往內地发展是定死的规划。林默那五首歌你也看过，词是顶级水准，虽然曲还不知道，但是那首《水调歌头》的改编水平就可见一斑。他说一年能写20首，只要这话属实，菲菲別说內地，整个华语区的市场都能打开。就冲这，合作定死了。”
陈佳英嘆了口气，脸上露出难色：
“可之前的事宝湾我扣过他，回港又让水警拦他，人情早败光了，现在再谈合作，我们占不到主动权。”
“唉，你呀，事事都要算计。这回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秋李宽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胳膊，
“好啦好啦，我看他对你还比较尊重，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之后我都听你的。”
明明陈佳英比秋李宽还要大上一轮，可在她面前，却更像个“妹妹”。
“男人的软肋就那几样：权、钱、色。权我们给不了，钱他看著也不缺，那就只剩『色』了。”
“色？”
陈佳英愣了，
“菲菲对他是有好感，可也不能让她”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要让菲菲用美人计啊！”
秋李宽翻了个白眼，
“阿雷前阵子不是给我推了个新人？叫莫薇文，长相身材都拔尖，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93：华娱教父？我不是好人 唱歌也有灵气，我本来还在犹豫签不签。正好，用她试试。”
“你是说那个家里有点背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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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英忽然想起这事。 “就是她。”
秋李宽嘴角勾起一抹瞭然的笑，
“阿明去接林默时打听了，昨晚他跟徐若晴、淑祺住在一起，两个女孩都跟他从宝湾回来的。你想，他能为徐若晴闯竹炼帮，为淑祺钱赎身，说明他吃『重情』这套。”
“住在一块？还两个一起？双飞？”
陈佳英皱眉摇了摇头，不过这种事她见多了，乡港那些有名有钱的老板，谁不包养著几个明星？比他玩的疯的也不算少。
“好色就是弱点，只要有弱点就好办。”
秋李宽顿了顿：
“晚上我带他去『东方明珠』，先让里面的公主陪他唱唱歌、喝喝酒，探探他的口风；要是拿不下他，再让莫薇文出场，不用做什么，就跟他聊唱歌、谈音乐什么的，勾著他比送上门的更有用。”
“別玩过火，这个女孩家里不是据说有些背景。”
陈佳英有些犹豫。
“放心，就只是认识一下，一起唱歌而已。”
秋李宽拍了拍她的肩，
“况且林默不是有才吗？莫薇文唱歌不错，要是他们看对眼，既能样她绑住林默，又能签下个有潜力的新人，一举两得。”
“还是你鬼主意多。”
陈佳英终於鬆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对了，菲菲说想请林默当她演唱会的嘉宾，你晚上听听他唱歌怎么样，要是真行，这事就定了。”
“行，我记著。”
两人敲定细节，整理了下衣服，並肩走回包间。
“不好意思林先生，让您久等了。”
陈佳英递过一张温热的湿巾，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些，
“刚才跟宽姐聊了点公司的琐事，耽误您用餐了。”
林默接过湿巾擦了擦手，笑著摇头：
“无妨，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陈佳英和秋李宽没再提合作的事，反而跟林默聊起了乡港的乐坛近况，从谭有麟的演唱会票房，说到刚出道的郑秀雯，气氛倒比之前轻鬆了不少。
直到服务员撤下餐盘，端上餐后甜点，三人才起身准备离开。
“林先生，不知道您晚上有空吗？”
走到酒店门口，秋李宽忽然开口，语气带著诚意，
“菲菲总跟我夸您唱歌厉害，说想请您当她下个月演唱会的嘉宾，我想著晚上找个地方坐坐。”
林默心里瞭然——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先从王菲菲的演唱会入手。
他面上不动声色，笑著应道：
“客隨主便，我晚上没別的安排。”
“那太好了。”
秋李宽眼睛亮了亮，
“下午我和佳英还要去敲定菲菲演唱会的舞美方案，就让司机阿明送您吧？您要是想去哪逛逛，让他带您去，他是老乡港了，路熟。”
“正好，我下午要去一家公司谈合作，正愁不认路”
握手分別，林默上了车。
“林先生，请问要去哪家公司？”
“浩二有限公司，你知道地址吗？”
“浩二有限公司？”
阿明皱著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没听过这家公司，林先生知道大概在哪个区吗？”
“我只知道公司名，具置不太清楚。”
林默如实回答，他只记得《古惑仔》的版权早期在这家出版社手里，具体地址还真不知道。
“您稍等，我去查下黄页。”
阿明说著，快步跑回酒店大堂，没多久便拿著一张记著地址的纸条回来，
“找到了！在旺角西洋菜南街 132號，是一栋唐楼，林先生，我们现在过去吗？”
“先去看看。”
“好嘞！”
阿明发动汽车，黑色轿车缓缓匯入车流。
林默靠在车窗边，看著窗外的车水马龙，他嘴角轻轻扬起，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著：
《古惑仔》，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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