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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长房太太刑夫人,愚弱奉承!

小说: 红楼梦通俗版   作者:我有钱我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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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祖上也曾有过一段风光岁月,在朝为官时,也曾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在当地颇有名望,是众人眼中的名门望族。

邢夫人未出阁时,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自幼接受着严格的闺阁教育,琴棋书画虽算不上精通,却也略知一二,身边围绕着丫鬟婆子,过着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生活。

那时,外界传颂着贾家的赫赫威名,贾家作为开国功勋之后,世袭爵位,府中往来皆是达官显贵,权势滔天,那等繁华尊贵的景象,让邢夫人心中满是憧憬与向往,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嫁入这样的豪门世家,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终于,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下,邢夫人如愿以偿地嫁入了贾家,成为了贾赦的妻子。

那一日,她凤冠霞帔,满心欢喜地踏入荣国府,眼中所见尽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往来的丫鬟小厮们穿着整齐,举止有序,处处彰显着贾家的不凡气度。

可她未曾料到,这看似荣耀无比的开端,背后却隐藏着诸多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潜在的危机。

彼时的贾家,正处于兴盛的巅峰时期,然而内部的权力结构已然悄然发生着变化。

贾赦虽是长子,本应在家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他生性疏懒,对仕途经济并不上心,平日里只热衷于搜罗些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又喜好与姬妾们厮混,逐渐失了贾母的欢心。

而贾政,为人端方正直,醉心于读书科举,一心想通过正经途径为家族再添荣耀,行事也更合贾府长辈们对家族子弟的期望,因此在府中的话语权和实际影响力渐渐超过了兄长。

邢夫人嫁入后,随着对府中情况的深入了解,越发察觉到自已地位的尴尬。

她娘家的势力在近些年逐渐式微,在这看重门第出身和家族背景的贾府中,她没了强有力的后盾,行事说话自然就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慎,便落得个被人轻视嘲笑的下场。

她所住的院落,位于荣国府东边,虽也是朱门绣户,却少了几分主屋那边的热闹与生气。那院子的布局与装饰,相较于正房那边,似乎也透着一股被边缘化的味道。

每日晨起,邢夫人坐在那略显清冷的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已已染上岁月痕迹的面容,眼神中总是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现状的不甘,也有对往昔憧憬落空的失落,更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

有一回,贾府里筹备一场重要的家宴,各房都忙着准备相关事宜。邢夫人想着借此机会在贾母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也好提升提升自已在府里的地位,便精心挑选了几样她自认为稀罕的物件,打算作为礼物献给贾母。

邢夫人带着礼物来到贾母房中,脸上堆满了笑意,恭敬地说道:“老太太,媳妇我近日得了几样小玩意儿,虽算不上什么贵重物件,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想着给您老添添乐子,您瞧瞧可还喜欢?”说着,便让丫鬟将礼物呈了上去。

贾母随意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哟,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不过这些东西呀,我见得多了,也没什么稀罕的。倒是你,平日里多操心操心府里的正事儿才是。”

邢夫人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但还是赶忙应道:“老太太说得是,媳妇记下了,往后定当用心操持。”

贾母微微皱眉,接着说道:“你那老爷,整日里就知道胡闹,你也该多劝着些,别总是由着他的性子来。我瞧着这府里,可不能再这么散漫下去了。”

邢夫人心里委屈,却又不敢反驳,只能轻声说道:“老太太教训的是,媳妇确实劝过老爷,只是老爷他……他有时不听劝呐,媳妇也是为难。”

贾母哼了一声,道:“哼,你若真用心劝了,他怎会不听?我看呐,你就是没尽到做妻子的本分,由着他越发没个正形了。”

邢夫人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老太太,媳妇真的是尽力了呀,每次劝老爷,他要么不耐烦地把我呵斥一顿,要么就敷衍了事,媳妇实在是左右为难呐。您老也知道老爷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呀。”

贾母眉头一皱,厉声道:“那你就不会想些别的法子?难不成就任他这么胡来,把咱们贾家的名声都给败光了?你身为长房媳妇,就该拿出个样子来,好好管管他!”

邢夫人赶忙跪下,哭诉道:“老太太息怒呀,媳妇以后定当拼了命去劝老爷,一定让他收收性子,还望老太太恕罪,莫要再怪罪媳妇了呀。”

贾母看着她这副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别光嘴上应着,却没个实际行动。”

邢夫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心里满是苦涩,却也只能强忍着。

一次,府里要安排几个年轻丫鬟去伺候贾母,这本是件平常事,可邢夫人却想趁机安插几个自已身边得力的丫鬟过去,好能随时知晓贾母那边的动静,日后在府里行事也能更有底气些。

于是,邢夫人挑了几个模样乖巧、嘴又甜的丫鬟,带到贾母跟前,笑着说道:“老太太,这几个丫鬟都是我平日里看着机灵懂事的,想着您身边伺候的人多些也好,就让她们过来跟着学学规矩,也好伺候您老。”

贾母却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脸色微微一沉,说道:“我这儿的丫鬟够使了,不用再添人了,你带回去自已留着用吧。”

邢夫人还不死心,赔着笑脸继续劝道:“老太太,她们可都是用心调教过的,做事儿麻利着呢,您就留下试试呗,要是不合心意,再打发回去也不迟呀。”

贾母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我说不用就不用,你莫要在这些事儿上费心思了,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这老太太虽说年纪大了,可心里明白着呢。”

邢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仍不死心地说道:“老太太,您这是误会媳妇了呀,媳妇哪有什么别的心思,纯粹就是想着让您老身边能多几个贴心的人伺候着,您就收下她们吧,也算是媳妇的一片孝心呐。”

贾母冷哼一声,道:“你的孝心我可不敢消受,我身边的丫鬟都是用惯了的,不用你费心安排。你呀,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管管你那院里的事儿,别净整这些没用的。”

邢夫人见状,吓得赶忙赔笑,说道:“是媳妇莽撞了,老太太莫气,媳妇这就带她们回去。”说罢,便灰溜溜地带着丫鬟们离开了,心里又气又恨,小声嘀咕着:“哼,我这一片好心,倒成了驴肝肺了,老太太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一旁的丫鬟听了,赶忙轻声劝道:“太太,您消消气,可莫要再说这话了,让旁人听了去可不好呀。”

邢夫人瞪了丫鬟一眼,没好气道:“就你话多,闭嘴!”

再说到贾赦想纳鸳鸯为妾那事儿,邢夫人硬着头皮去跟贾母说过后,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贾赦不甘心,又私下里使了些手段,试图继续逼迫鸳鸯。结果这事不知怎的被贾母知晓了,贾母大发雷霆。

贾母把邢夫人叫到跟前,怒目圆睁,呵斥道:“你到底是怎么当这个家的?我之前都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了,不许打鸳鸯的主意,你倒好,还任由他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太吗?”

邢夫人“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说道:“老太太息怒呀,媳妇实在是劝不住老爷,他一心想要鸳鸯,媳妇也为难呐,还望老太太恕罪。”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邢夫人骂道:“你就会拿这话来搪塞我,你既是他的妻子,就该好好管束着他,如今闹成这样,让鸳鸯那丫头受了委屈,也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邢夫人边磕头边哭诉道:“老太太呀,媳妇真的是劝了又劝,可老爷根本不听呐,还骂我多管闲事。媳妇也想让老爷断了这念想,可实在是无能为力呀。您老就可怜可怜媳妇吧,媳妇在这府里本就没什么地位,老爷又这般任性,媳妇夹在中间,真是苦不堪言呐。”

贾母冷哼一声,道:“哼,你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博同情了,我看你就是和他一个鼻孔出气,故意顺着他的意来气我是不是?”

邢夫人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摆手道:“老太太,媳妇哪敢呐,媳妇对您老那可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分忤逆之心呀。都是老爷他猪油蒙了心,媳妇以后一定想尽办法拦住他,绝不让他再胡来,求老太太开恩呐。”

待贾母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邢夫人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回去后又和贾赦大吵了一架,邢夫人哭着埋怨道:“老爷,您可害死我了呀,老太太发那么大的火,我都快被骂死了,您怎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呢?”

贾赦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哼,老太太骂几句又何妨,我想要的东西,哪能轻易就放弃了?你也是没本事,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邢夫人又气又急,说道:“老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老太太怪罪下来,我可怎么担得起呀?您就不能为我想想,为咱们这一房想想吗?”

贾赦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儿唠叨了,我自有主意,你别管了。”

邢夫人看着贾赦那副样子,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暗自垂泪。

而在这荣国府里,邢夫人和王熙凤的关系也是微妙至极。起初,王熙凤嫁入贾家,邢夫人原是满心欢喜,觉得这下有了个得力帮手,能帮着自已在这府里立立威,管管事。

毕竟在那个时代,婆媳齐心管理家务,是常有的事儿,也是巩固家族地位的一种方式。

可谁料,王熙凤精明能干,又深得王夫人赏识,把荣国府的管家大权握在了手里,一心扑在王夫人那边管理事务,对贾赦这边反倒只是敷衍了事,这让邢夫人心里很是不满。

一日,府里发放月钱,按例各房的月钱都是由王熙凤统一安排发放的。

邢夫人把王熙凤叫到自已院里,沉着脸说道:“凤儿啊,这月钱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有的地方发放得迟了几日,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府里的事儿,可都得讲究个规矩,你这管家的可得上点心呐。”

王熙凤陪着笑,解释道:“婆婆,实在是这几日府里事儿多,银钱那边交接出了点岔子,我已经催着尽快办了,保证以后不会再迟了,您就放心吧。”

邢夫人哼了一声,道:“哼,你每次都这么说,可这事儿却还是时有发生,我看呐,你就是没把咱们这边当回事儿,光顾着那边讨好去了。”

王熙凤心里虽不悦,但面上还是恭敬地回道:“婆婆这可冤枉我了,两边都是贾家的事儿,我哪敢厚此薄彼呀,只是一时忙不过来,还望婆婆多担待呢。”

邢夫人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担待?你如今管着这么大的家,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怎么让众人信服啊?我听说你自已手里还放着利钱呢,这月钱是不是也拿去放贷了才耽误了发放呀?”

王熙凤一听,脸色微微一变,赶忙说道:“婆婆可莫要听信那些没影的话呀,我哪敢拿月钱去放贷呢,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担不起这罪名啊。”

邢夫人冷笑一声,道:“哼,无风不起浪,我可不信这是空穴来风。你平日里那么精明,怎么会在这月钱的事儿上出岔子?我看呐,你就是心思没放正,打着这月钱的主意呢。”

王熙凤急得涨红了脸,说道:“婆婆,您可不能这么污蔑我呀,我对贾家那是忠心耿耿,哪会做这等损公肥私的事儿呢?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要是我真做了,任凭您处置。”

邢夫人撇撇嘴,道:“查?哼,真等查出来,那可就晚了,这府里的名声都得被你败坏了。你呀,还是好好反省反省自已吧,别以为自已管着家,就能为所欲为了。”

王熙凤咬着牙,强忍着怒气说道:“婆婆,媳妇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在管家,从不敢有半分懈怠,您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可以指出来,媳妇一定改。但您可不能没凭没据地冤枉我呀。”

两人话里有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最后王熙凤好说歹说,才从邢夫人院里脱身,心里却对邢夫人越发有了怨气,觉得她这是故意找茬儿。

其实,这背后也有着深层的历史缘由。在贾府的权力格局里,长房与二房之间本就存在着暗暗较劲的情况。

早年,贾赦因行事荒唐,失了贾母的看重,连带邢夫人在府里的地位也受了影响。

而王熙凤出身王家,王家与贾家二房的联姻关系,让她自然而然地偏向了王夫人那边,这便使得邢夫人对她越发不满,两人之间的嫌隙也就越来越深了。

再往前追溯,贾家在权力传承和家族事务管理上,一直有着微妙的平衡与竞争。

长房本应在诸多事务上有着主导权,可随着二房的日益崛起,这种平衡被逐渐打破,矛盾也就慢慢滋生出来,反映在邢夫人和王熙凤这对婆媳身上,便是这一次次看似琐碎却实则暗藏玄机的冲突。

一回,府里有个小丫鬟犯了错,本该是王熙凤按府里的规矩处置的事儿,邢夫人却横插一杠子。她把那小丫鬟叫到自已跟前,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哼,在这府里犯了错,可不能就这么轻轻放过了,虽说凤姑娘管家,但我这做长辈的也不能看着不管呐。”说着,便命人把那小丫鬟拖下去打了几板子,打得那丫鬟哭爹喊娘的。

王熙凤得知后,匆匆赶来,见状便说道:“婆婆,这丫鬟犯的错我本是要按规矩处置的,您这一打,倒显得我这管家的没了章程,以后还怎么管下人呢?”

邢夫人白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我就管不得了?我还没死呢,这府里的事儿我还能说上几句的,难不成事事都得你说了算?”

王熙凤气得胸口起伏,却也不好当面发作,只得咬着牙说道:“婆婆自然能管,只是也该知会我一声呀,这样我也好跟下人们交代不是。”

邢夫人冷笑道:“哼,我还用得着跟你知会?你若是管得好,哪会有这些事儿,我看呐,你这管家的位子怕是坐得太舒坦了,都忘了自已是谁了。”

王熙凤强忍着怒火,说道:“婆婆,媳妇知道您是长辈,有权管这府里的事儿,可咱也得按规矩来不是?您这么做,让下人们怎么看我,以后我还怎么立威呀?”

邢夫人不耐烦地说道:“我可不管那些,我只知道这丫鬟犯了错就得受罚,哪有那么多规矩可讲。你要是觉得我管得不好,那你就把管家的位子让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王熙凤一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说道:“婆婆,您这话说得可就太伤人了,媳妇为了这府里的事儿,日夜操劳,没功劳也有苦劳呀,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周围的下人都在一旁偷偷观望,私下里更是议论纷纷,这长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也越发摆在了明面上。

又有一回,府里不知从哪儿冒出个“绣春囊”的事儿,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拿着那物件,添油加醋地跟邢夫人说了一通。

邢夫人觉得这可是个打压王夫人那边的好机会,便将那“绣春囊”封好,差人送去给王夫人,还附了封信,话里话外暗示王夫人管理不力,这荣国府都要被带坏了风气。

王夫人收到后,又气又急,当下就决定要抄检大观园。

抄检那晚,邢夫人也跟着来了,她站在一旁,看着丫鬟们的箱笼被翻个底朝天,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你们平日里张狂,这下总能揪出点把柄了吧。”

可当查到王善保家的外孙女司棋那儿,竟真的搜出了情书等物,邢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她呵斥王善保家的道:“你瞧瞧,你带的好孙女,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儿,丢尽了咱们的脸!”

王善保家的又羞又急,哭着求饶:“太太,我也不知这丫头竟这般糊涂呀,您可饶了她这一回吧。”

邢夫人却不再理会,转身就走,心里又气又恨,只觉得今儿这事儿,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这一遭,不仅没打压到王夫人那边,反倒让自已这边出了丑,在府里更是成了众人私下里的笑谈。

回到自已院里,邢夫人气得把桌上的茶盏都扫落在地,“哐当”一声,吓得丫鬟们都不敢吭声。王

善保家的战战兢兢地跟了进来,还想再求求情,低声说道:“太太,您消消气呀,司棋那丫头也是一时糊涂,您看能不能想法子救救她呀,毕竟是咱们自家人呢。”

邢夫人怒目圆睁,指着她骂道:“哼,你还有脸来求我?都是你,拿着那什么绣春囊来挑事儿,我本想着借此让二房那边难堪,这下可好,倒成了我难堪了。那司棋做出这等丑事,我还怎么保她?”

王善保家的哭着说:“太太,我当时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帮您出口气呀。”

邢夫人冷哼一声:“好心?你这好心可差点把我给害死了。如今这事儿传出去,我在这府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正说着,贾赦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屋里这阵仗,皱着眉头问道:“这又是怎么了?闹得鸡飞狗跳的。”

邢夫人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妹妹那边的事儿,那王善保家的拿着个绣春囊去挑事,结果倒好,搜出她孙女的丑事来,这下可把我给坑苦了。”

贾赦听了,倒是满不在乎地一笑:“多大点事儿啊,不过是个丫头犯了错,赶出去也就是了,犯得着你气成这样?”

邢夫人瞪着他说:“你说得倒轻巧,这关乎咱们一房的脸面呐,如今府里人都在看咱们笑话呢。你倒好,整日就知道逍遥自在,也不帮我想想办法。”

贾赦撇撇嘴:“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府里的事儿本就复杂,你非要去掺和那些个琐事,自找苦吃呗。”

邢夫人被他这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越发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过了几日,府里的风言风语还是没停,邢夫人出门走哪儿都觉得旁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有一回,在园子里碰到几个婆子正小声嘀咕着,见她来了,赶忙住了嘴,可那眼神里的异样却让邢夫人心里跟扎了根刺似的难受。

邢夫人走上前,沉着脸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

那几个婆子吓得赶忙赔笑,其中一个说道:“没,没说什么呀,太太,我们就是闲聊几句呢。”

邢夫人哼了一声:“闲聊?我看你们就是在嚼舌根呢,编排我和我们这一房的不是吧?”

那婆子连忙摆手:“太太,我们哪敢呐,绝对没有那回事儿呀,您可别误会了。”

邢夫人瞪了她们一眼,呵斥道:“以后都给我把嘴管严实了,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仔细你们的皮!”说罢,甩袖离去,那几个婆子这才松了口气,又私下里小声嘟囔起来。

而王熙凤那边,经过这绣春囊的事儿后,对邢夫人更是多了几分疏离,平日里见了面,也只是敷衍地行个礼,说上几句场面话。

有一次,两人在回廊上迎面碰上,王熙凤微微福身,笑着说道:“婆婆今儿看着气色倒好,想必一切顺遂呢。”

邢夫人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哼,顺遂什么呀,这府里整天乱糟糟的,哪有省心的时候,不像你,管家管得倒是自在呢。”

王熙凤心里暗自冷笑,嘴上却说道:“婆婆这是打趣我呢,这管家的活儿本就是个受累的,我也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差错,哪有自在可言呀。”

邢夫人白了她一眼:“你就别在我这儿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怕是得意着呢,有二太太给你撑腰,这府里你都能横着走了吧。”

王熙凤赶忙说道:“婆婆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哪敢呐,不管怎样,您始终是我的婆婆,我都是敬重您的呀。”

两人话不投机,没说几句便各自走开了,心里对彼此的芥蒂却又深了几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荣国府看似依旧繁华,可内里的衰败之象却越发明显。朝廷局势变幻,贾府的一些生意上也开始出现亏损,府里的开销却不见减少,入不敷出的情况愈发严重。

邢夫人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忧虑,可她却依旧困在那琐碎的算计与不甘之中,无力改变什么。

她时常想起自已刚嫁入贾府时的情景,那时的荣国府是何等的风光,众人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怎如今就落得这般境地了呢?

这日,贾府的几个主子聚在一起商议节省开支的事儿,邢夫人坐在一旁,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依我看呀,这府里的丫鬟小厮太多了,有些活儿本就用不着那么多人,倒不如裁撤些下去,也能省下不少银子呢。”

王夫人皱着眉头说道:“这哪行啊,那些丫鬟小厮都是签了契的,随意裁撤了,让他们去哪儿呀,传出去咱们贾府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贾政也附和道:“是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行事,以免失了咱们贾家的体面。”

邢夫人一听,心里就不痛快了,说道:“那体面能当饭吃呀?如今府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顾着那些虚的做什么?我这也是为了咱们贾家好,你们倒好,一个个都不同意。”

贾母在主位上微微叹气,说道:“这事儿先放放吧,再想想别的法子,总归是要平衡着来,不能只想着省银子,却失了人心呐。”

邢夫人虽心里不服气,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闷声坐着,心里却想着:“哼,你们都不当回事儿,等哪天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知道后悔了。”

然而,还没等贾府想出好的应对之策,外面的麻烦却先找上门来。有官差来到贾府,说是要查一些旧账,怀疑贾府在一些生意往来中有违规之举。顿时,府里人心惶惶,一片慌乱。

邢夫人吓得脸色煞白,对贾赦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呀?要是真查出什么问题来,咱们这一房可就完了呀。”

贾赦也没了往日的镇定,焦急地踱步:“我哪知道啊,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几日,贾府上下都笼罩在阴霾之中,邢夫人更是夜不能寐,常常坐在窗前,望着那黑沉沉的夜空,暗自祈祷着这场风波能快点过去,可命运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贾家。

后来,贾府遭遇了诸多变故,抄家的厄运降临。邢夫人望着那曾经熟悉的庭院如今一片狼藉,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她想起过往自已那些争风吃醋、斤斤计较的事儿,不禁喃喃自语道:“若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又何必那般执着,落得如今这孤苦伶仃的下场啊……”

自此,邢夫人的身影便淹没在了这荣国府的衰败之中,只留下那些或让人唏嘘,或遭人诟病的故事,在岁月的长河里,被偶尔谈起,成为了那段繁华落幕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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