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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护犊子的薛姨妈,懦弱糊涂!

小说: 红楼梦通俗版   作者:我有钱我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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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那繁华之地,薛家也曾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追溯起来,薛家祖上便凭借着精明的经商之道,在皇商之列站稳脚跟,历经数代积累,家底愈发雄厚,成为金陵城中举足轻重的家族。薛姨妈便生于这富贵温柔乡中。她闺名唤作王氏,自小也是娇生惯养,衣食无忧,与哥哥王子腾、姐姐王夫人一同在王家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那时的大周朝,虽表面上四海升平、一片繁荣景象,可朝堂之下,各方势力暗潮涌动,家族之间的联姻、利益纠葛错综复杂。

王家作为朝中的重要势力,自然也深陷其中,而这一切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尚还年幼的薛姨妈。她时常看着家中长辈们迎来送往,商讨着各种家族大事,虽不太明白其中深意,却也知晓家族的兴盛需要诸多谋划与经营。

时光流转,王氏出阁,嫁给了薛家老爷。彼时的薛家,在皇商的道路上正蓬勃发展,与各方的生意往来频繁,所涉及的产业遍布多地。

她初为人妇时,日子也算顺遂美满。丈夫待她温柔体贴,家中上下也都对这位新主母敬重有加。

很快,她便生下了一儿一女,儿子薛蟠虎头虎脑,模样倒是可爱,女儿宝钗更是生得冰雪聪明、乖巧伶俐,一家人的生活看似和和美美,让旁人艳羡不已。

可天有不测风云,薛姨妈的丈夫在一次外出押送重要货物的途中,遭遇了劫匪,不幸遇害身亡。

那批货物本是供应宫中所需,丢失之后,薛家不仅面临着巨额的赔偿,还得应对来自各方的问责,家族生意一落千丈。从此,只留下她一个弱女子,守着尚还年幼的儿女,操持着偌大的家业。

当时的朝廷对于皇商的管理愈发严格,稍有差池便会遭受重罚。薛姨妈虽未曾直接参与过家族生意,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边安抚家中老小,一边周旋于各路官员和生意伙伴之间,试图挽回局面。

薛蟠自小被娇惯着长大,不爱读书,只知斗鸡走狗,惹是生非,每每在外闯了祸,薛姨妈虽心中焦急,又气又恨,可看着儿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总是狠不下心来严厉管教,只盼着他年岁渐长能懂事些。

而宝钗却与哥哥截然不同,她懂事早,时常帮着母亲料理家事,成了薛姨妈的贴心小棉袄。

后来,朝廷有意整顿商业秩序,出台了一系列新的政策,对于皇商在京都的经营更加看重,不少优惠和机会都集中在了京都一带。

薛家听闻京都有好机会,一来可为宝钗备选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做准备,这在当时可是极为荣耀且能巩固家族地位的事儿;二来也能借着政策东风拾掇拾掇京都的生意,让家族产业重新焕发生机;再者还能访亲,依靠王家与贾家的势力,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站稳脚跟。薛姨妈思量再三,便带着儿女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

一路上,薛姨妈满心忧虑,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对儿子说道:“蟠儿啊,到了京都,你可得收收性子,莫要再像从前那般胡来了,如今这朝堂局势多变,咱们在那儿人生地不熟的,全靠你舅舅和你姨夫照应着,可不能给他们添乱呀。如今朝廷对皇商的一举一动都盯着呢,咱们得谨小慎微才是。”

薛蟠却满不在乎地嘟囔着:“娘,您就别操心了,我都多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儿呀,到了京都,我肯定能结交不少朋友,说不定还能给咱家的生意帮上大忙呢。”

宝钗在一旁无奈地看了哥哥一眼,说道:“哥哥,你可别不当回事儿,京都可不比金陵,那里达官贵人众多,行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人,咱们可不能再像在金陵时那般肆意妄为了呀。”

薛蟠哼了一声,回应道:“妹妹,你就是太小心了,我心里有数着呢,你就瞧好吧。”

薛姨妈见状,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俩呀,可别到时候让我操心个没完,尤其是你,蟠儿,一定要记住娘的话呀。”

到了京都,他们先是去拜访了王夫人,姐妹相见,自是一番感慨与亲热。彼时的贾家,在朝中也是根基深厚,虽偶有风波,却依旧是名门望族。

王夫人看着妹妹孤儿寡母的,心中怜惜,便与贾政商议,将他们安置在了荣国府的梨香院住下。

初入荣国府,薛姨妈心中满是感激,她带着宝钗和薛蟠,处处小心谨慎,生怕给姐姐姐夫添了麻烦。

这日,宝玉前来梨香院拜访,薛姨妈见了宝玉,喜爱得不得了,忙笑着迎上前去:“哟,我的宝玉来了呀,快进来,外面冷着呢。”

说着便拉着宝玉进了屋,又赶忙吩咐丫鬟们上些好茶点来。见宝玉要喝冷酒,薛姨妈赶忙阻拦道:“宝玉啊,这冷酒可喝不得,吃了冷酒,写字手要打颤儿的,如今这讲究养生之道的说法也多,听说冷酒伤脾胃呢,还是喝热的好,来,姨妈给你烫了热酒来喝。”

宝玉笑着应下,乖乖地喝起了热酒。正喝着,宝玉的奶妈李嬷嬷怕宝玉吃多了酒,回去贾母怪罪,便出言劝阻。

薛姨妈却笑着说道:“嬷嬷,你且放宽心,今日有我在呢,就让宝玉尽兴些,吃多了酒便在我这儿留宿便是了,断不会让老太太怪罪的。如今这府里上下,虽说看着和和美美,可也得顺着大家的心意来,宝玉难得来我这儿高兴一场,我可不能扫了他的兴呀。”

李嬷嬷皱着眉头说道:“姨妈呀,您这是疼宝玉,我也知道,可老太太向来对宝玉管得严,要是知道他在这儿喝多了酒,我这做奶妈的可担待不起呀,您还是让他少喝点吧。”

薛姨妈笑着摆摆手,说道:“嬷嬷,我明白你的心思,可今儿个情况特殊呀,宝玉这孩子懂事,不会没分寸的,再说了,真要有个什么,我去跟老太太解释便是了。况且如今这京城里,哪家的公子哥儿偶尔不多喝几杯呢,只要不出格,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呀。你就别太担心了,在这儿也一起吃点儿点心,乐一乐嘛。”

不多时,黛玉也来了,薛姨妈又是一阵热情招呼:“林姑娘来了呀,快过来坐,瞧瞧这小脸冻得,可冷坏了吧。如今这冬日的寒气可重了,出门可得多穿些才是呢。”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黛玉的手,让她挨着自已坐下,又让人拿了手炉来给黛玉暖手。

黛玉笑着道谢,看着桌上的酒,打趣道:“哟,姨妈这儿好热闹呀,宝玉哥哥这是又贪杯了呢。这要是回去被老太太知道了,怕是又要说几句了呢。”

薛姨妈笑着说:“林姑娘,你来得正好,快来一起吃些点心,陪姨妈说说话儿呀。如今这府里的日子,虽说不愁吃穿,可也得寻些乐子,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舒心呢。”

宝玉笑着对黛玉说:“林妹妹,你来晚了,我都喝了好几杯了呢,姨妈这儿的酒可好喝了,你也尝尝呀。”

黛玉撇撇嘴,说道:“我才不喝呢,喝了酒脸红红的,难看死了,我还是吃点心吧。”

众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好不热闹。宝玉喝了几杯酒,脸上泛起红晕,愈发兴奋起来,话也多了。

薛姨妈见状,笑着劝道:“宝玉啊,酒虽好,可也不能贪多哟,再喝几杯便停了吧,不然呀,明儿个头疼了,可别怪姨妈没提醒你呢。如今这京城里,时常有公子哥儿因为饮酒过量闹出些事儿来,被家中长辈责罚,咱们可不能犯这样的错呀。”

宝玉笑嘻嘻地应道:“姨妈,我知道啦,我就再喝这最后一杯,保证不多喝了。”

待晚饭后,薛姨妈才送宝黛二人出院,还不忘叮嘱道:“回去的路上小心着些,如今这夜里的风凉,别吹着了,有空常来姨妈这儿坐坐呀。这府里人多事儿杂,你们可得相互照应着点儿呀。”

黛玉笑着说:“姨妈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多谢姨妈的招待呀,改日再来找您聊天呢。”

宝玉也点头说道:“姨妈,那我们走啦,您回屋歇着吧。”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薛姨妈在荣国府里也算过得安稳,只是那薛蟠依旧不让人省心。

有一回,宝玉不知为何被贾政狠狠打了一顿,那时朝廷中正大力倡导礼教之风,对于子弟的行为规范要求严格,贾政本就期望宝玉能走科举仕途之路,对他的管教越发严厉。

薛姨妈听闻,心里一紧,想着莫不是自家薛蟠惹出的祸事连累了宝玉,赶忙叫来宝钗,着急地说道:“宝丫头,你去瞧瞧宝玉,带上些伤药,可别让那孩子落下病根儿呀,也顺便打听打听,是不是你哥哥又闯出什么祸来了。如今这府里的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因为咱薛家的缘故让宝玉受了委屈,那可不好交代呀。”

宝钗应了一声,便带着药去了。薛姨妈坐在屋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这蟠儿,要是真闯出大祸,可如何是好呀,宝玉那孩子可不能因为他有个好歹啊。如今这朝中对家风的事儿可看重了,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咱们薛家在京都可就更难立足了呀。”

过了一会儿,宝钗回来了,薛姨妈赶忙迎上去问道:“宝丫头,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哥哥闯的祸呀?宝玉的伤严不严重啊?”

宝钗摇了摇头,说道:“娘,不是哥哥的事儿,是宝玉哥哥和蒋玉菡还有金钏儿的事儿闹的,您别太担心了,宝玉哥哥的伤看着虽重,不过好好养着应该无大碍。”

薛姨妈这才松了口气,可又不禁为儿子的莽撞和不懂事暗自叹气,对宝钗说道:“你哥哥这性子,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往后还指不定闯出什么大祸呢,愁死我了呀。如今这世道,各家都盯着旁人的一举一动呢,咱们可得时刻警醒着呀。”

宝钗宽慰道:“娘,您别太忧心了,我会多劝着哥哥的,他慢慢总会明白些事理的。如今朝廷的风气如此,咱们自已先做好了,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呀。”

有一次,薛姨妈与贾母、王夫人、凤姐等人在一处打牌取乐,彼时,打牌在京都的高门大户中颇为流行,不仅是一种消遣,更是女眷们联络感情、互通消息的方式。牌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互相打趣着。薛姨妈和凤姐儿你来我往,逗得贾母开怀大笑。

薛姨妈笑着对凤姐说:“凤丫头,你这嘴呀,真是越来越伶俐了,我这老糊涂都快跟不上你的思路了呢。如今这府里有你在,倒是热闹不少,可比咱们从前在金陵的时候有意思多了呀。不过这打牌呀,也得有个分寸,听说有的人家因为打牌闹得不愉快,还传出了不好的名声呢。”

凤姐也笑着回道:“姨妈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呀,您精明着呢,我这还不是跟您学着点儿,好哄老太太开心呀。咱们府里向来是规规矩矩的,哪会闹出那样的事儿来呀,您就放心吧。”

王夫人在一旁笑着说:“就是呀,妹妹,有凤丫头在,咱们打牌也打得畅快,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只要老太太高兴了,比什么都强呢。”

贾母也笑着插话道:“哈哈,你们呀,就别互相夸了,赶紧接着打牌,今儿个我这手气可还不错呢,看看能不能多赢点儿呀。”

吃完晚饭,薛姨妈才意犹未尽地回了梨香院。

可没几日,薛蟠却哭丧着脸回来了,原来他在外头被柳湘莲设计狠狠毒打了一顿。

当时京都城里,世家子弟之间的往来关系复杂,柳湘莲虽是个洒脱之人,却也看不惯薛蟠的纨绔做派,便寻了机会教训他。

薛姨妈心疼儿子,见他那狼狈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问缘由,便气冲冲地说道:“哼,这还得了,我定要告诉王夫人,让你舅舅出面,把那柳湘莲抓起来,给我儿出这口恶气。如今这京都城里,哪能容得下这般欺负人的事儿,咱们薛家虽说不如从前了,可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到头上呀。”

说着就要往外走,宝钗在一旁赶忙劝道:“娘,您先消消气,哥哥定是先招惹了人家,才落得这般下场,您这样贸然行事,怕是不妥呀,咱们先问清楚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呢。如今这城里,世家子弟之间的事儿最容易闹大,要是处理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咱们薛家往后的日子可不利呀。”

薛姨妈停下脚步,气呼呼地说:“我不管,我儿被打成这样,我怎能咽下这口气,那柳湘莲也太张狂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如今这世道,虽说讲究以和为贵,可也不能平白无故受人欺负呀。”

宝钗耐心地说:“娘,您这么冲动去闹,万一传出去,对哥哥的名声也不好呀,咱们薛家在京都还要立足呢,不能因一时意气就坏了规矩呀。况且如今朝廷对这些子弟间的纷争也颇为关注,要是闹大了,被参上一本,那可就麻烦了呀。”

薛姨妈瞪着眼睛说道:“那我儿子就这么被白打了?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呀,我就不信咱们薛家还治不了他一个柳湘莲了。”

宝钗拉着薛姨妈的胳膊,轻声劝道:“娘,您先冷静冷静,咱们先问问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真有理,咱们再通过合适的法子去解决,可不能莽撞行事呀。您想想,要是因为这事儿把咱们薛家的名声搞坏了,那往后咱们在京都还怎么做人呀,生意还怎么做呀。”

薛姨妈听了女儿的话,冷静下来,细想确实有理,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开始细细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边问边心疼地看着薛蟠身上的伤,嘴里念叨着:“你这冤家,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儿呢,往后可长点儿记性吧。如今这京都城里,到处都是眼睛盯着咱们呢,行事可得小心谨慎些了呀。”

薛蟠哭着说:“娘,我就是跟他开了几句玩笑,哪知道他下手这么狠呀,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薛姨妈无奈地说:“你呀,你那玩笑怕是没个分寸,不然人家怎么会打你呢,等问清楚了,娘再看看怎么处理吧。”

再后来,黛玉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那时,京都城里正流行一种时疫,不少人都染上了,病情轻重不一,贾府里也有好些人受了影响。

薛姨妈听闻后,带着宝钗前去探望。进了屋,见黛玉面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床上,薛姨妈心疼地说道:“哎哟,我的颦儿,怎么病成这样了呀,可让姨妈心疼坏了,你可得好好养病啊。如今这城里时疫闹得厉害,可得小心着点儿,找个好大夫仔细瞧瞧呀。”

说着,便坐在床边,拉着黛玉的手,嘘寒问暖了好一阵。闲聊间,薛姨妈有意无意地说起了月老的故事,笑着说道:“从前呐,有个月老,专管这世间男女的姻缘,他呀,会用一根红线,把有缘的男女牵在一起,那被红线牵住的,便是要做夫妻的呢。这事儿在咱们这京都城里,也是大家茶余饭后常聊的,都说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呢。”

说完,又看了看黛玉和宝钗,接着说道:“你看宝钗和宝玉,两人也是般配得很呢,就像那月老牵了红线一般,也不知以后会如何呀。如今这京城里,谁家的婚事不是千挑万选,讲究个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呢,他们俩呀,倒是符合得很呢。”边说边悄悄观察着黛玉的神色。

黛玉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应了几句:“姨妈说得是呢,只是这姻缘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呀。”

薛姨妈笑着说:“哎呀,颦儿,你这孩子就是太敏感了,姨妈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过呀,姨妈是真心觉得宝钗和宝玉挺合适的,你说呢?”

黛玉勉强笑了笑,回应道:“姨妈,我这会儿身子不舒服,也没心思想这些呢,还是先把病养好要紧呀。”

薛姨妈又接着宽慰黛玉,说起她没了母亲疼爱,往后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自已,就把自已当成亲娘一般。

黛玉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轻声说:“多谢姨妈关心,有姨妈这话,我心里也暖和些了。如今这在京都,举目无亲的,也多亏了姨妈和各位长辈照应着,我才能安心些呀。”

薛姨妈笑着说:“傻孩子,跟姨妈还客气什么呀,只要你不嫌弃姨妈,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呢。如今这城里,大家相互帮衬着,日子才能过得安稳呀。”

这一番话,看似关切,可其中又透着几分试探的意味,薛姨妈心里也打着自已的小算盘,想着若能促成“金玉良缘”,对薛家也是好事一桩。毕竟在这京都的局势下,家族之间的联姻往往能带来诸多利益和保障,薛家也需要依靠贾家这样的大家族来稳固自身地位。

日子一天天过去,薛蟠娶了夏金桂进门,本想着能多个帮手操持家宅,却不想这夏金桂是个泼辣厉害的主儿,过门后便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当时京都城里,媳妇进门后掌管家宅事务也是常有的事儿,可夏金桂的手段却过于狠辣。她先是挑唆着薛蟠疏远香菱,对香菱非打即骂,闹得整个薛家鸡飞狗跳。

有一回,香菱哭着跑到薛姨妈跟前,委屈地说:“太太,求求您救救我吧,大爷如今听信了奶奶的话,天天打骂我,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呀。如今这家里,被奶奶弄得乌烟瘴气的,我连个安稳日子都过不了了呢。”

薛姨妈看着香菱身上的伤,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说:“香菱啊,不是姨妈不帮你,这金桂的性子,你也知道,我劝了也没用呀,我这心里也是乱得很呢。如今这府里的事儿,我都快管不过来了,她又是新媳妇,我也不好太强硬了呀。”

香菱哭着哀求道:“太太,您就再去说说吧,我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呀,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哪天就被打死了呢。”

薛姨妈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再去试试吧,可我也不敢保证能成啊,你先回屋歇着吧,唉。”

过后,薛姨妈实在气不过,便对宝钗说道:“宝丫头,这香菱在这儿也是个祸端了,不如把她卖了去,也能落个清净呀。如今这京都城里,家宅不宁的事儿也常见,可咱们家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卖掉香菱,说不定能平息些矛盾呢。”

宝钗赶忙劝道:“娘,这可使不得呀,香菱本就无辜,她伺候咱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因为嫂子的缘故就把她卖了呢,咱们再想别的法子整治整治家里的风气才是呀。如今朝廷都倡导家和万事兴呢,咱们家这样乱下去,传出去也不好听呀。”

薛姨妈无奈地摆摆手,说道:“我也知道不妥,可这金桂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呀,你说该咋办呢?”

宝钗想了想,说:“娘,我去和嫂子说说,让她莫要再为难香菱了,咱们也好好劝劝哥哥,让他别再听信嫂子的挑唆了。如今这京都城里,哪家不是讲究个以礼相待、和睦相处呢,咱们可不能失了分寸呀。”

薛姨妈点头道:“也只能试试了,但愿那金桂能听进去些话吧。如今这世道,媳妇难管,可家宅不安宁,终究不是好事呀。”

宝钗便来到夏金桂房里,笑着说道:“嫂子,我今儿个来,是想跟你说说香菱的事儿,她在咱们家也这么多年了,一直尽心尽力的,如今哥哥对她打骂不断,也不是个事儿呀,您看能不能劝劝哥哥,让他消消气,别再为难香菱了呢。”

夏金桂冷笑一声,说道:“哟,妹妹这是来替香菱说情了呀,可那丫头整日里没个眼力见儿,惹得大爷不痛快,我能有什么办法呀,我可管不了大爷的事儿呢。”

宝钗耐着性子说:“嫂子,我知道您也是为了家里好,可家宅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呀,这样闹下去,旁人看了笑话不说,咱们自家人心里也都不痛快呢。”

夏金桂撇撇嘴,说道:“哼,妹妹说得倒轻巧,那你去劝大爷呀,别在我这儿说这些没用的话了。”

宝钗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无奈地回了薛姨妈那儿,把情况一说,薛姨妈又是一阵叹气。

可这家里的烦心事还没完,薛蟠又在外头闯下大祸,打死了人,被关进了大牢。

当时朝廷对于人命案件极为重视,律法森严,一旦涉及人命,不管身份如何,都要严格审查。

薛姨妈得知消息后,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哭着要去救儿子,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宝钗说:“宝丫头,你说这可怎么办呀,你哥哥如今在那牢里受苦,我这心就像被刀割一样啊,我得赶紧派人去给苦主塞银子,让他们撤诉,把你哥哥救出来呀。如今这世道,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这事儿太大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呀。”

宝钗赶忙扶住薛姨妈,劝道:“娘,您先别急,如今这么做怕是不妥,咱们得按规矩来,托人去打听打听情况,看看能不能给哥哥减些罪才是呀,您这样慌乱行事,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的。”

薛姨妈哭着说:“我哪顾得上那么多呀,我只想着让蟠儿快点出来,他在那里面得多遭罪啊。”

宝钗耐心地说:“娘,您冷静些,若贸然塞银子,被人抓住把柄,那哥哥的罪可就更重了,咱们还是听我的,先让薛蝌前去探望,再托可靠的人帮忙打点,争取给哥哥减罪吧。”

薛姨妈抽噎着说:“那,那好吧,就听你的,可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呀,也不知道蟠儿在里面怎么样了呢。”

薛蝌去牢里探望回来后,薛姨妈赶忙拉着他问:“蝌儿,你哥哥在里面咋样了呀?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啊?那案子到底严不严重啊?”

薛蝌叹了口气,说道:“姨妈,情况不太好呀,那苦主咬死了不放,说是一定要讨个公道,哥哥在里面也挺害怕的,唉,不过我已经托人去疏通了,看看能不能有转机吧。”

薛姨妈又开始抹眼泪,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呀,都是我没管教好他,才让他闯出这么大祸来呀。”

而在这诸多变故之中,关于宝玉的婚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一日,凤姐、王夫人等人找到薛姨妈,提出让宝玉娶宝钗冲喜。薛姨妈本就觉得宝玉模样好、人品佳,又与自家宝钗相处融洽,心中本就有意两家联姻,听了这话,虽有些担忧宝钗委屈,可还是一口应承了下来,说道:“既是这样,那便依了你们吧,只是苦了我家宝丫头了,只盼着往后宝玉能好好待她呀。”

王夫人笑着说:“妹妹放心吧,宝玉那孩子心地善良,和宝钗又是知根知底的,定能好好过日子。”

薛姨妈又看向宝钗,问道:“宝丫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呀,娘知道这事儿仓促了些,可如今也是为了宝玉的身子着想呀。”

宝钗红着脸,低头轻声说:“但凭娘和太太做主就是了,我没什么意见。”

随后,便是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宝玉宝钗匆忙成婚。婚礼那日,薛姨妈看着女儿身披喜服,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女儿成家的欣慰,又有对未来的担忧,她拉着宝钗的手,叮嘱道:“宝丫头,往后到了贾家,可要好好过日子,凡事多忍让些,和宝玉相互扶持着,知道了吗?”

宝钗红着眼眶点头应道:“娘,您放心吧,女儿记下了。”

随着贾家、薛家的变故,日子越发艰难起来。贾家先是遭逢诸多变故,渐渐败落,王家也没了往日的权势。

薛姨妈为了赎回薛蟠,各处借贷,好不容易凑足了银两,才把薛蟠赎了出来,又做主将香菱扶正。

一家人到贾家拜谢时,听闻了宝玉出家的事,都惊愕不已。

薛姨妈心疼女儿,抱着宝钗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这命怎么这么苦呀,宝玉这一走,可让你怎么办哟。”

宝钗虽心中悲痛,却也只能强忍着泪水,安慰着母亲:“娘,您别太伤心了,这或许就是命吧,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薛蟠在一旁也耷拉着脑袋,愧疚地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闯下那么多祸,咱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妹妹也不会受这么大委屈了。”

薛姨妈擦了擦眼泪,瞪了薛蟠一眼,说道:“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呀,往后可得好好做人,别再给我惹事了。”

后来,王夫人又找到薛姨妈,说起袭人之事,因袭人未过明路,留在府里处境尴尬,想让薛姨妈前去劝说袭人嫁人。

薛姨妈叹了口气,来到袭人住处,拉着袭人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袭人姑娘啊,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这情况,你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倒不如寻个好人家嫁了,往后也好有个依靠呀。”

袭人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太太,我实在是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二爷呀,可我也知道如今已没了我的去处,只是这心里,终究是放不下的。”

薛姨妈轻轻拍着袭人的手,说道:“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这世事难料,咱们也只能顺着这日子过下去呀,你就听姨妈的话,找个好人家,开始新的生活吧。”

袭人抽噎着问道:“那,那我能嫁给谁呢?我在这外面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呀。”

薛姨妈想了想,说道:“我听说那蒋玉菡倒是个实诚人,人品也好,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去说说,看看能不能成就这门亲事呀。”

袭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说道:“那就全凭姨妈做主了,我听您的就是了。”

在薛姨妈的撮合下,袭人嫁给了蒋玉菡。此后,薛家的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的,薛蟠虽收敛了些性子,可之前的折腾让家里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

薛姨妈常常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回想着过往的种种,心中满是感慨。有一回,她对宝钗说:“宝丫头啊,咱们这一辈子,经历了这么多起起落落,如今也只能守着这平淡的日子过了,只盼着你往后能顺遂些呀。”

宝钗安慰道:“娘,您别想太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朝前看,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薛姨妈微微点头,眼中却还是透着一丝落寞,在这世事无常的岁月里,继续守着最后的一点家的温暖,盼着未来能少些风雨,多些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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