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自幼便对读书有着浓厚的兴趣,一心渴望通过科举考试踏入仕途,凭借自身的才学在官场中崭露头角,为家族增光添彩。
在那个时代,科举是无数文人改变命运、光宗耀祖的必经之路,贾政也怀揣着这样的梦想,日夜苦读,期待着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
然而,命运的轨迹却在他父亲贾代善临终前发生了改变。
贾代善念及家族的未来,深知官场人脉的重要性,便向皇上奏了一本,为贾政谋得了一个主事之衔,如此一来,贾政便省去了科举的艰辛之路。
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是天大的幸运,可贾政心中却有着一丝失落,他更希望能凭借自已的真本事在仕途上闯出一番名堂。
一日,贾政在书房中闷坐,妻子王夫人前来劝慰道:“老爷,虽说这主事之衔不是你凭科举得来,但也是老太爷的一番苦心呐,如今你既已入了官场,好好经营,未必不能做出一番功绩来。”
贾政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夫人所言虽有理,可我心中终究还是不畅快,这等靠祖荫得来的职位,总归不是我所期望的入仕之途啊。”
初入官场,贾政担任主事一职,彼时的官场,关系错综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
贾政虽怀揣着满腔的抱负,想要做出一番成绩,但初来乍到,面对诸多官场规矩和人情世故,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随后升任员外郎后,他在任上的表现依然显得颇为平庸,并未有什么突出的政绩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这期间,他也尝试着推行一些自已认为有利于民生的举措,比如改善当地的水利设施,可无奈受到各方势力的掣肘,最终成效甚微。
一日,下属来报事务进展,贾政皱眉问道:“那水利之事为何进展如此缓慢?莫不是你们办事不力?”
下属赶忙躬身回道:“大人,非是属下等不尽心,实是各方掣肘太多,这工程所需物料、人力调配,处处受阻啊。”
贾政听了,不禁恼怒道:“哼!这官场之弊,竟如此厉害,叫我如何施展拳脚!”说罢,气得在屋中来回踱步。
这时,一位同僚李大人前来拜访,见贾政面色不悦,便笑着问道:“贾大人这是为何事发火呀?”
贾政没好气地回道:“哼!还不是这水利工程之事,处处受阻,我想为百姓做点实事就这么难吗?”
李大人却不以为然地说:“贾大人,这官场之事,向来如此,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贾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呵斥道:“李大人这话说得轻巧!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受百姓供养,自当为百姓谋福祉,怎能如此敷衍了事!”
李大人也恼了,冷哼道:“贾大人倒是高风亮节,可别到最后什么都办不成,还得罪了各方势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说罢,拂袖而去,留下贾政在屋内气得直喘粗气。
在这之后,李大人对贾政便怀恨在心,暗中使起了绊子。
每次有什么重要事务商议,李大人总会在其他同僚面前贬低贾政,说他不通官场世故,只会一味蛮干,还时常拿贾政在水利工程上的受挫说事,让贾政在官场中的名声受损不少。
而贾政也察觉到了李大人的小动作,心中虽气愤,却也明白在这官场之中,不能轻易表露出来。他暗自决定,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让这些想看他笑话的人闭嘴。
一日,在朝堂之上,皇上提及了一项关乎民生的新政策,欲在各地推行水利工程以改善灌溉条件。
贾政深知这是一个证明自已的好机会,便主动请缨,希望能负责其中一部分事务。
李大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忖:“哼,这贾政还真是不自量力,上次水利工程之事就搞得一团糟,这次还敢揽这瓷器活,看我怎么让他再次出丑。”
于是,李大人也站出来说道:“皇上,臣以为贾大人虽有此心意,但上次水利工程之事尚有余波,恐其经验不足,难以胜任此次重任呀。”
贾政一听,心中恼怒,却也只能强压怒火,恭敬地向皇上回道:“皇上,臣上次确有诸多掣肘,未能将水利之事办好,但此次臣定会吸取教训,全力以赴,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皇上见贾政态度诚恳,便应允了他。
工程开始后,贾政一心扑在上面,亲自到各地考察选址,与工匠们商讨施工方案,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可李大人哪会让他如此顺遂,暗中指使手下人在物料供应上做手脚,拖延时间,导致工程进度受阻。
一日,贾政到工地查看,发现本该按时送达的重要物料迟迟未到,便找来负责此事的小吏询问。
小吏战战兢兢地回道:“大人,这……这不知为何,供应商那边说近日货源紧张,一时难以凑齐所需物料呀。”
贾政眉头紧皱,心中已然猜到几分,厉声道:“哼!莫要拿这些借口来搪塞我,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你且去给我查清楚,若有什么隐瞒,我定不轻饶!”
时光流转,皇上念及贾家的功绩,提拔贾政出任江西粮道一职。这对贾政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他满心欢喜地带着家人的期望奔赴江西。
到了任上,贾政本想励精图治,好好整顿一番当地的粮务。可他万万没想到,家中那些品行不端的家仆竟成了他仕途的绊脚石。
彼时的社会,家仆依附于家族生存,他们的地位虽低,但若是品行不端,往往能在背后捅出大娄子。
贾政带去江西的这些家仆,仗着贾政的权势,在外为所欲为,背着贾政重征粮米,苛虐百姓,搞得当地民怨沸腾。而贾政一心扑在政务上,对家仆们的恶行疏于察觉。
当时的江西,本就因连年的天灾人祸,百姓生活困苦不堪。粮道一职,关乎着百姓的生计和朝廷的赋税征收,责任重大。
贾政虽有整治之心,但面对复杂的局面和家仆的蒙蔽,力不从心。
一日,有百姓前来告状,哭诉道:“大人,求您为小民做主啊!您家那些仆人,征粮时层层加码,我们实在交不起啦,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贾政大惊,忙问道:“竟有此事?你们可莫要胡言乱语!”
百姓们纷纷跪地磕头,喊道:“大人,我们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呀!”
贾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暗叫不好。
终于,事情败露,贾政因“失察属员,重征粮米,苛虐百姓”的罪名,被连降三级。
这一打击对贾政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看着那降职的诏书,满心的悔恨与无奈。他深知,自已的这一失误,不仅让自已的仕途陷入困境,更是给家族的声誉抹了黑。
在那个注重家族声誉的时代,家族的名声一旦受损,在官场和社会上的地位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在江西粮道任上时,还有一位张大人,本就与贾家有些过节,见贾政出了这等事,更是落井下石。他在朝堂上弹劾贾政,说贾政不仅治理无方,还纵容家仆为害百姓,应当严惩。
虽然后来皇上念及贾家以往功绩,没有过重惩处贾政,但这也让贾政在官场的处境愈发艰难。
贾政对张大人的行径恨得咬牙切齿,可此时他自身难保,只能暂忍这口气,心中暗自发誓,若有机会,定要让张大人付出代价。
在经历了江西粮道的挫折后,贾政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命运似乎又给他开了一扇窗,他被点了学政,需出差长达三年。
彼时的学政,负责一省的教育事务,选拔人才,规范学风,责任重大。贾政深知此次机会的重要性,在任学政期间,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整顿学风,秉持公正之心办事。
他亲自审阅生童的文章,对有才华的学子不吝赞赏,对那些妄图走捷径、舞弊的行为则严惩不贷。
他深入各地的书院,了解学子们的学习情况,还时常与当地的文人墨客交流,探讨学问。
一日,在书院考察时,贾政对一位颇有才华的学子赞道:“此子文章颇具灵气,日后必成大器啊。”
旁边的先生附和道:“大人慧眼,这学子平日便勤奋好学,确是难得。”
贾政点头道:“嗯,我等当悉心培育,不可埋没了这等人才。”
三年期满,贾政回京。因他在学政任上的出色表现,得到了吴巡抚的保举,被擢升为工部郎中。
这让贾政重新燃起了对仕途的希望,他觉得自已或许还能为家族的兴盛贡献一份力量。
贾家本是军功起家,在这太平盛世,家族的转型迫在眉睫。在历史的长河中,许多家族都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调整发展策略,贾家也不例外。
贾政深知,唯有培养子弟走读书科举之路,方能让家族长久兴盛。
对于儿子贾宝玉,贾政可谓是又爱又恨。宝玉自小就对那些科举仕途的书籍不感兴趣,反而整日和姐妹们在大观园里吟诗作画、嬉戏玩闹。
在那个以科举为尊的时代,不重视科举就意味着放弃了家族的未来和个人的前途。
贾政见此情形,心中对宝玉的行为深恶痛绝,他觉得宝玉这是在荒废学业,辜负了家人的期望。
一日,贾政在书房见到宝玉,脸色一沉,呵斥道:“哼!你这整日里只知和那些姐妹丫鬟厮混的混小子,可曾将那科举之事放在心上?这般荒废学业,如何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
宝玉吓得不敢吭声,低着头站在一旁。贾政又接着骂道:“看你这副模样,将来能有何出息!”
宝玉小声嘟囔道:“我……我不喜那些科举之书,只爱诗词文章。”
贾政听了,更是恼怒,扬起手作势要打,喝道:“还敢顶嘴!诗词文章能当饭吃?能光宗耀祖?”吓得宝玉赶忙闭了嘴。
而孙子贾兰却与宝玉截然不同。贾兰自幼便勤奋好学,对科举之事极为上心。
贾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贾兰简直是爱若珍宝。他时常将贾兰叫到书房,亲自指导贾兰的学业,给他讲述古往今来那些通过科举成名的贤人的故事,鼓励贾兰要努力学习,日后为家族争得荣光。
一日,贾政把贾兰叫到书房,和蔼地问道:“兰儿,近日读书可还勤勉?”
贾兰恭敬地回道:“祖父,孙儿每日都刻苦攻读,不敢有丝毫懈怠。”
贾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甚好。你要记住,咱们贾家的兴衰可就指望你们这些年轻子弟了,你定要努力在科举场上为贾家争得荣光啊。”
贾兰坚定地回答道:“祖父放心,孙儿定当努力,不负祖父期望。”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红楼梦通俗版为了家族的进一步发展,贾政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送贾元春进宫。
在那个封建王朝,宫廷是权力的中心,皇亲国戚的身份能为家族带来诸多的便利和特权。
贾政想着,若是贾元春能在宫中得宠,贾家便成了皇亲国戚,那家族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日后的发展也会更加顺遂。
一日,贾政与妻子王夫人商议此事,贾政说道:“夫人,我思来想去,觉得送元春进宫或许是咱们贾家更进一步发展的好法子。如今这世道,咱们贾家虽有军功根基,但要想长久兴盛,还需与宫廷攀上关系啊。”
王夫人有些担忧地说:“老爷,这宫中可是是非之地,元春这孩子进去,万一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贾政皱着眉头道:“我又何尝不知其中风险,但为了家族的前途,也只能如此了。况且元春这孩子端庄稳重,许能在宫中得宠呢。”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决定却让贾家陷入了朝中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加速了贾家的衰败。
当时的宫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贾元春身处其中,难免成为各方势力利用和针对的对象。随着宫廷局势的变化,贾家也逐渐被卷入其中,成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在家族的诸多事务中,贾政也常常扮演着劝诫者的角色。
秦可卿死后,贾珍为了给她寻一副好板,薛蟠将店里坏了事的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潢海铁网山的樯木板给了贾珍。
贾政得知后,赶忙劝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殓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
可贾珍此时一心只想给秦可卿最好的,根本不听贾政的劝告。
一日,贾政见到贾珍,严肃地说:“珍儿,那潢海铁网山的樯木板可不是寻常之物,用它来殓葬秦可卿,恐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用上等杉木为好。”
贾珍满不在乎地说:“叔父,我只想给可卿最好的,管它什么麻烦不麻烦,我贾珍做事,向来只凭心意。”
贾政听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太任性,此事可莫要因小失大啊。”
贾赦要将迎春嫁给孙绍祖,贾政心里清楚孙家并非诗礼名族之裔,担心迎春嫁过去会受苦。于是,他先后劝谏了两次,言辞恳切地向贾赦分析其中的利弊。
可贾赦却固执已见,根本不听贾政的劝,最终还是将迎春嫁给了孙绍祖,这让贾政心中满是担忧。
一日,贾政又去劝贾赦,说道:“大哥,那孙绍祖并非诗礼名族之裔,迎春嫁过去,怕是要受苦的。咱们贾家的姑娘,怎能受这般委屈?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贾赦不耐烦地说:“哼!你懂什么?那孙绍祖如今可是官场新贵,迎春嫁过去,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贾政着急地说:“大哥,你可莫要只看眼前利益,这婚姻之事,关乎迎春一生的幸福,不可草率啊。”
贾赦却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别在这儿瞎操心了。”
贾政无奈地转身离开,心中满是忧虑。
尽管在家族事务和子弟教育上有着诸多烦恼,但贾政也会参与一些家庭聚会活动,在这些时刻,他也能暂时放下心中的重担,享受片刻的家庭温馨。
元宵节时,贾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贾政会陪着贾母一同赏灯取乐,看着那五彩斑斓的花灯,听着贾母讲述着过去的故事,贾政的心情也会随之放松一些,脸上也会偶尔露出一丝笑容,感受着这难得的家庭和睦氛围。
一日,在赏灯时,贾母笑着对贾政说:“政儿,你平日里为家族操劳,难得今日有这闲情逸致,好好陪我这老太婆乐一乐吧。”
贾政赶忙躬身道:“母亲说的是,儿子今日定当好好陪母亲赏灯。”
中秋夜宴上,众人围坐在一起,击鼓传花取乐。当花传到贾政手中时,他略作思索,说了一个怕老婆的笑话,逗得贾母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在这欢声笑语中,贾政仿佛暂时忘却了家族的那些烦心事。
大观园建成后,成了贾府子弟们的游乐之所。一日,贾政带着一帮清客去游园题匾联,忽然想起宝玉专能对对联,便命人将他也带了来。
一路上,宝玉看着园中的景致,才思泉涌,试题十处。
贾政跟在后面,表面上依旧是那副严肃刻板的模样,除了略作思索时的“拈髯点头不语”“点头微笑”,其余大多摇头否定,甚至多次责骂宝玉,觉得他的用词造句不够稳重、有失体统。
但其实,贾政心中也暗暗惊讶于宝玉的才情,只是不愿表露出来罢了。
一日,在游园时,宝玉对一处景致题了个颇为新奇的匾额,贾政皱着眉头道:“哼!你这用词太过花哨,哪有半分稳重之意,成何体统!”
宝玉小声辩解道:“父亲,我只是觉得此景这般题来,更有意趣罢了。”
贾政呵斥道:“意趣?科举场上要的是稳重、规矩,你这般胡来,日后如何能成大事!”
然而,宝玉的行为却屡屡让贾政失望。不久之后,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等事传了出来。
在那个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这些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严重违背了社会的道德规范和家族的期望。
贾政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他觉得宝玉这是彻底的堕落,不仅上辱先人,还下生逆子。
在盛怒之下,他命人将宝玉按在凳上,拿起那板子便狠狠地打了下去。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自已心中的愤怒、失望、无奈都通过这板子发泄出来。
贾母等人赶来阻拦时,宝玉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
贾政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宝玉,心中突然一阵绞痛,他这才意识到,自已终究还是舍不得这孩子的,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此后的日子里,宝玉养伤期间,贾政虽未再当面斥责他,但每次路过宝玉的屋子,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丫鬟们照顾宝玉的动静,暗自叹息。他心中也在反思,自已如此严厉的管教,是否真的能让宝玉走上正途。
而贾府之中,日子依旧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贾政虽在官场历经波折,但家族的诸多事务依旧需要他操心。
随着贾元春在宫中的处境愈发艰难,贾府所受到的各方压力也与日俱增。
朝中一些原本与贾家交好的官员,渐渐开始与贾家疏远,生怕被卷入贾家可能面临的祸事之中。
贾政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心中越发焦虑,可又无计可施。
一日,贾政正在书房中翻阅账目,盘算着家中的开支,管家来报说府里的进项越来越少,而开销却不见减少,长此以往,恐难维持。
贾政眉头紧锁,深知家族如今是内忧外患,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开源节流。
就在这时,又有下人来传话说,贾赦在外与人起了争执,似乎还牵扯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贾政听闻,又是一阵头疼,赶忙起身去处理此事。
见到贾赦后,贾政忍不住埋怨道:“大哥,你如今行事怎的越发不知收敛了?这外面的风言风语若是传得厉害,对咱们贾家的声誉可又是一大打击啊!”
贾赦却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说道:“哼,我不过是做了点小生意,有些许摩擦罢了,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贾政气得直跺脚,却也拿贾赦没办法。
时间就这样在各种烦恼与忧虑中缓缓流逝,贾府的衰败之象愈发明显。往日热闹非凡的府宅,如今也渐渐没了生气,下人们做事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尽心尽力,时常偷奸耍滑。
终于,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压而来,贾府不知怎的,卷入了一场朝中的权力斗争之中,最终被抄了家。
那一刻,贾政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曾经那繁华的荣国府,如今一片狼藉,家仆们四处逃窜,财物被一一清点没收。他望着这破败的景象,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蒙北静王、西平王看顾,荣国府世职失而复得,贾政袭职,但这又能怎样呢?家族的根基已然动摇,想要再重振往日的辉煌,谈何容易。
贾政每日里查看家仆花名册,背着手踱来踱步,却终究无计可施。他知道,自已这一辈子,或许都无法弥补这给家族带来的伤痛了,只能在这无尽的悔恨与自责中,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宣判。
在这之后,曾经与贾家有过往来的一些亲友,大多都避而不见,生怕被牵连。贾政看着这世态炎凉,心中更是凄凉。
有一日,他偶然遇到了曾经在官场中与他有过明争暗斗的李大人。
李大人如今倒是春风得意,看到贾政这般落魄模样,忍不住嘲讽道:“哟,这不是贾大人吗?怎么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呀?想当年在官场,你不是还一副清高模样,誓要做出一番成绩吗?哼!”
贾政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力反驳,只能冷冷地看了李大人一眼,转身便走。
而宝玉在经历了这一系列变故后,似乎也成熟了许多。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只知吟诗作画、与姐妹们嬉闹,而是开始思考家族的兴衰和自已的责任。
他找到贾政,神色凝重地说:“父亲,孩儿如今深知家族之难,以往是孩儿不懂事,荒废了学业,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从今往后,孩儿愿努力读书,考取功名,为家族重振声威。”
贾政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欣慰,但随即又黯淡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宝玉的肩膀,说道:“宝玉啊,如今虽有此心,但为时已晚,家族的衰败已成定局,想要再恢复往日荣光,太难太难了。”
贾兰见家族如此变故,心中更是坚定了要通过科举改变家族命运的决心。他日夜苦读,不再有丝毫懈怠。
贾政看在眼里,对贾兰寄予了最后的希望,时常鼓励他,期望他能在科举之路上有所斩获。
然而,尽管贾兰勤奋努力,但科举之路又岂是那般容易。几次科考下来,贾兰虽有不错的表现,但终究未能高中状元,只是取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名次。
这对于已经衰败的贾家来说,虽有一定的安慰,但远远不足以让贾家重回巅峰。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政愈发苍老憔悴。他看着家族的后辈们在这艰难的世道中努力挣扎,心中既有欣慰,又有深深的无奈。他时常在深夜里独自徘徊在曾经繁华如今却破败的贾府庭院中,回忆着往昔的种种,为家族的兴衰而叹息不已。
最终,贾政在无尽的悔恨与对家族未来的担忧中,走完了他这坎坷的一生。而贾家的命运,也在时代的洪流中,渐渐消散,只留下那一段段曾经的故事,供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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