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里想，自已就是想也不敢往这个高度想。
现在和王卫国提这种可能性，简直就是白说废话。
“你想在丰泽园谋份差事，我还是建议你找一位真正的大师傅好好学习技艺。”
“这位老师自身也得够格才行，至少要具备在八大楼的大众灶工作的能力，或者至少是在不逊色于八大楼的餐馆中的一灶大师级别。”
“认真磨砺个几年，等自已的技能达到那位师傅的水准了，再去找丰泽园面试，或许就有希望了。”
傻柱向王卫国提议道，虽然他心里并不认为这是可行的方案，说这话更多的是为了戏弄王卫国。
要想拜那些顶尖的大厨为师谈何容易。
不管是在哪个行当，想要拜师学艺的人多得数不清。
而像厨师这类职业，尤其是那些顶级的厨师，其收入和社会地位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连傻柱自已能拜师现有的师傅，还得靠他父亲何大清的门路。
与他现在的师父还是同门的师兄弟关系。
因为这层背景，加上他自已还算不错的天赋，所以才能够顺利学习烹饪技艺。
而像王卫国这种，如果他想拜名师学艺，只怕想都不用想，他还认识哪个顶级的大厨？
“王卫国，不是我不说好话，看你整天都去锻炼，身板也不错。”
“不如找个工作厂，去做工人，比如易师傅就在娄氏钢铁当技术工。”
“他是一位资深钳工，在娄厂主那里也算有些影响力。”
“你可以尝试找易师傅，低姿态认个错，带上些礼物表示诚意，或许他会帮你推荐，这样或许可以当上实习生。”
“就算别的不说，解决基本的温饱应该不是问题。”
说完，傻柱又讥讽了几句：“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进娄氏厂更实际一些。”
确实，进入那种工厂会辛苦许多，薪水也一般，但是想要成为丰泽园的一员又何其难。
“你说得很对，多谢你的好意提醒！”
“我得去训练身体了。”
王卫国微微点头。
尽管心中有异议，但至少傻柱给了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说声谢谢理所当然。
“还真是不切实际。”
傻柱嘟囔一句，急匆匆地赶往上班的路上。
“丫丫，今天哥哥要出去寻找工作机会，你在家里要乖乖的。”
“锅里已经给你留好中午的饭菜了。”
吃过早饭后，王卫国对着妹妹说道。
“好的，哥哥！我明白。”
丫丫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个街区里有许多四合院，其中有不少孩子与她年龄相仿。
在这个四合院内，何雨水分年龄接近且都是女孩，她们总是一起玩耍。
二人相交才数天，却已形影不离。
交代完丫丫几句后，王卫国步出庭院。
沿途打听路向，径直前往丰泽园。
*
丰泽园坐落于四九城外南端的煤市街头。
其与南锣鼓巷的距离既非咫尺也非天涯，约莫只有五、六千米。
凭李成业的脚步频率，大约耗时半小时即可抵达。
那时不过上午十点钟，尚未接近午餐时光。
尽管丰泽园尚无食客登门，但上下已经一片忙碌景象，正为迎接顾客积极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这家餐馆占地颇广，拥有前后四重院落，内外布置考究，环境高雅精致。
一眼便可知晓，并非平民百姓可以随便光顾之地。
"客官，现今并非用膳时间，若您愿意，可选一舒适之处稍作歇息，品杯香茗。
如您有所需，尽管告知，好让我转告后厨预备。
"
见王卫国进门，立刻有堂倌热情迎接，语气毕恭毕敬。
对方虽打扮普通，但在此处藏龙卧虎之地，诸多身居高位者喜好简装出行，尤其是在这个新社会里推崇节俭之风的社会背景下，
即使年轻人衣饰朴素，谁又敢保证其不是某位领导家的公子，或是军中的骨干呢？
"我不是来享用佳肴的，我来应聘。
"
王卫国回答道。
考虑到丰泽园的消费标准不低，加之自已囊中所剩无几，他估计那点儿钱只够在此享用几次饭局而已。
更何况，在他心目中，丰泽园的大厨们或许还未必能与其本人的手艺媲美。
“应聘？”
堂倌闻言略显惊讶，但他迅速调整了自已的表情，恢复了之前的礼貌态度。
毕竟对于像丰泽园这般级别的餐厅而言，想要成为其中一员绝非易事。
这里不仅是薪酬吸引，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工作稳定，除非违反规定，否则极少有人会放弃这份工作。
“我们这里目前没有招聘信息，您也许该考虑下其他的选项。”
然而面对堂倌的婉拒，王卫国并未退缩：“你见过哪家馆子会觉得技艺高超的厨师多了一定是坏事吗？况且，你是这儿的大掌柜，可以代表他做这样的决定么？”
听到王卫国如此言辞，堂倌感到更加困惑。
“你是说……您要应聘厨师？”
他知道丰泽园近期并不急需新的服务员或助理，这些职位目前非常充裕。
任何额外的加入通常都是通过关系渠道。
不过，关于厨房内部的情况，则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下。
尽管餐厅未宣布招募厨师的计划，但在这个行业中，每位成功的掌勺人都是店铺的灵魂。
一位出色的厨师可能成就一个餐馆的辉煌。
正因为前任掌柜栾氏经营手腕灵活巧妙，不仅挖掘了一大批才华横溢的烹饪大师，还让原本平凡的丰泽园得以崭露头角。
正如王卫国所说的，任何一家餐馆都不会嫌好厨师多了。
“只是这个厨师也太过年轻了一些。”
伙计看着年轻如斯的王卫国，心里生出了疑惑。
要知道学厨可并非易事，按照行里的规矩，
大多数的厨师起码都要到二十多岁时才能出师，随后还需要自我磨砺上几年，
能够在丰泽园这样的地方站稳脚跟的大厨，
普遍都要三十大几的年岁，即便是较年轻的也有二十五岁以上了。
但王卫国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左右的模样，在这一行来说确实是过于青涩。
“那我先去禀告下掌柜吧。”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伙计却没有表露出来，
若此人是个冒牌货，也无非就是一桩无关痛痒的小事。
他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饭庄着想，害怕错过了一位好厨师。
何况他清楚栾掌柜是个豁达之人，绝不会为此怪罪于他。
不过，若果真错过王卫国这样的良才美质，他自已的前途恐怕也就难以保证了。
做服务员这行的一向都是脑子灵光的，自然知道轻重。
“老板，这是前来我们这里应聘的厨师先生。”
没有让王卫国等待太久，伙计便请来了丰泽园的大掌柜——栾学堂。
“原来是一位小兄弟啊，竟然已经到了可以出师的程度了。”
“果然英雄莫问出身。”
作为丰泽园从一个小摊贩成长为超越其他八大家的传奇人物，
栾学堂无疑拥有宽广的心怀和过人的气度。
面对着年纪轻轻的王卫国，并未因他的年龄和装扮而有任何鄙视之意。
“不知道贵人姓什名谁，又是哪位名师所授？”
即使是现代这样一个信息极度丰富的社会，
即使各种食谱在网络上都能轻易查找得到，
若想要达到大师级的水平，师门传承依旧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毕竟，做饭这事，一些细微之处的处理与经验积累能够决定菜品质量上的巨大差异，
而这一点，是书本或网上内容难以提供的。
更不必说是这个时代了，自行钻研成大师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而到了栾学堂这样的境界，对全国各地名闻遐迩的名厨大多耳熟能详，
即便不曾相见，亦有所耳闻。
只要得知王卫国出自何处，其真实本领自可判断三分。
“不会是丰泽园招揽人的时候看中的是师门背景，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这家店也就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
王卫国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之间流露出一丝遗憾。
他的技艺源于系统赋予，哪有什么所谓的师承？
即使编造一个也是白费功夫，在栾学堂这样的大行家面前定然无法隐瞒。
因此，他压根儿就不屑于撒谎。
若丰泽园不愿接纳他，转投别处也罢，
凭借着他这双妙手回春般的烹饪技艺，又何愁无处安身？
“绝非如此，丰泽园素来有言：英雄不问出处，
只要身手了得，我们都欢迎之至，条件自然好谈。”
“我只是想着也许本院内的哪位同行正好是小兄弟您的同门师兄弟。”
栾学堂连忙出言澄清，
同时客气地询问道：“不知贵人如何称呼，又擅长哪一门菜肴？”
“在下名叫王卫国。”
“而提到擅长的菜系，川淮鲁粤，无一不精！”
王卫国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尽显其厨艺广博深厚。
即便是栾学堂如此温良的性格，此刻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这话未免有些过于吹嘘了吧。
即便是丰泽园几位顶尖的大师傅，也不会如此大胆地自夸。
每一位厨师都有各自的拿手菜系，那些顶级的大师尽管也能烹饪其他菜系，但在精通二字上，则是远远不足，无法与他们所专长的菜系相比拟。
栾学堂见过的最博学的厨师，也仅是擅长两三种菜系罢了。
“小兄弟，你这一番豪言壮语，真让我无从回应。”
“四大菜系，皆能娴熟掌握，这在我这里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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