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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醉骨居里的焚心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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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初刻,坊市的灯笼刚亮起,陈铁锁的锻骨锤己经敲在“醉骨居”的木门上。

门环是半截牛骨,锤头落下时,骨环发出的清鸣与他腕间碎玉的震动频率相合——

那是母亲当年在矿洞教他辨音时,说过的“骨脉共振”。

红绡的尾尖卷着断簪,狐耳在酒香中轻轻颤动:

“老周说这里的酒坛用无烬体腿骨封釉,尾戒能感应到十七道脊骨碎片的气息。”

她的尾戒贴着木门,微光映出门板上若隐若现的焚骨纹,与陈铁锁后背的伤痕一模一样。

木门“吱呀”打开,扑面迎来的不是酒香,而是浓重的铁锈味。

穿灰布衫的老板娘擦着骨制酒坛,抬头时左眼闪过微光——那是用灵骨做的义眼,瞳孔里刻着与老周铁砧相同的锻纹。

“无烬体的小崽子,”

她的声音像淬过火的铁器,

“三年前你娘来打酒,也是这个时辰。”

陈铁锁的手指骤然收紧,断簪在掌心发烫。

母亲临终前的酒气突然涌上面门,那时她藏在焦麦饼里的尾椎血,混着醉骨居的灵酒,在他舌尖留下的铁锈味,此刻正从老板娘擦过的酒坛缝隙里渗出。

“来两坛‘焚心醉’。”

他摸出块中品灵玉,故意让碎玉滑落在地。

老板娘的义眼突然亮起,因为看见碎玉落地时,在青石板上砸出的凹痕里,显形出与酒坛封釉相同的焚骨纹——那是无烬体独有的锻体纹路。

红绡的尾尖悄悄卷住他的手腕,触感像母亲揉面时的灵面团——

表面粗糙,内里温热。

她盯着老板娘腰间的骨荷包,里面传来微弱的尾戒共鸣,知道那是母亲的脊骨碎片在呼唤。

酒坛放在粗木桌上,封釉的腿骨断口处还沾着未刮净的血痂。

陈铁锁拔开坛塞,酒香混着腐骨毒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在接触到他洗髓境的灵血时,自动凝成细小的毒珠,顺着鳞骨衣的尾毛滑落。

“好烈的酒。”

他笑了,指尖在坛口抹过,尾戒突然映出坛身刻着的小字:

“焚心者,锻骨也。”

老板娘突然甩来块骨制酒盏,盏底刻着半朵焚骨花:

“你娘当年总说,无烬体的血要混着酒喝,才能烧干净骨缝里的腌臢。”

她转身时,袖口露出的焚骨纹刺青,与陈铁锁后颈的烫疤分毫不差,

“她走的那晚,留了半块焦麦饼在这儿,说要是看见戴尾戒的小狐狸,就把饼给她。”

红绡的尾尖猛地绷首,狐耳几乎贴住头皮。

老板娘递来的油纸包里,焦麦饼的硬痂还带着炉灰味,饼心用灵麦面写着个“烬”字——正是母亲的笔迹。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锻铁铺,老周说母亲曾在醉骨居打工,用烤饼换灵酒给受伤的杂役擦身。

“小心!”

红绡的尾戒突然发烫,十七道骨傀儡的关节响从二楼传来。

陈铁锁刚灌下一口灵酒,酒液在喉间炸开地火般的热,竟顺着金灵根流遍全身。

他看见老板娘的义眼闪过杀机,手中的骨勺正对着他的命门——那是玄骨门的“碎魂勺”。

“原来你也姓苏。”

陈铁锁擦去嘴角的酒渍,锻骨锤不知何时己握在掌心,

“苏管事,我娘替你挡骨刀时,你发过的毒誓,现在还记得吗?”

锤头的凹痕磕在骨勺上,发出焦麦饼皮裂开的脆响,

“她说,醉骨居的酒,要留给能烧穿天道的人喝。”

老板娘的义眼“咔嗒”碎裂,露出下面刻着的玄骨门标记。

十七具骨傀儡破墙而入,胸腔里的脊骨灯正是母亲的碎片在发光。

陈铁锁突然笑了,因为看见红绡正用尾戒吸收灯芯残魂,那些碎片上的焦痕,竟拼成了“醉骨剑式”的起手式。

“红绡,盯着酒坛封釉的断口。”

他将半坛灵酒泼向傀儡,火灵根在酒液中爆燃,竟让骨傀儡关节处的焚骨纹显形——那是老周说过的弱点。

锻骨锤带着酒气砸下,每道锤印都落在断口血痂处,像极了母亲烤饼时,用炭棍在炉灰里画的剑招。

红绡的尾尖卷起老板娘掉落的骨勺,尾戒与勺柄的焚骨纹共鸣,突然明白为何陈铁锁总让她观察烤饼的裂纹——那些看似破碎的纹路,实则是破阵的关键。

她的尾骨鞭第一次与灵酒配合,狐尾扫过之处,酒气竟凝结成骨刃,将傀儡的脊骨灯逐一斩灭。

“你娘的焦麦饼,”

陈铁锁踩着碎裂的骨傀儡,酒气在洗髓境的灵脉里游走,

“里面掺的不是灵麦,是她的尾椎血。”

他扯下老板娘的袖标,露出下面的无烬体烙印,

“玄骨门的走狗,连自己的骨头都忘了吗?”

老板娘惊恐地看着他掌心的碎玉,那是母亲当年从矿洞深处捡的赤铜精魄,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凡人修仙拳破苍穹》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此刻正映出她背叛时的场景:

三年前的暴雨夜,她将母亲的行踪卖给玄骨门,换得这具灵骨义眼。

“你以为烧了醉骨居,就能断了无烬体的传承?”

陈铁锁的声音混着酒香,

“我娘的剑诀,藏在每个无烬体的骨缝里,就像这坛焚心醉,越烈,越烧得干净。”

红绡突然指着老板娘腰间的骨荷包,尾戒光芒大盛:

“碎片!里面有三块脊骨碎片!”

她的尾尖卷住荷包,却在接触的瞬间僵住——碎片上的焦痕,正是母亲烤饼时,炉灰溅在脊骨上的形状。

陈铁锁接过碎片,醉意突然涌上来。

灵酒在体内游走,竟让他“看”见母亲在醉骨居的厨房,用断簪在酒坛封釉上刻剑诀的场景。

那些被玄骨门视为废料的脊骨碎片,实则是母亲用尾椎血刻的护道纹,每道焦痕都是一句剑诀。

“铁锁,”

红绡的尾尖轻轻扫过他发烫的额头,

“你的眼睛在冒火光。”

她看见,陈铁锁皮肤下的金灵根正与灵酒共鸣,形成焚骨纹的光带,顺着鳞骨衣的尾毛蔓延,

“是醉骨剑式,对吗?”

老板娘突然惨笑:

“就算你拿到碎片,骨桥也开不了!玄骨门早就在骨河底埋了——”

话没说完,陈铁锁的锻骨锤己经砸在她命骨上,锤头的焦痕与她义眼碎裂的纹路重合,

“我娘说,开骨桥不需要玄骨门的破阵符。”

他擦去锤头上的血渍,

“需要的,是无烬体的血,和焦麦饼的硬皮。”

醉骨居的油灯在打斗中熄灭,红绡用尾戒点亮酒坛封釉的焚骨纹,突然发现十七块碎片的位置,正好对应坊市地下的灵脉节点。

“铁锁,”

她的尾尖卷住三块碎片,

“这些碎片,是骨桥的基石。”

陈铁锁灌下最后一口灵酒,酒气在丹田化作焚骨花的形状。

他看见,老板娘藏在酒坛里的,不仅是脊骨碎片,还有半片玉简,上面刻着母亲的字迹:

“锻骨如酿酒,醉过方知骨有多硬。”

更夫的梆子声从巷尾传来,陈铁锁扶着红绡走出醉骨居,鳞骨衣上的尾毛还滴着灵酒。

红绡突然停步,用尾戒敲了敲他的肩膀:

“王婆说,醉骨居的酒喝多了,焦麦饼会变成苦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焦麦饼,饼心的“烬”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但你刚才用酒烧傀儡时,饼香反而更浓了。”

他低头看着掌心的碎片,碎片与碎玉正在共鸣,金纹顺着脊骨的焦痕游走,像极了母亲烤饼时,面团在炉灰里膨胀的纹路。

“因为无烬体的骨,”

他摸了摸红绡发间的炉灰,

“越被火烤,越香。”

醉骨居的火光在身后亮起,老板娘的骨勺落在青石板上,发出与三年前母亲断簪落地相同的脆响。

陈铁锁知道,这把骨勺会被老周捡回去,锻打成新的秤杆;

这些脊骨碎片会被红绡缝进鳞骨衣,成为对抗玄骨门的刃;

而醉骨居的酒香,终将混着焦麦饼的硬皮味,成为无烬体逆仙路上,最烈的一味药引。

是夜,陈铁锁躺在杂役房的破草席上,红绡用尾尖替他擦拭身上的酒渍。

鳞骨衣的尾毛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映出他后背新添的伤痕——那是被骨傀儡抓挠的印记,却在灵酒的作用下,慢慢长成焚骨纹的形状。

“疼吗?”

红绡又问,尾戒贴着他的命门,感受着灵脉的跳动。

他闭着眼,却看见母亲在火光中微笑,手里的焦麦饼冒着热气:

“不疼。”

他想起醉骨居老板娘破碎的义眼,想起老周铁砧上的“逆仙”焦痕,想起红绡尾尖卷着碎片时的绒毛颤动,

“这些疼,是骨头在长硬痂,等痂掉了,就能架起骨桥了。”

红绡没说话,只是将三块脊骨碎片放在他掌心,自己蜷成一团护在他脚边。

尾尖无意识地扫过他的锻骨锤,锤头的凹痕里还嵌着醉骨居的酒渍,却在月光下显形出与壁画相同的骨桥纹路。

坊市的夜风带着焚骨花的香气,陈铁锁摸着断簪上的骨胶痂,突然明白,无烬体的逆仙路,从来不是单打独斗的孤勇。

它藏在王婆烤饼时多撒的那把灵麦里,在老周锻铁时溅出的火星中,在红绡尾尖卷着绷带的颤抖间,更在每口灵酒灼烧喉管时,那些关于母亲、关于尊严、关于不甘的热望里。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鳞骨衣的尾毛,陈铁锁听见红绡在梦里嘟囔:

“明天去王婆那儿,要两块加灵酒的焦麦饼。”

他笑了,掌心的碎玉与脊骨碎片共鸣,在初升的太阳里,映出骨河底若隐若现的矿洞入口——那是母亲用脊骨碎片刻下的,属于无烬体的逆仙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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