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枳随手回复,“嗯,很顺利。”
她回想起这几天,随砚几乎每天都跟她联系,不是电话就是短信,她有点记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熟悉起来了。
劳动局派车送桑枳到火车站,汽车载着她一路向南。
她身后是层层叠叠的青山,云雾缭绕的,像水墨画一样。
桑枳没想到的是,有生之年,她与这个地方,缘份远远没完。
西南的这次出差几乎要了桑枳半条命,精神紧张不说,行程还很赶。
回到鹭城的家里,桑枳倒头就睡,昏天暗地也不知睡了多久。
中间李预明喊她吃中饭,晚饭,桑枳都迷迷糊糊拒绝了。
手机放在床头的枕头边上,它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桑枳终于从被窝里蠕动出来。
她眼睛没睁开把电话接了起来,桑枳的语气很烦,“谁啊?”
电话那头片刻没有声音,桑枳咕哝着挂了电话,想继续睡。
她挂掉之前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不好了,瘟神两个字,把它还在迷走的神经切换成了交感神经。
她清了清嗓子,“随,随总早上好!”
早上好什么东西,现在才六点钟,凌晨,还是凌晨好吗?
打扰小仙女睡眠,会被魔鬼党抓去寻宝剑的。
随砚才不管魔鬼党,他本身就是魔鬼,他倒是语气轻快地问,“醒了?”
他的声音性感又好听,带着晨间特有的低沉,这男人真是要人命。
随砚说,“你今天加个班。”
不仅要人命,还催命。
桑枳瞬间清醒了大半,她坐起来,头发上还翘着两撮呆毛。
她看了眼窗外才泛鱼肚白的天色,声音不自觉地透着命苦的味道,“今天不是,星期六吗?”
“是,所以叫你加班。”随砚的语气听起来那么理所应当。
桑枳抱着枕头蜷成一团。她昨天下午才从西南出差回来,现在浑身骨头都在抗议。
但电话那头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随总,她只能小心翼翼道,“随总,你不是有秘书吗?还有特助。”
电话里突然传来轻笑,“所以?”
桑枳越说声音越小,“我帮你打电话给卢霞?”
桑枳相信卢霞会体谅她,昨天卢霞还打电话关心她有没有被吓坏,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随砚叫她,“桑枳。你怕我?在躲我?”
桑枳的心事被说中,她的脸“轰“地烧了起来。
她连忙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我马上起床!”
随砚的尾音微微上扬,“很好!”
又深情地撩她说,“我等你!”
随砚说了一个高尔夫球场的名字。
什么人,去高尔夫球场加班?连鬼都不会信。
桑枳开始唾弃自己,明明说好不再单独见他,但是她心里有一个角落有一丝蠢蠢的猴急。
好久没有见到随砚那张帅脸了,她有一种急需被喂饱的饥饿感。
桑枳抱着被子滚了两圈,羞耻感让她脚趾蜷缩,她在心里骂自己就是一个色胚。
东方高尔夫,依山傍海,坐拥瀚海涛声,景色确实迷人。
这里的环境,在国内高尔夫球场的排名也是数一数二的。
球场里边种着几百年的古榕树,洋紫荆刺桐及木棉树,凤凰木等等。
在春冬季节,花色缤纷美丽。
在球场300码处还有一条小溪,横贯球道流入右前方的沼泽。
沼泽池中种满各色的荷花。
桑枳顶着半干的头发赶到球场时,随砚就在这个地方挥杆,他的动作有种自然凉爽的感觉。
君子如玉,公子无双,桑枳看得入神。
“桑枳!”秦因被风吹得零落的声音在远处的果岭上传来。
桑枳转过头,看到秦因在绿草如幕的小山坡上向她挥手。
随砚这才看到在沼泽池边下球车的桑枳。
桑枳扎着高马尾,粉色的休闲套装,白色帆布鞋,背上还背着一个电脑包。
像个假装忙碌,实则来春游的素净的高中生,她逆着光走在草地里,明艳动人。
秦因和姜彦禹坐着车从小坡上滑下来,就停在桑枳身边。
秦因促狭地眨眼说,“我就说随砚今天怎么非要约我们打球,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她跳下车挽着桑枳往随砚的方向走。
桑枳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她红着脸跟走近的姜彦禹打招呼,“姜总,您好!”
姜彦禹回国以后,己经开始接手他们家的企业,他们家是做医药器械的龙头企业。
姜彦禹正叼着吸管在喝椰子水,闻言笑着调侃桑枳,“你背着电脑来打球啊?!”
桑枳拍了拍电脑包,“我老板叫我来加班!”
姜彦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随砚扫了一眼桑枳背着的电脑包,那基本上就是故意背来气他的。
可真有本事。
姜彦禹温柔地拿起毛巾帮秦因擦脸,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才把毛巾递给秦因。
随砚朝姜彦禹“啧”了一声,嫌弃他当舔狗了。
桑枳暗暗撞了一下秦因,问她,“被你搞定了?”
秦因眨眨眼一脸幸福,“还没,但快了。”
秦因把桑枳拉远了一点,神神秘秘地说,“需要你帮个忙!”
桑枳疑惑地问,“什么?”
秦因说,“一会儿我跟彦禹要单独走,你把随砚弄走,别让他跟来。”
桑枳很为难,她也不想跟随砚单独待着,怕会失控。
但秦因这姐妹,眨巴着追求爱情的迫切眼神,桑枳拒绝不了。
桑枳点点头。
秦因又说,“还有一个很简单的忙,你帮不帮我?”
桑枳说,“你说,只要我做得到。”
肝脑涂地不敢说,不死的就是年华,为了秦因桑枳愿意。
秦因不客气地说,“你让随砚跟我退婚。”
狗都看得出随砚那家伙的心思,秦因也不瞎,桑枳虽然一口一个老板,还恭恭敬敬的对随砚,但是秦因就是知道桑枳也是动了凡心的。
桑枳吓死,她谁啊,有能力让随公子退婚?
她磕磕巴巴地说,“这,这我怎么帮你?”
秦因不要脸豁出去了,她说,“你可以求求随砚,你求他,他一定会去退婚。当然,我也是抵死不从的,你忍心看我死吗?”
秦因也想为她的好朋友的感情添一把柴。
虽然秦因不喜欢随砚,但是从小她就认识随公子,随砚这个人虽然傲娇毒舌,但是本性纯良,也没有什么不良习惯,如果桑枳能拿下他,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桑枳摇头又摇手,“你不可以死。”
秦因当然不能死,她得好好的活着。
但这个忙要怎么帮,桑枳得好好想想。
桑枳马上开始想落地的计划。
牺牲色相?随公子说了,对她这种女人不感兴趣。
他看着在果岭上跟小球搏斗的随砚,心里涌起一种慷慨悲壮的英勇。
秦因幸福地依偎在她爱恋的对象身边,潇洒地跟桑枳挥手,走了。
秦因的幸福就像无边的草场,把桑枳裹挟在里面,她无助又渺小。
随砚在远处把一个高尔夫球精准地砸在桑枳脚边,他笑着问,“你要试试推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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