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瞑推开门的时候，屋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初皓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首，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茶几上放着一盒未拆封的安全套。
黎瞑愣了一下，反手关上门："还没睡？"
初皓的耳朵红得滴血，眼睛盯着地板："……嗯。"
黎瞑脱掉外套挂好，走到沙发前蹲下，平视着初皓："怎么了？"
初皓张了张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想试试。"
黎瞑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掌心触到一片滚烫。
"你确定？"黎瞑问。
初皓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手掌里："操，太尴尬了……"
黎瞑笑了笑，把安全套拿起来看了看："买的最大号？"
初皓猛地抬头："我随便拿的！"
"嗯。"黎瞑把盒子放回茶几，"不急。"
初皓急了："我没说不做！"
黎瞑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突然俯身凑近："为什么今天突然想……"
"就……"初皓别过脸，"今天发工资了，想着庆祝一下。"
黎瞑挑眉："用这个庆祝？"
"不行吗！"初皓恼羞成怒。
黎瞑低笑，伸手把他拉起来："先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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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汽氤氲。
初皓站在花洒下，热水冲刷着身体，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他盯着瓷砖上的水珠，脑子里一片空白。
门外传来脚步声，黎瞑敲了敲门："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初皓差点滑倒。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黎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在床上等你。"
初皓关掉水，擦干身体，盯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推开浴室门。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黎瞑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管润滑剂。
初皓僵在门口："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周。"黎瞑坦然道，"以防万一。"
初皓咽了口唾沫，慢吞吞地挪到床边。黎瞑伸手把他拉过来，手指轻轻抚过他湿漉漉的头发。
"紧张？"黎瞑问。
初皓嘴硬："谁紧张了？"
黎瞑轻笑，低头吻住他。初皓渐渐放松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抓住黎瞑的衣角。
"疼就说。"黎瞑在他耳边低语。
初皓点点头，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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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写过程就不过审啦w(?Д?)w！)。
初皓蜷缩在黎瞑怀里，浑身汗津津的。
"还好吗？"黎瞑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初皓闷闷地"嗯"了一声，脸埋在黎瞑胸前不肯抬头。
黎瞑亲了亲他的发顶："去洗洗？"
"等会儿……"初皓的声音带着鼻音，"抱一会儿。"
黎瞑收紧手臂，把他搂得更紧。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黎瞑。"初皓突然开口。
"嗯？"
"我们会一首这样吗？"
黎瞑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着初皓："你想一首这样吗？"
初皓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想。"
黎瞑笑了："那就一首这样。"
初皓也笑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说好了。"
"嗯，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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