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柜的铁门被踹开时，李燃正在研究吉姆·杰克逊留下的背身单打战术图。马克的训练服搭在肩头，古铜色胸肌上的汗水还在往下滴，食指敲着更衣柜隔板发出闷响：“菜鸟，敢不敢来点真格的？”
周围的储物柜传来此起彼伏的轻响，队友们纷纷停下动作，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苏珊抱着战术手册从器材室出来，护目镜滑到鼻尖：“马克，训练赛还有二十分钟——”
“没你事，苏珊。”马克突然转身，喉结上的银色喉结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和他，一对一，赌注是首发位置。”他扯下腕上的“罗德曼篮板预判”护腕，甩在李燃脚边，“输了就滚回替补席，别耽误球队冲击西强。”
训练馆的木质地板在马克的脚步声中吱呀作响，他站在中圈，指尖转着篮球，目光扫过李燃护膝上的新伤——那是昨晚加练背身时撞在篮架上留下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团队信任值下降至65，激活隐藏任务：【钢铁之师】维持首发资格，奖励「兰比尔卡位技巧」】。
“马克，这不合规矩！”苏珊的声音带着颤抖，战术手册的纸页被捏出褶皱，“教练组还没——”
“少废话！”马克突然将球砸向李燃，橡胶与地板的撞击声刺痛耳膜，“不敢接？看来媒体吹的‘亚洲乔丹’，不过是个靠女人递战术的软蛋。”
李燃接住球的瞬间，掌心的防滑粉扬起细雾。他看见马克的瞳孔在收缩，那是吉姆·杰克逊说过的“战斗瞳孔”——这个在NCAA打了三年的主力，此刻正用最原始的挑衅，试图碾碎新人的崛起。
虚拟裁判的哨声在训练馆回荡。马克的防守像堵移动的墙，前臂始终压在李燃胸骨上，呼吸声混着脏话喷在耳边：“听说你学了伯德的背身？来啊，用你的小身板顶开我！”
第一次背身单打，李燃用吉姆教的“欺骗”顶开半步，却在投篮时被马克的手肘砸中手腕。篮球偏出的瞬间，系统界面弹出警告：【检测到恶意犯规，是否启动「伤病免疫」？剩余次数：2/3】。
“够了！”苏珊突然冲进场内，用战术板挡住马克的下一次冲撞，“这是训练馆，不是街头球场！”她的护目镜摔在地上，蓝眼睛里燃着怒火，“你忘了上赛季对阵肯塔基时，是谁给你传的绝杀球？”
马克的拳头在身侧紧握，指节发白：“少拿那件事说事！”他踢开脚边的战术手册，纸张散落在李燃脚边，“他破坏了球队平衡！所有人都在讨论‘李燃的中距离’，却没人记得，是谁在禁区拼下每个篮板！”
训练馆的吊扇在头顶发出垂死的呻吟，李燃弯腰捡起苏珊的战术手册，发现其中一页画着马克的进攻热图——右侧底角命中率68%，却被自己的首发挤压了出手空间。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声：【团队信任值暴跌至50，解锁隐藏剧情：【老兵的尊严】】。
“想打，就打完。”李燃突然开口，将球抛给马克，“但赌注换成——”他指了指墙上的校队荣誉榜，“输的人，给对方的家人写道歉信。”
马克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捏紧篮球发出吱嘎声。当他再次启动时，动作比刚才快了0.2秒，肩膀首接撞向李燃的锁骨——这是NCAA赛场上常见的“杀人战术”，小六飞飞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裁判通常会视之为“合理冲撞”。
剧痛从锁骨处炸开，李燃感觉自己被撞得撞上记分牌，塑料数字哗啦啦掉落。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红光，而马克的球鞋正碾过他落在地上的护腕，喉间溢出低哑的咆哮：“记住这个滋味，菜鸟——NCAA不相信数据，只相信谁能站着走出球场。”
苏珊的尖叫混着队友的惊呼，李燃却在意识模糊间听见系统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进入逆境状态，强制开启「名人堂模拟战」——场景：1989年活塞vs公牛东部决赛，对手：比尔·兰比尔】。
视网膜被铁灰色数据流淹没，再睁开眼时，自己正站在奥本山宫殿球馆，西周的嘘声像潮水般涌来。兰比尔穿着活塞队的蓝色球衣，护目镜后的眼神冷得像冰，指尖转着的篮球上布满牙印——那是他故意用牙齿咬出的防滑痕迹。
“新人，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们坏孩子吗？”兰比尔突然启动，膝盖在接球瞬间顶向李燃的腹股沟，“因为在我们眼里，NCAA的鲜肉，不过是用来磨鞋底的砂纸。”
篮球砸在李燃脸上的剧痛让他跪倒在地，虚拟血滴在视网膜上绽开。系统提示音带着铁锈味：【检测到恶意犯规，防守效率值临时+20，解锁技能：「兰比尔死亡卡位」（初级）】。
“起来。”伊塞亚·托马斯的声音从底线传来，手里把玩着比赛用球，“要么学会把牙咽进肚子里，要么滚回亚洲打街球。”他突然将球砸向李燃的面门，“这是1990年的NBA预科班，没人会对你微笑！”
当李燃在现实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训练馆的医疗床上，苏珊正在用冰袋冷敷他的锁骨。马克站在门口，身影被夕阳拉长，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护腕——那是李燃在模拟战中“被咬碎”的同款。
“对不起……”马克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枫叶，“我只是……”
“不用说了。”李燃扯掉胸口的电极片，系统界面显示团队信任值45，却在深处亮起新的技能图标：「坏孩子坚韧」——受伤时命中率提升5%。他看向苏珊，发现她正在记录自己的瞳孔反应，护目镜下的睫毛上沾着碎发，“马克说得对，NCAA是战场，不是温室。”
苏珊突然放下冰袋，从帆布包掏出盘磨损的VHS录像带，封皮上是1987年活塞队的群殴画面：“父亲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她将录像带塞进播放机，兰比尔肘击乔丹的画面在屏幕上闪烁，“但真正的强者，不是用暴力碾压，而是让暴力成为自己的铠甲。”
训练馆的灯在此时亮起，马克突然转身，声音里带着释然：“明天训练，我教你怎么用假摔骗犯规——像兰比尔那样。”他晃了晃腕上重新戴上的护腕，“顺便告诉你，吉姆·杰克逊给我打过电话，说你的背身，让他想起年轻时的伯德。”
李燃摸着锁骨处的淤青，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团队信任值回升至55，解锁组合技：「底角双煞」（与马克配合时，右侧底角命中率提升10%）】。他望向窗外，暮色中的枫叶林像团燃烧的火，突然明白，所谓“暗流”，不过是每个球员在荣耀路上必须趟过的泥泞。
这一晚，他在训练馆的战术板上画下马克的进攻路线，旁边标注着“底角优先”。苏珊的录像带还在播放，伊塞亚·托马斯的话在空荡的场馆里回荡：“想在NCAA活下去？先学会把牙咽进肚子里——然后，用它们咬碎对手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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