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的运动鞋在走廊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她拽着李燃的手腕冲进校长办公室时，木质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校报主编正将头版样张递给校长，相纸上李燃被 “推搡” 的画面占满整个版面，标题《亚裔新星遭队友霸凌？》的黑体字像道狰狞的伤口。
“看看这个！” 苏珊将录音笔重重拍在橡木办公桌上，金属外壳与桌面碰撞发出脆响。扬声器里传出马克的声音，带着更衣室特有的回音：“照片是错位拍的，那是挡拆训练的标准动作……” 校长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
李燃盯着样张上自己扭曲的表情，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烁红光，中投任务的倒计时数字刺得眼睛生疼 ——25 天，当前命中率 47%，比三天前下降了 5 个百分点。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投篮手套，雷吉?米勒的签名在布料上微微凸起，像道无法抚平的褶皱。
“我们会重新核实。” 校长的手指敲了敲录音笔，“但校报的公信力不能轻易质疑……”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撞开，主教练老琼斯带着马克走进来，后者的右脸颊有道新鲜的抓痕。
“是我的错。” 马克低头盯着自己的运动鞋，鞋带用医用胶带缠着，“我和李在加练挡拆，没注意到拍摄角度……” 他突然抬头，喉结滚动，“如果需要道歉，我可以面对全校 ——”
“够了！” 老琼斯打断他，战术板夹在腋下发出闷响，“李，明天对阵北卡，你还是首发。” 他的目光扫过李燃，“但别让场外的事影响手感。”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红色警告像团火焰吞噬了中投属性条：【中投任务剩余 25 天，当前命中率 47%，请宿主尽快提升效率】。李燃跟着苏珊走出校长办公室时，听见校报主编低声嘀咕：“现在的年轻人，总把粗暴当热血……”
天台的风卷着枫叶掠过栏杆时，李燃听见了压抑的啜泣声。艾米丽蜷缩在角落，牛仔夹克上沾着显影液的刺鼻气味，手里的相机带被扯得变了形。她抬头时，睫毛上挂着泪珠，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NBA：在90年代当篮球之神最新章节随便看！眼影在眼角晕开：“我只是想让你被看见……”
苏珊的脚步突然顿住，护目镜滑到鼻尖。李燃看见她指尖攥紧了帆布包带，里面装着杜马斯的防守笔记和未拆封的新投篮手套。艾米丽的声音混着风声碎成几片：“校报的发行量在下跌，他们说…… 亚裔球员的故事需要更刺激的标题……”
“所以你就编造谎言？” 苏珊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你知道这会毁了他的选秀前景吗？”
艾米丽突然起身，相机在栏杆上撞出声响：“选秀？” 她冷笑一声，“没有话题度，NBA 球探连他的名字都不会记！” 她的手指划过李燃的锁骨，“看看你自己，护膝上的补丁比球鞋还旧，谁会为一个寒酸的灰姑娘买单？”
系统界面弹出新的警告，团队信任值跌破 40，组合技图标开始闪烁红光。李燃抓住艾米丽的手腕，却在接触的瞬间看见她眼里的破碎 —— 那是和自己母亲临终前相似的绝望。
“下次想制造话题，” 他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张战术图，“试试这个。” 纸张上画着对阵北卡的跑位路线，马克的空切通道用红笔圈了七次，“真正的故事，应该写在这里。”
苏珊的帆布包掉在地上，几盘 VHS 录像带滚出来，封皮上 “活塞队训练实录” 的字样被磨得发白。艾米丽弯腰捡起其中一盘，看见封皮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 —— 年轻的苏珊父亲穿着活塞队球衣，臂弯里抱着个金发小女孩。
“对不起……” 艾米丽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枫叶，“我父亲也是记者，他总说…… 真相是最没人看的头条。”
李燃望着远处的枫叶林，红叶在暮色中旋转，像极了艾米丽相机里的雪花点。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声响起：【信任值回升至 45，中投任务剩余 24 天，当前命中率 47%】。他摸了摸苏珊递来的新投篮手套，皮革上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突然明白，在这个纸媒为王的年代，信任就像中投命中率 —— 哪怕只有 1% 的提升，都需要用无数次汗水去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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