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中心的灯光在乔丹后仰跳投的瞬间汇聚成金色光晕，李燃视网膜上的系统警报与篮球轨迹重叠，形成刺目的十字准星。这是乔丹本节第七次在他头顶得分，汗水顺着护目镜滴落，将斯特恩包厢的轮廓晕染成模糊的灰色——那里正坐着NBA全球化战略的操盘手，以及试图用伤病终结他职业生涯的幕后黑手。
“感觉到了吗？”乔丹落地时故意用肘部撞向李燃肩膀，“这就是神与凡人的差距。”记分牌显示公牛领先18分，观众席开始有人提前退场，冰啤酒泼在过道的声音像极了选秀夜的嘘声。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刺耳：【检测到宿主心理波动，建议立即启用“镜像复制”技能】。
李燃摸向球衣内衬，那里藏着苏珊偷偷塞的止痛片，铝箔包装上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但此刻他需要的不是止痛，而是三年职业寿命——系统商店的红色按钮在视网膜上跳动，代价栏里“36个月”的数字正在凝结成冰。他想起父亲工厂火灾调查报告的最后一页，鉴定专家用红笔批注：“人为纵火痕迹明显”。
“复制。”他在心里默念，咬破舌尖激活支付程序。乔丹的后仰跳投动作如病毒般侵入神经突触，肌肉记忆开始覆盖他原有的投篮习惯。第一次试投时，篮球砸在篮筐后沿弹出，奥尼尔在解说席大笑：“这小子连神的皮毛都没摸到！”
但第二次，当乔丹再次背身单打时，李燃突然发现自己预判到了所有动作——左胯顶开防守的角度、手腕拨球的弧度、甚至是落地时脚踝微屈的缓冲节奏。系统提示：【技能融合度47%，剩余可使用次数：2】。他抓住乔丹传球的瞬间启动“艾弗森变向”，却在突破时因动作生疏摔倒在地。
“就这点能耐？”皮蓬捡球时踩住他的球鞋，“斯特恩说你能改变联盟，我看你连改行当球童都不够格。”李燃抬头，看见技术台后的电子钟显示第三节还剩37秒。观众席前排，一个穿公牛23号球衣的小孩正在模仿乔丹的吐舌动作，而他的父亲正用望远镜对准自己——那是斯特恩的私人安保主管。
暂停时间，安娜的卫星电话接入更衣室：“斯特恩刚和你父亲的旧部通完电话，他们手里有...”“别说了。”李燃打断道，盯着自己突然布满青筋的右手，那是乔丹投篮手才有的肌肉纹路，“帮我查1990年芝加哥消防局的档案，编号...”他突然剧烈咳嗽，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系统提示：【生命力流失速度+10%】。
重新登场时，乔丹正在和裁判抱怨李燃的防守动作。李燃趁机观察公牛队的战术板，发现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写着“Li=50”——与赛前黑板上的字迹不同，这个“50”被划了三道横线，像是某种献祭仪式的符号。他摸出泰勒送的镀金篮球，上面用嘻哈字体刻着“Rocket Man”，突然想起她歌词里藏着的奥拉朱旺弱点分析。
“该我了。”他低语着走向三分线，乔丹的防守距离比平时远了半步——那是对菜鸟的羞辱性距离。李燃启动“米勒大心脏”技能，却在起跳瞬间发现乔丹的重心偏移轨迹与系统模拟的完全一致。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他听见斯特恩包厢里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第二个三分，他故意用乔丹的标志性急停跳投。篮球在篮筐上颠了三下才落网，现场球迷发出惊疑的叹息。乔丹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波动，防守时开始频繁使用小动作——肘击腰部、扯拽球衣、甚至在卡位时用膝盖顶向他的旧伤。系统警报：【检测到恶意犯规，是否启动“时光回溯”？】
“留着最后一搏。”李燃擦去鼻血，看见奥拉朱旺在场边用战术板记录着什么——那是他偷偷观察自己训练的第七天。第三个三分出手时，乔丹的手掌几乎遮到他眼睛，却听见裁判哨响：“三分犯规，三次罚球！”全场哗然，慢镜头显示乔丹指尖蹭到了篮球侧面，根本构不成犯规。
“这就是联盟的规则。”斯特恩通过耳麦低语，“你以为靠复制神的动作就能赢？别忘了，神的代言人永远是我。”李燃盯着裁判递来的篮球，突然想起选秀夜那个神秘电话——对方最后说的“斯特恩办公室有你父亲的死亡证明”，此刻与乔丹的23号球衣重叠成血色图腾。
三次罚球全中后，分差缩小到9分。乔丹在底线发球时突然露出微笑：“知道为什么芝加哥的杀手都用消音器吗？”他将球传给库科奇，“因为他们不想让神听见凡人的哀嚎。”李燃扑上去封盖的瞬间，系统提示：【检测到“主角光环领域”全开，宿主剩余生命力不足20%】。
他在空中扭转身体，用“吉诺比利柔韧腰腹”改变封盖轨迹，却在落地时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观众席的惊呼声中，他看见苏珊冲进球员通道，白大褂下摆沾着未干的中药渍——那是她为自己熬制的续骨汤。乔丹捡起篮球，对着他比出“五”的手势——这是他本场第五次突破成功。
终场前两分钟，分差回到15分。李燃坐在替补席注射“威利斯·里德止痛剂”，奥拉朱旺突然递来一条毛巾：“当年乔丹第一次夺冠时，也被活塞揍得满地找牙。”大梦的眼神罕见地柔和，“但他学会了让对手先露出破绽。”李燃抬头，看见公牛队替补席正在庆祝，乔丹的冰袋上印着“NIKE”的标志，像极了安娜西装上的袖扣。
系统提示：【是否使用最后一次“镜像复制”？剩余代价：18个月职业寿命】。他摸出艾米丽给的加密U盘，里面存着安娜父亲与斯特恩的密会录音。当乔丹再次单打的瞬间，他启动技能，却在复制动作的同时，故意加入了斯托克顿的推人小动作——这是从罗德曼手册里学来的阴招。
篮球出手的瞬间，裁判的哨声与观众的惊呼同时响起。慢镜头显示，乔丹的肘部击中了李燃鼻梁，而李燃的指尖蹭到了篮球。斯特恩的脸色铁青，因为他知道，这个兼具神的技巧与凡人阴招的少年，正在用生命为筹码，撕开NBA光鲜亮丽的包装纸，露出里面流淌的黑色血液。
“加罚一次。”裁判的声音像是从海底传来，李燃舔着嘴角的血沫走上罚球线。观众席突然安静，只有计时器的滴答声清晰可闻。他闭上眼睛，启用“盲狙”技能，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工厂的火灾现场——火焰吞噬球鞋的纹路，与乔丹哭泣海报的褶皱重叠，最终化作篮球入网的完美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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