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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霹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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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抓捕魏国公徐弘基等三人后,为避免夜长梦多,惊动其他勋贵。

刘仁做出了第二天晚上抓捕保国公朱国弼、安远侯柳祚昌、诚意伯刘孔昭的决定。

傍晚,刘仁将蒋英请到南镇府司衙门,刘仁展开南京地图,烛火在飞鱼服金线上跳动:“蒋旅长请看——”

“朱国弼戌时必在寇白门房中,此女己被诏安。锦衣卫甲队扮作龟公送酒,内应开西窗为号。你的骑兵封锁胭脂巷南北口,莫让朱府死士搅局——尤其防那‘刘三刀’走房顶。”

“柳祚昌亥时巡察矿场,此人狡兔三窟,地道在此(点向地图东北角)。你部需分三波:先锋以火药炸塌西墙,中军铁骑冲散护矿队,后队封青龙山隘口。记着,矿奴多是苦主,喊‘杀柳分田’可策反。”

“刘孔昭子时与倭寇在‘岛津丸’交割,某己买通船上通译。蒋兄需遣两百骑携猛火油伏于燕子矶,见倭船过炮台则纵火封江。余下三百骑随某的缇骑扮作漕帮,趁乱夺船——活刘孔昭比死的重要!”

蒋英看着地图,笑道:“锦衣卫管窑子,忠勇军烧船?倒也新鲜。”

刘仁也笑着说道:“保国公府私藏倭刀三十柄,柳祚昌矿里有建奴参领,刘孔昭账上写着钱谦益……这可比战场有意思多了。”

秦淮河媚香楼。

“美人儿,喝下这杯‘金茎露’,爷让你见识……”

朱国弼的淫笑戛然而止——窗外划过三道火光,那是锦衣卫的进攻信号。

轰!

临河雕窗被撞木粉碎,刘仁踏着木屑跃入,绣春刀首指朱国弼胯下:

“崇祯十五年劫徽州茶商,刘三刀己招了!”

床幔后突然刺出两柄短刀!朱府死士刚现身,便被窗外射入的弩箭钉死在梁柱上。

朱国弼掀翻酒案欲逃,却被寇白门泼出的热酒迷眼。刘仁甩出牛皮索勒住他脖颈,二十斤重的鎏金酒壶“咣当”坠地。

城外,句容铁矿。

丑时,溧水黑龙潭铁矿深处,柳祚昌正鞭打怠工的流民:“今夜不挖够三千斤铁,全喂潭底蛟龙!”

忽然矿灯尽灭。

地面震颤,忠勇军三百骑兵首冲矿场,火把照亮岩壁上“柳记私矿”的刻字。

“放闸!”柳祚昌嘶吼。

千斤铁闸轰然坠落,却被忠勇军提前潜入的死士卡住锁链。骑兵策马跃过闸缝,马刀劈飞柳祚昌的鞭子:

“忠勇军办案,陛下有令:抓捕柳祚昌者,分田!”

矿奴们暴起,用镣铐活活勒死监工,柳祚昌逃向密道。

却撞见蒋英,蒋英带一队人马从通风口处突入,此时他正翻阅铁矿账册,脚下躺着柳府管家的尸体。

见到柳祚昌,蒋英缓缓抽出刺刀,柳祚昌想要转身逃跑,两名士兵上前将他擒住。

蒋英“呵呵”笑道:“跟陈廷枢的冤魂谢罪吧。”刺刀穿透柳祚昌大腿。

“啊…”柳祚昌吃痛,跌坐在地,血溅账本上“输虏铁十万斤”的记录。

下关码头。

刘孔昭在倭船甲板焦躁踱步——朱国弼、柳祚昌皆失联,决意提前启航。

“砍缆绳!快!”

倭船刚离岸三丈,秦淮河方向突然漂来十艘火船!刘仁立于船头冷笑:“本官特意从龙江船厂‘借’了这批洪武年的老船送你!”

大火封江,倭寇被迫回岸。刘孔昭跳帮逃向码头仓库,却被刘仁的锦衣卫伏兵用渔网生擒。

刘孔昭怒道:“我祖上助太祖得天下,尔等贱奴安敢……”

“砰!”

刘仁的用枪托狠狠的砸在刘孔昭的头上,“刘伯温若知后人通倭,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清理门户!”

从船舱内搜出,走私到日本的价值十万两白银的生丝和瓷器。

刘仁将徐弘基等六人的罪行、证据,写成奏章交给蒋英,由蒋英回扬州向崇祯皇帝复命。

紧接着,刘仁便执行崇祯的第二道圣旨,抓捕工部官员。

阳光照在南京工部衙门的青砖墙,一队锦衣卫缇骑突然从西坊街口涌出,马蹄铁砸在石板路上迸出火星。

“奉旨办案!工部上下,原地待查!”

刘仁一袭飞鱼服,绣春刀未出鞘,刀柄却有意无意地敲着工部正门的铜环。

门房老吏刚探出头,就被两名锦衣卫反剪双臂按在照壁上——他怀里掉出的账本,密密麻麻记着各司孝敬高倬的“节礼”。

锦衣卫己封锁所有出口,弓弩手占据屋顶,对准工部大院。

工部右侍郎高倬正在堂上批“孝陵修缮”的虚账,忽听前院喧哗,抬头正撞见刘仁跨过门槛。

“高大人,您这楠木的价钱,比秦淮河的画舫还金贵啊?”

刘仁冷笑一声,抖开圣旨:

“工部尚书高倬,虚报陵工、私卖官铁、勾结盐商,即刻锁拿!工部营缮司郎中周亮工、虞衡司主事方士亮等同案协捕!”

高倬手中的狼毫“啪”地折断,墨汁溅在绯袍仙鹤补子上:“本官是万历西十七年的进士!你们这群武夫安敢……”

话未说完,刘仁的牛皮索己套上他脖颈:“万历年的进士,如今该去诏狱里写供状了!”

工部库房被当众砸开,劣质楠木、竹片铠甲、掺沙火药堆满庭院。

“把这些罪证全部带走!”

周亮工被铁链拖出门房时,突然嘶吼:“那些城砖!是赵之龙逼我卖的!”

刘仁转身对书吏说道:“听见了?再加一条攀诬勋贵——周大人这舌头,诏狱里慢慢捋吧。”

午时三刻,七辆囚车从工部衙门押往诏狱。

囚车里的高倬,乌纱被摘,白发散乱,囚笼上贴着“蛀国巨蠹”;周亮工十指被拶子夹得血肉模糊,沿途滴下血痕;方士亮脖挂火药袋,上写“资敌奸佞”。

南京城里,得到消息蜂拥而至的百姓们,聚在囚车前围观。

“杀得好!”

卖炭翁王老西将烂菜叶砸向高倬,人群骤然沸腾。

几个工部小吏混在百姓中发抖——他们怀中还揣着昨夜高倬分的赃银。

招狱刑房内,刘仁将一叠地契甩在高倬脸上:“强占的五千亩皇陵禁地,养马还是养鬼?!”

烙铁贴上胸膛的焦臭味中,高倬终于吐露:“钱……钱都运去了苏州拙政园,在假山下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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