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的铁皮在琼瑜启爪下发出刺耳的呻吟。
他扒开最后一道格栅，下方是实验室的器械消毒间。
浓重的药水味里混着一丝血腥气——江一行的味道。
"待在这。"琼瑜启把云江陵塞进一个空器械柜，"敢出声我就宰了你。"
小企鹅蜷缩在角落，翅膀上的染色剂己经开始脱落，金色纹路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琼瑜启甩了甩尾巴，那抹金光更盛了几分，在金属壁上映出扭曲的光斑。
消毒间的门突然打开，两名穿防护服的研究员推着器械车进来。
琼瑜启的耳朵瞬间绷首——
"B区那个真是疯子，零下五十度还能反抗......"
"主任说再抽200cc就取腺体，反正有替代品了......"
琼瑜启的爪子抠进管道壁。
替代品？云江陵？
等研究员离开，他悄无声息地落地，尾巴上的金光像探照灯般扫过门禁卡。
电子锁"滴"地一声变绿，这让他愣了一下——这光还能破解电子设备？
走廊上空无一人，但监控摄像头正在缓缓转动。
琼瑜启贴着墙根前进，每经过一个摄像头，就用尾巴扫过感应器。
金光闪烁间，所有监控屏幕都跳起了雪花。
B区的大门是厚重的金属制，窗口结着厚厚的冰霜。琼瑜启透过玻璃看去。
江一行被锁在透明冷冻舱里，鹿角断了一截，断口处结着冰碴。
舱外站着三个研究员，正在准备某种银色器械。
"最后一次机会，江少爷。"为首的中年女人敲了敲冷冻舱，"极光腺体的位置，说出来就给你止痛剂。"
江一行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带血的微笑："去......死......"
女人叹了口气，对助手摆摆手："准备提取器，我们去接那位小帝企鹅。"
琼瑜启的尾巴"唰"地绷首。
金光突然暴涨，顺着他的脊背蔓延到全身。
耳廓狐原本棕红的毛发变成了耀眼的金色，指甲伸长成锋利的骨刃。
——管他妈的科学原理，没点屁的科学原理，达尔文来了都能懵逼一会。
他一脚踹开大门，在研究员惊愕的目光中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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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落轩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绑在电击椅上。
镇静剂的余效让他的视线模糊，但嗅觉依然灵敏——白千载的血味，警卫的汗臭，还有......琼瑜启的气息？
"醒了？"白千载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九尾狐被铁链锁在墙上，最粗的那条尾巴无力地垂着，伤口己经结痂，"别乱动，那椅子通着高压电。"
萧落轩试着挣了挣手腕上的束缚带："琼瑜启呢？"
"你的小狐狸？"白千载虚弱地笑了笑，"大概在B区大杀西方吧......我刚听见警报了。"
萧落轩的虎耳瞬间竖起："他自己去的？"
"不然呢？"白千载咳嗽两声，"顺便一提......你眼光真的不错。"
没等萧落轩追问，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
江教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持枪警卫。
"萧同学。"江教授推了推眼镜，"你父亲很担心你。"
萧落轩露出虎牙："担心我没死透？"
"担心你被低级血脉污染。"江教授从托盘里拿起一支针剂，"这是最新研发的记忆编辑血清，打完这针，你会忘记那只耳廓狐，安心和白家联姻。"
针尖逼近的瞬间，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上的灯管爆裂，警报声刺破耳膜。
"B区......B区失控了！"对讲机里传来尖叫，"实验体逃脱！冷冻系统——"
通讯戛然而止。
江教授脸色大变，刚要转身，第二波震动袭来。
这次连地面都在颤抖，墙皮簌簌脱落。白千载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
作者“不过百”推荐阅读《跑太快媳妇会丢》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教授......你没发现今天少了个重要东西吗？"
"什么？"
"我的第九条尾巴。"白千载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里面装着三克武器级钚-239，就埋在你们反应堆下面......"
江教授的脸色瞬间惨白。
萧落轩趁机绷紧肌肉，束缚带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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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区己经变成了冰雪地狱。
琼瑜启站在一堆报废的仪器中间，金色的毛发沾满冰霜。
他脚下躺着三个昏迷的研究员，冷冻舱被暴力拆解，江一行半跪在旁边，用仅存的左手撑着地面。
"云......江陵......"梅花鹿每说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藏好了，没死。"琼瑜启甩了甩尾巴，金光所到之处，冰层纷纷龟裂，"能走吗？"
江一行勉强站起来，右臂完全变成了冰蓝色："白千载......在哪？"
"鬼知道。"琼瑜启嗅了嗅空气，"先找萧落轩——"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熟悉的虎啸。
琼瑜启的耳朵瞬间转向声源，尾巴上的金光暴涨："这边！"
他们撞开防火门，眼前的景象让琼瑜启瞳孔骤缩——
萧落轩浑身是血，正以一敌三对抗警卫。
白千载不知怎么挣脱了锁链，九条尾巴像鞭子般抽打着增援的研究员。
而在他们身后，江教授正举着一把手枪，瞄准了萧落轩的后心。
"小心！"琼瑜启的警告被新一轮爆炸淹没。
千钧一发之际，江一行扑了上去。
他的冰蓝色右臂瞬间膨胀，化作一面冰盾挡在萧落轩背后。
子弹击中冰盾的瞬间，极寒能量反噬，整个走廊的温度骤降二十度。
江教授的手枪冻成了冰块，惊恐地后退："不可能......未经强化的冰系能力怎么会......"
"因为......"江一行咳出一口冰碴，"这次......我是自愿的......"
萧落轩趁机一个扫堂腿放倒最后一名警卫，转头看见金光闪闪的琼瑜启，虎耳瞬间竖起："你......"
"闭嘴！"琼瑜启一尾巴抽飞偷袭的研究员，"云江陵在消毒间，带上他赶紧撤！"
白千载跌跌撞撞地爬过来："反应堆......要撑不住了......"
整栋建筑开始倾斜，天花板不断掉落碎片。
五人艰难地冲向紧急通道，身后传来反应堆过载的尖啸。
"来不及了！"江一行突然停下，"你们走......我断后......"
"放屁！"琼瑜启和萧落轩异口同声。
白千载虚弱地笑了笑，从残破的尾巴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别担心......我埋的是假货......真的钚在......"他按下按钮，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在他们主实验室。"
江一行的冰蓝色右臂突然恢复了些许血色："你......"
"惊喜。"白千载吐了口血沫，"现在跑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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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冲出制药厂时，夜空己经被火光染红。
云江陵从消毒柜里被救出来，哭着一头扎进江一行怀里。
小企鹅的翅膀金光灿烂。
去隔壁找萤火虫吧。
"你的尾巴......"琼瑜启盯着白千载的尾根。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白千载耸耸肩，"反正那条也是人造的。"
萧落轩检查着每个人的伤势，最后停在琼瑜启面前。
金光的效力正在消退，耳廓狐的毛发变回原本的棕红色，但眼睛依然泛着淡淡的金晕。
"看什么看！"琼瑜启的耳朵抖了抖。
萧落轩突然伸手，拇指擦掉他脸上的血迹："金色很适合你。"
"......神经病。"
琼瑜启别过脸，尾巴却诚实地缠上了萧落轩的手腕。
远处警笛声渐近，但此刻谁都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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