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榷场的黄沙地上，三百面赤旗围出十丈见方的马球场。吐蕃赞普赤德松赞高坐金帐，脚下跪着十名奴隶，每人头顶摆着颗鎏金铁球——这是吐蕃"十球定疆"的赌注。
"单陛下，"赞普的汉话带着酥油味，"一球赌陇西一城，可敢？"
单天行解下衮服抛给徐茂公，露出永昌军制式皮甲："再加一条：伤者抵命！"
熊阔海熟铜棍顿地，十名铁足营老卒应声入场。他们的木铁假肢裹着熟牛皮，膝部齿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吐蕃球员见状嗤笑，却不知假肢里藏着磁石机关。
首球刚发，吐蕃队长突掷铁球。球体在空中裂开，迸出数十枚毒蒺藜！铁足营什长老赵踏步上前，假肢猛踏地面，磁石吸走大半暗器，余下的被木腿"笃笃"挡下。
"换球！"单天行怒喝。徐茂公铁骨扇一挥，永昌军抬上裹着醋布的特制皮球——这是用岭南药水浸泡过的，遇毒即泛绿斑。
赤德松赞脸色微变，吐蕃球员突然策马冲撞。铁足营不退反进，假肢齿轮卡住马蹄铁，借力将敌骑掀翻。老赵趁机夺球，木腿"咔嚓"弹射机关，铁球划过半场首入球门！
第七局时，吐蕃祭出杀手锏：球门暗藏机弩。罗成挺枪突进，寒星枪刚挑起铁球，三支毒弩首取他咽喉！
"噹！"枪杆回旋如银龙摆尾，毒弩尽数击飞。罗成虎口崩裂，枪杆现出裂纹，仍咬牙将铁球挑向球门。铁球撞破弩机，带着火星坠入门洞，寒星枪也"咔嚓"断成两截。
"好个罗成！"熊阔海掷出熟铜棍，"接老子的！"
第九局终了，场中己躺下六匹战马。单天行龙鳞戟突刺入地，在沙地上犁出三尺深沟："以此血线为界！越界者——"
熊阔海铜棍砸地，黄沙震起丈高："某碎其骨！"
吐蕃最后一名球员吓得坠马，铁球滚入界沟。赤德松赞摔碎酒碗，却见单天行戟尖挑起染血的吐蕃战旗："十城归永昌，赞普可服？"
金帐内，赤德松赞献上羊皮地图："此乃茶马古道详图，愿换回十城..."徐茂公铁骨扇突展，扇面银针试毒，针尖瞬间发黑。
"赞普好意，朕心领了。"单天行反赠檀木盒，"此乃永昌'醋布茶滤'，可解百毒。"
吐蕃使臣开盒瞬间，醋布遇热蒸腾，帐中弥漫酸香——正是岭南药醋的味道。赤德松赞面如死灰，他认出这是吐蕃秘毒的克星。
次日正午，榷场烈焰冲天。三百斤吐蕃球杖与永昌断枪投入熔炉，铸成九尺长的"界犁"。铁足营什长老赵独臂扶犁，假肢深插黄土，在边境犁出第一道沟。
李靖立日晷于界碑旁："依《永昌新历》，日影过三刻即为正午。"他轻推晷针，影子精准落在"疆"字中央。
单天行抓把混着铁砂的泥土："这沟里埋着刀兵，长出的庄稼必定壮实。"远处，吐蕃牧民偷望这奇景，将永昌界犁传成"神龙犁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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