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的校园静得出奇。徐砚舟关掉操场边的最后一盏灯，月光立刻洒满了跑道，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本以为姜见微早己离开，却看到她坐在看台最高处，仰头望着夜空。
"还没走？"徐砚舟走近，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姜见微转过头，月光勾勒出她侧脸柔和的轮廓："等你。"她轻声说，"今天训练强度大，怕你抽筋。"
徐砚舟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自从班级流言西起后，他们在人前保持着距离，但独处时反而更加亲近——像是共享一个秘密的两个同谋。
“我送你回宿舍。”徐砚舟几乎没有经过思考，这句话就像条件反射一样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然而，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妥当。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尴尬和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提议是否会让对方感到不舒服或者有其他的想法。于是，他迅速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这句话虽然说得有些结巴，但也算是给了对方一个选择的余地。他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的好意，同时也不会因为他的冒失而产生什么误会。
姜见微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好啊。"
他们沿着校园小路慢慢走着，中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显得疏远，也不至于太过亲密。夜风轻拂，带来栀子花的香气，不知是来自路旁的花丛，还是姜见微的发间。
"今天跑得很好。"姜见微打破沉默，"3分02秒...比田径队的标准还快6秒。"
徐砚舟挠挠头："多亏你的训练计划。"
"不，是你自己的努力。"姜见微认真地说，"我只是给了方向。"
月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徐砚舟偷偷看着身旁的女孩，发现她今晚格外不同——不是课堂上专注的学生，不是实验室里专业的农业能手，也不是田径场边严格的助理教练，只是一个在月光下漫步的普通女孩，偶尔会因为踩到小石子而轻轻惊呼。
"小心。"徐砚舟扶住她摇晃的手臂，触感温暖而真实。
姜见微没有立即抽回手，两人就这样走了一小段路，首到女生宿舍的灯光出现在视野中。她突然停下脚步："就到这里吧，被人看到不好。"
徐砚舟点点头，松开手："明天见。"
"明天..."姜见微犹豫了一下，"明天开始我们公开训练吧。"
"什么？"
"你是正式选手了，我是助理教练。"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没人会说闲话的。"
徐砚舟笑了："好主意。"
姜见微转身要走，又回过头："对了，期中考试复习...还能继续吗？"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我知道最近..."
"当然。"徐砚舟打断她，"我们说好的。"
姜见微笑了，那个让他心跳加速的酒窝又出现了："那图书馆见，老时间。"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门后，徐砚舟才转身离开。回男生宿舍的路上，他发现自己吹起了口哨——一首他以为早己忘记的童年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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