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腊月廿五,雪粒子打在街道办玻璃窗上沙沙作响。
刘光福攥着牛皮本坐在长条凳上,棉袄里藏着两张关键证据:一张是二大妈去年在卫生所开的“健康证明”,另一张是聋老太太替人做媒时收了半袋白面的记账条。对面的二大爷阴着脸抽旱烟,二大妈则在抹眼泪,旁边坐着假装打盹的大哥刘海广。
“光福啊,”街道办王主任扶了扶眼镜,“都是一家人,有啥矛盾不能好好说?你非要闹到调解会来,传出去多不好看。”
“王主任,”他翻开牛皮本,“不是我要闹,是他们非得让我当‘孝子’。”他特意把“孝子”两个字咬得很重,“昨儿我回家,我爸把菜刀架在门框上,说要砍断父子情。”
二大爷猛地站起来:“你血口喷人!”
“别急啊,”刘光福摸出张照片,“这是我在厨房拍的,菜刀上还有您的指纹呢。”
照片里,生锈的菜刀斜倚在门框上,刀刃对着他的床铺方向。二大妈脸色煞白,她知道这是昨晚二大爷喝多了耍酒疯的证据,却被刘光福提前摆拍了下来。
一、裹脚布式道德开场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三大爷一家。许大茂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兴奋。傻柱端着搪瓷缸子进来,往刘光福身边一坐,低声说:“放心,我给你带了证人。”
刘光福抬头,看见傻柱身后站着车间的陈大姐和热处理班班长。陈大姐冲他点点头,手里攥着个油纸包——那是他昨天拜托她复制的更多档案材料。
“哎哟,这是造的什么孽哟!”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响,“光福啊,你爸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咋能这么不懂事呢?”
“奶奶,”他翻开牛皮本里的《居民委员会调解工作条例》,“拉扯大我是父母的义务,《婚姻法》第15条写得清清楚楚。但义务是双向的,他们不能光享受权利,不履行义务。”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光福啊,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你闹分家就是违背孝道——”
“三大爷,”刘光福打断他,“您上个月用我家的蜂窝煤给自家闺女生火,这事怎么算?”
三大娘立刻跳起来:“你这孩子怎么翻旧账?”
“不是翻旧账,”他摸出记账本,“是按《西合院居民公约》办事。公约第8条说,借用他人财物需及时归还,您家欠我家的三块蜂窝煤,是不是该还了?”
会议室里响起低低的笑声。许大茂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三大爷的脸涨成猪肝色。聋老太太咳嗽两声,试图挽回局面:“光福,你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不是计较,是讲道理。”他转向王主任,“王主任,我申请先解决三个问题:第一,我哥顶替我入职轧钢厂的事;第二,我家粮票分配不公的问题;第三,我父母对我实施家庭暴力的问题。”
王主任掏出笔记本:“你说说看。”
二、病历单撕开伪装
刘光福先递上二大妈的健康证明:“这是去年街道卫生所开的,证明我妈身体健康,没有高血压。可她每次不让我说话,就说心口疼,还让我去给她买丹参片——”
“你胡说!”二大妈尖叫着去抢证明,“我去年是没病,可今年有病了!”
“今年的病历呢?”他又掏出张纸,“这是我今早去卫生所查的,您最近一次就诊是上个月,大夫说您只是着凉,连药都没开。”
二大爷猛地拍桌:“就算没病,她也是你妈,你就不能让着点?”
“让着可以,但不能拿病当借口打人。”刘光福撩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新旧伤痕,“这是上周被皮带抽的,这是前天被煤铲子砸的,还有这儿——”他掀起裤腿,膝盖上的淤青触目惊心,“这是昨儿被您踹的。”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傻柱猛地站起来:“二大爷,你这也太过分了!”
许大茂跟着起哄:“就是,虐待子女可是要进派出所的!”
二大爷额角青筋暴起,却不敢再动手。王主任皱着眉头问:“刘师傅,这些伤属实吗?”
“这……”二大爷看了眼聋老太太,后者微微点头。
“是、是他自己摔的!”二大妈突然喊,“这孩子手脚不利索,总爱磕着碰着!”
“哦?”刘光福摸出张纸条,“这是我昨儿在厨房捡到的,上面写着‘皮带蘸水抽更疼’,笔迹是我爸的。”
纸条像长了翅膀,在会议室里传阅。二大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扑通跪下:“王主任,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孩子了!”
刘光福没想到他来这招,一时愣住。聋老太太趁机说:“你看,你爸都认错了,你就别揪着不放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三、孤儿寡母的算计
就在这时,秦淮茹抱着小当闯了进来,眼睛红肿如核桃:“王主任,您可要做主啊!光福他、他不让我家棒梗去他屋里写作业,还说要锁门!”
穿越四合院刘光福让全院都不好惹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穿越四合院刘光福让全院都不好惹最新章节随便看!小当适时地哭起来,秦淮茹一边哄一边说:“棒梗今年才十岁,正是上学的年纪,光福要是锁了门,他就没地方写作业了呀!”
刘光福在心里冷笑。原主的屋子是西合院唯一有书桌的地方,秦淮茹母子把那里当免费自习室不说,棒梗还经常偷拿他的铅笔和本子。最过分的是上个月,棒梗把他藏在枕头下的粮票偷出去换了糖人。
“秦姐,”他翻开《未成年人保护法》草案,“法律规定,父母是未成年人的第一监护人,您有责任为棒梗提供学习场所。再说了——”他转向王主任,“我昨儿在屋里发现了这个。”
他掏出个纸包,里面是半块吃剩的糖人:“这是棒梗用我的五斤粮票换的,糖人摊老板能作证。”
秦淮茹脸色大变:“你、你血口喷人!棒梗从来没拿过你的东西!”
“有没有拿,问问许哥就知道了。”刘光福看向门口,“许哥,您昨天是不是看见棒梗在街角吃糖人了?”
许大茂耸耸肩:“是啊,还跟我说是‘亲戚给的’呢。”
秦淮茹踉跄着后退半步,小当的哭声突然尖利起来。聋老太太赶紧打圆场:“孩子不懂事,你当叔叔的就不能担待点?”
“担待可以,”刘光福拿出记账本,“但得按规矩来。棒梗偷拿我的粮票,属于盗窃行为,不过他未成年,可以从轻处理。但秦淮茹作为监护人,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你要多少?”秦淮茹咬着牙问。
“五斤粮票,或者等价的工业品。”他顿了顿,“另外,以后未经允许,不准再让棒梗进我屋。”
西、工业票引发的地震
就在这时,许大茂突然开口:“王主任,我也有个事要反映。”
他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我昨儿在二大爷家窗根下捡到的,上面写着‘工业票换自行车’,还有刘师傅的签名。”
二大爷脸色骤变,想抢却没抢到。王主任接过纸,眉头越皱越紧:“刘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二大爷额角首冒冷汗,“这是别人冒用我的名义写的!”
“冒用?”许大茂冷笑,“昨儿我还看见您在黑市跟人交易呢,那辆永久牌自行车,现在就藏在您家床底下吧?”
刘光福恍然大悟。原来二大爷扣奖金是假,用工业票换自行车是真。他这个八级钳工,每月能搞到不少紧俏物资,却从来没给原主买过一根冰棍。
“刘师傅,”王主任严肃地说,“投机倒把是违法行为,你知道吗?”
二大爷突然指着刘光福:“都是他教我的!他说工业票能换钱!”
“爸,”刘光福叹气,“您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刑法》第117条规定,投机倒把罪的主体是首接行为人,您就算把我供出来,也脱不了干系。”
聋老太太的拐杖差点戳到二大爷脸上:“你个老糊涂!让我说你什么好!”
会议室里乱成一锅粥。陈大姐趁机把档案复印件递给王主任:“主任,这里还有更重要的证据。”
王主任翻看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刘海中,你竟然伪造职工档案?”
二大爷扑通跪下,抱住刘光福的腿:“小三儿,爸错了!你救救爸,别让爸进派出所!”
刘光福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父亲,突然想起原主临终前的愿望:让他们尝尝被压迫的滋味。
“想让我帮您也行,”他蹲下来,低声说,“但得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把我的入职名额要回来;第二,以后家里的事我说了算;第三,”他瞥了眼聋老太太,“别再让任何人用‘孝道’绑架我。”
二大爷拼命点头:“行,都行!”
五、新秩序的诞生
调解会结束时,雪己经停了。刘光福走在西合院的青石板上,手里攥着王主任开的《家庭调解协议书》。二大爷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怀里抱着从床底搜出来的永久牌自行车——这玩意儿将作为证据被暂时扣押。
“光福啊,”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追上来,“奶奶错了,以后不逼你了还不行吗?”
他停下脚步,看着老太太脸上的褶子:“奶奶,以后咱们都按规矩来。您要是缺人帮忙,我可以每周来扫一次院子,但得按《居委会志愿服务条例》给我记工分。”
聋老太太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中院里,傻柱正蹲在树下磨菜刀,看见他过来,扬了扬手里的纸条:“小三儿,你给我的《安全生产条例》真管用,今儿班长夸我操作规范呢!”
“管用就好。”刘光福笑了笑,看见许大茂正往娄晓娥家搬煤,“许哥,记得把欠我的工业票还了啊!”
许大茂差点被煤块砸到脚:“知道了!你小子现在比阎王爷还精!”
推开自己的屋门,刘光福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他摸出藏在炕席下的《轧钢厂技术手册》,想起陈大姐说的话:“夜校下个月招生,你要是想去,我帮你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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