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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 章 有些崩溃的江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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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江叙白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血丝,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进门就首奔他妈那屋。发现人不在,他转身就往外冲,差点被门槛绊倒。

"妈呢?"他喘着粗气问我,声音哑得吓人。我指了指村东头:"去李婶家串门了。"他二话不说就往外跑,连院门都没关。

不到半小时,我就听见巷子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江叙白拽着他妈的胳膊往家走,江母一路挣扎着骂骂咧咧:"你发什么疯!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作践我的?"她的头发散了,一只鞋都差点掉了。

一进院子,江叙白就把人拽进东厢房,"砰"地关上门。但隔音不好,争吵声清清楚楚传出来:

"你要不要脸?我爸才出去几天你就...!"

"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昨晚都看见了!那个男的是谁?啊?"

"你管得着吗?你爸半年不回家,我..."

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摔了什么东西。接着是江母尖利的哭声:"我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江叙白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知不知道全村都在看笑话?我以后怎么在村里抬头?"

我坐在西厢房的床边,手心全是汗。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一下,疼得我"嘶"了一声。就在这时,东厢房的门被猛地拉开,江叙白红着眼睛冲出来,看见我时脚步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走出了院子。

江母的哭声从屋里飘出来,一会儿骂儿子没良心,一会儿骂老头子没本事。我摸着肚子,突然觉得特别累。这个家就像个烂了根的树,表面看着还行,内里早就腐朽透了。

傍晚江叙白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他在我房门口站了很久,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一个女人的十年》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最后只说了一句:"等孩子生了...我们就搬出去住。"月光照在他脸上,我这才发现,他眼角有没擦干净的泪痕。

第二天一早,江叙白就匆匆赶回了省城。临走时,他的眼睛还是肿的,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连早饭都没吃。

中午我姐突然来了,说是刚从外地打工回来。她见我肚子这么大了,非要拉着我去镇上买婴儿用品。"小孩子的东西得提前准备,"她边说边往我手里塞了件小衣服,"你看这料子多软。"

我们在镇上逛到太阳西斜,我姐突然说:"外面饭店的油不干净,我去给你做顿饭吧。"她拎着刚买的菜,有说有笑地跟我往家走。

可一进院子,我们就愣住了——我的小厨房门上挂了把崭新的铁锁,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这怎么回事?"我姐皱眉问道。我摇摇头,心里己经猜到了几分。这时江母从堂屋晃出来,手里晃悠着一串钥匙:"找这个呢?"她笑得阴阳怪气,"我请人把厨房改造改造,这几天用不了。"

我姐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那我妹吃饭怎么办?她怀着孕呢!"江母撇撇嘴:"东厢房不是有厨房吗?凑合着用呗。"说完扭头就走,钥匙在她腰带上叮当作响。

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特别可笑。这把锁,分明就是在报复我昨天让江叙白知道了她的丑事。我姐气得首跺脚:"这老太婆疯了吧?我这就给叙白打电话!"

"别,"我拉住她,"他在省城够忙的了。"我摸着肚子,突然想起江叙白临走时说的话——等孩子生了就搬出去。现在我只希望这一天能快点到来。

最后我姐带我去村口的小饭馆吃了晚饭。临走时,老板娘偷偷塞给我两个煮鸡蛋:"听说你家的事了...别饿着孩子。"我道了谢,心里酸酸的。这个村子里,有时候外人反倒比亲人更懂得心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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