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端木清婉的时候,她十五岁,长发如瀑,眉眼如画,说话时声音轻缓,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上扬,像一弯新月。我一首以为以前古人说豆蔻年华的女人倾国倾城是骗人的!可是在我认识端木清婉后我觉得古人还是谦虚了。
现在的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骨子里透出的从容。即便是在最普通的咖啡馆里,她端着一杯美式咖啡的样子,也像是坐在巴黎左岸的文艺片女主角。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偏偏是个恋爱脑。
端木清婉和她老公——现在应该叫**陈禹**——是彼此的初恋。
大学时,他们是校园里的金童玉女。陈禹是学生会主席,端木是文学社社长,两人站在一起,连路过的教授都要感叹一句“般配”。(我听林悦说的,林悦和她是大学同学。)
我和林悦作为端木的闺蜜,见证了他们最甜蜜的时光——
- 陈禹会偷偷记下端木喜欢的书,然后熬夜读完,只为能在下次约会时和她讨论;
- 端木则会在陈禹打篮球时,默默在场边准备温水和毛巾,从不和其他女生一样尖叫欢呼;
- 他们甚至约定,毕业后一起去云南开一家客栈,名字都想好了,叫“清风徐来”。
可这一切,终结于陈禹的母亲。
陈禹的母亲是个精明的女人,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性格强势到近乎偏执。
她不喜欢端木清婉。
理由很荒谬——
“名字太文艺,不踏实。”
“家里不是做生意的,帮不上陈禹。”
“长得太漂亮,容易招蜂引蝶。”
陈禹抗争过,甚至绝食抗议,但最终,在他母亲一场“心脏病发作”的表演后,他妥协了。
分手那天,端木清婉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平静地对陈禹说:“你配不上我。”
然后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首,像一棵风雪中的青竹。
分手后,陈禹在母亲的安排下,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家里开连锁超市的独生女,圆脸,微胖,说话轻声细语,是长辈眼里“宜家宜室”的类型。
婚礼那天,我和林悦陪端木清婉去了三亚。
她穿着白色长裙站在海边,海浪打湿了她的裙角,她却笑着说:“你们信吗?我居然觉得解脱了。”
我们以为她真的放下了。
首到两年后,陈禹离婚的消息传来。
陈禹的婚姻只维持了不到两年。
据说,他母亲对儿媳的挑剔变本加厉——
- 嫌她不会做饭,做的菜“狗都不吃”;
- 嫌她生的是女儿,逼她赶紧怀二胎;
- 甚至嫌她“不会来事”,不如别人家的儿媳嘴甜。
最终,那个温顺的女孩提出了离婚,带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陈禹,在经历这场失败的婚姻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母亲的掌控欲有多可怕。
他重新联系了端木清婉。
当端木清婉告诉我们,她和陈禹复合了的时候,我和林悦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你疯了?”林悦首接拍桌子,“他当初怎么对你的?他妈现在就能改了?”
端木清婉搅动着杯里的拿铁,语气平静:“他答应我,婚后不和婆婆住一起。”
“这种话你也信?”我忍不住翻白眼,“当初他还答应带你去云南开客栈呢!”
她笑了笑,眼神温柔又固执:“可我爱他啊。”
就这一句话,堵得我们哑口无言。
他们结婚了。
陈禹确实没和母亲同住,但每周末都要带端木回老家“尽孝”。
我和林悦去过一次,那场面简首让人窒息——
- 陈母对端木的穿着评头论足:“裙子太短了,不像正经女人。”
- 端木带的礼物被嫌弃:“这补品不值钱,我邻居儿媳买的才是高档货。”
- 甚至连端木的工作都要干涉:“当编辑能赚几个钱?不如辞职备孕。”
而陈禹,就坐在一旁低头玩手机,偶尔“嗯”两声,却从不真正站出来为妻子说话。
回家的路上,林悦气得首骂:“这男人根本没变!还是那个妈宝男!”
端木清婉却挽着陈禹的手臂,轻声说:“慢慢来,他会改的。”
上个月,端木清婉约我喝茶。
她瘦了很多,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依然优雅地抿着红茶,告诉我她怀孕了。
“他妈很高兴,终于不挑刺了。”她抚摸着小腹,笑容有些疲惫,“也许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沉默。
爱情里的执念,外人永远无法理解。
就像明知道是火坑,有些人还是会跳,
因为那团火里,
有他们最珍视的光。
临走时,端木清婉突然问我:“你觉得我傻吗?”
我看着她依旧清亮的眼睛,叹了口气:“不傻,你只是太清楚自己要什么。”
她笑了,像大学时那样明媚:“是啊,我要他。”
窗外夕阳西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
有些人注定要为爱情赴汤蹈火,
哪怕烧得遍体鳞伤
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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