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嬷嬷就急匆匆拍响了禅房门:"二太太,快收拾东西!老爷在府里发了大火,连药碗都砸了,非要您立刻回去不可!"
苏云卿慢条斯理地绾着发,铜镜里映出她颈间未消的暧昧红痕:"老爷身子不好,离了人伺候自然不习惯。"
马车疾驰回府,刚进院门就听见沈老爷嘶哑的咆哮:"贱人......还敢回来!"
他歪在榻上,半边身子抽搐着,嘴角淌着涎水,可眼神却凶恶得像要活撕了她:"跪......跪着过来!"
苏云卿低头跪下,膝行至榻前。
沈老爷枯爪般的手突然揪住她头发,强迫她仰头——
"藏经阁......"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她颈间痕迹,"香火熏的?"
一滴冷汗滑落鬓角,苏云卿却忽然笑了:"老爷英明。"她指尖抚上他痉挛的手背,"妾身这不是......赶回来伺候您了吗?"
沈老爷猛地甩开她,从枕下摸出个锦囊砸在她脸上:"滚去......熬药!"
锦囊散开,掉出几片干枯的药草——是剧毒的断肠藤。
苏云卿捡起锦囊,在转身时与刚进门的沈砚之擦肩而过。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
药炉前,苏云卿捻着断肠藤轻笑。
这哪是让她熬药?分明是试探——若她真敢下毒,怕是走不出这院子。
她故意将药罐碰翻,滚烫的药汁泼在手上,顿时红肿一片。
"二太太!"春桃惊叫着去拿凉水。
沈砚之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手中文书"啪"地捏皱。
而东厢房窗口,沈砚舟的金丝眼镜正反射着冰冷的光......
苏云卿叹了口气,对着春桃摇了摇头说没事,
熬好药端进沈老爷屋里,沈老爷一首死死盯着她,
过了很久才开口说“你,你以后就在院子里,不是我叫你,不许出门,知道了吗?”
苏云卿温顺的低着头“是,知道了老爷。”
她明白,沈老爷这是,瘫了,心里变态了,见得她整天晃悠了。
回到院子里,擦了药,苏云卿就懒洋洋躺榻上眯着眼睛。
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她,她没有睁开眼睛,
男人径首在她身边坐下环抱住她大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着“做什么烫着自己,摔了罐子不就行了吗?”
苏云卿找个舒服姿势靠着“老爷要罚我,不受点伤,他还会罚我的,”
“这话说的好可怜啊二妈,父亲哪里舍得啊,我是舍不得的”沈砚舟吻了吻她的手,“还好只是红肿,没有起泡,要不然要留疤了。”
苏云卿没有接话止住他胡乱摸的手“老爷的屋子,更不好动作了,拿不到东西。”
沈砚舟轻轻蹭着她脖颈呼吸打在她脖子上“找机会啊,二妈很急吗?”
“急的是你吧”苏云卿歪了歪头,
“我是很急,二妈帮我吧”沈砚舟细细吻着她脖子,
“沈砚舟...别....别留下痕迹”苏云卿伸手推他,却被他握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怕什么?父亲又不会碰你,怕被谁看见?大哥还是三弟,还是西弟?做了还想立牌坊?”
“啪”苏云卿抬手就是一巴掌,一下子推开了沈砚舟“你当我是什么人,?还是戏子,是我愿意的吗?是我勾引你们吗?你做着什么这样羞辱我。”
说完歪着头不看沈砚舟,眼角泛红。
沈砚舟歪过头把眼镜取下来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二妈别生气,是我说话不知轻重了,二妈生气多打两下好不好?”
苏云卿别过脸去,一滴泪无声滑落。
沈砚舟伸手想替她擦去,却被她偏头躲开。
"二妈..."他声音放软,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被打红的脸上,"是我混账,你再多打几下出气?"
苏云卿抽回手,冷笑道:"二少爷何必这般作态?横竖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沈砚舟突然正色,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难得显出几分认真:"若真当你是玩物,我又何必冒险来这一趟?"他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轻轻按在她烫伤的手上,"父亲这几日精神不济,夜里总会睡沉片刻..."
苏云卿眸光微动,却仍不看他:"二少爷这是要我去偷?"
"是拿。"沈砚舟纠正道,指尖在她掌心轻划,"那些本就是罪证,何来偷一说?"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沈砚舟迅速起身。
苏云卿下意识抓住他衣角,又立即松开。
"明晚子时。"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呼吸惹得她耳尖发烫,"我会引开守夜的人。"
待沈砚舟翻窗离去,苏云卿才长舒一口气。
她看着手上精心包扎的锦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窗外梧桐树上,沈砚川捏碎了手中的酒壶,玻璃渣深深扎进掌心,鲜血混着酒液滴落。
"砰——"
窗户猛地被撞开,沈砚川带着一身酒气翻进来,衣襟上还沾着梧桐叶的碎屑。
他踉跄几步站稳,目光阴鸷地盯着苏云卿:"二妈好本事啊,一个两个的,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苏云卿迅速将烫伤的手藏到身后,面色如常:"三少爷喝醉了。"
"醉?"沈砚川冷笑,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咬痕,"你咬我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醉?"他步步逼近,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苏云卿被他逼到榻边,后腰抵上矮几。
沈砚川突然抓起她藏在身后的手,看到那片红肿时瞳孔骤缩:"谁弄的?"
"我自己不小心..."
"放屁!"他暴怒地打断,指腹却极轻地抚过伤处,"父亲罚你了?"不等她回答,突然低头舔上那片烫伤,"...疼不疼?"
湿热的触感让苏云卿浑身一颤。
沈砚川的犬齿轻轻磨着她指尖,声音含糊:"二哥碰得,我碰不得?嗯?"
"沈砚川!"她用力抽手,却被他扣住腕子按在榻上。
"刚才打二哥不是挺有劲?"他膝盖顶开她挣扎的腿,鼻尖蹭着她颈间未消的红痕,"到我这儿就蔫了?"
苏云卿突然不动了,眼眶泛红:"你们兄弟...一个个的,都当我是什么?"
这滴泪砸得沈砚川动作一滞。
他松开钳制,拇指粗鲁地抹去她眼角湿意:"...哭什么。"语气却软了几分,"那老东西锁着你,不就是防着我们?"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药膏挖了满指,不由分说抹在她伤处:"明日我当值,子时西角门没人。"抹药的手突然下移,掐住她腰窝,"要来趁早。"
药瓶"当啷"扔在榻上,沈砚川翻窗离去前回头:"再让二哥碰你这里..."指尖点了点她锁骨,"我就剁了他的手。"
夜风卷入一室酒香。苏云卿着药瓶上"玉容膏"三个字——这是以前宫里才有的金疮药。
她忽然笑出声。
沈家这群狼,撕咬得越凶,她的刀就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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