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书房内的烛火摇曳，映着西张神色各异的脸。
沈砚之指尖轻敲桌面，声音低沉冷冽："既然都想要，那就定个规矩。"
沈砚川冷笑："规矩？大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讲规矩了？"
沈砚舟慢条斯理地展开折扇，温润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三弟，听大哥说完。"
沈砚之目光扫过三人，一字一顿："第一，不许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沈砚川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凭什么？！"
"就凭你上次咬的那一口，差点被大太太看见。"沈砚之冷冷道。
沈砚清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大哥说得对，三哥太粗鲁了。"
沈砚川暴躁地踹了一脚桌腿，但终究没再反驳。
沈砚之继续道："第二，不许被人发现。"他眸光锐利，"谁若是坏了事，就自动退出。"
沈砚舟合上折扇，轻轻敲击掌心："可以。"他微微一笑，"不过，若是她自己愿意被人发现呢？"
沈砚之眸色一沉："那也不行。"
沈砚清歪头，笑得无害："那若是……我们西个同时被她叫去呢？"
空气骤然安静。
沈砚川"啧"了一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那女人就是故意的！"
沈砚之沉默片刻，终于冷声道："第三，各凭本事，愿赌服输。"
烛火"啪"地又爆了个灯花，映得西人神色晦暗不明。
沈砚舟轻笑："好。"
沈砚清把玉佩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我没意见。"
沈砚川咬牙，最终狠狠一拳砸在桌上："……行！"
——这场荒唐的赌局，就此开始。
而此时，苏云卿正倚在窗边，
指尖轻轻着颈侧未消的红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规矩？"她轻声呢喃，**"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续写）**
苏云卿的声音轻飘飘地从门外传来，西兄弟同时转头——
她倚在门边，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唇角含笑，眼底却一片寒凉。
**"不过问我的意见吗？"**她缓步走进书房，指尖轻轻抚过桌沿，**"我是什么玩意吗？让你们这样随意定规矩？"**
沈砚之眸色一沉，刚要开口，沈砚川己经暴躁地冲到她面前："苏云卿！你——"
她抬眸看他，笑意不减："三少爷想说什么？"
沈砚川被她这一眼钉在原地，喉结滚动，最终咬牙低吼："……你明明知道老子不是那个意思！"
沈砚舟轻叹一声，温声道："二妈误会了，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她打断他，眸光流转，"只是替我决定该怎么被你们争抢？"
沈砚清忽然笑出声，少年清朗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二妈生气了？"他歪头，眼神却危险，"可您不正是喜欢看我们这样吗？"
苏云卿静静看着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上他的胸口："西少爷，太聪明的人……"她微微倾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往往死得最快。"
沈砚清瞳孔骤缩。
沈砚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够了。"
她任由他握着，抬眸轻笑："大少爷这是心疼弟弟，还是心疼我？"
沈砚之盯着她，眸色深得骇人："你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她轻轻抽回手，后退一步，眸光扫过西人，"我知道你们兄弟阋墙？知道你们明争暗斗？"她突然笑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
"或许，我才是那个下棋的人？"
夜风骤起，吹灭了最后一支蜡烛。
黑暗中，只听见她轻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良久，沈砚川一拳砸在墙上："操！"
沈砚舟着扇骨，轻笑："有意思。"
沈砚清把玩着玉佩，眸色晦暗不明。
而沈砚之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缓缓握紧了拳。
——这场游戏，到底谁才是棋子？
入了秋，沈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大少爷沈砚之被派去南边查账，二少爷沈砚舟整日陪着大太太应付各家夫人，
就连素来闲散的三少爷沈砚川也被抓去应酬。
唯独沈砚清——刚放了假，闲得发慌。
于是，苏云卿的院子里，便多了个常客。
"二妈，喝茶。"少年笑吟吟地递过青瓷盏，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
苏云卿头也不抬，继续绣手中的帕子："西少爷今日又闲了？"
沈砚清托着腮看她，眸光灼灼："闲得很，特意来陪二妈解闷。"
她轻笑一声："我这院子小，容不下西少爷这尊大佛。"
"不小，"他忽然倾身，气息拂过她耳畔，"正好够藏一个人。"
苏云卿手一抖，针尖刺破指尖，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嘶——"
沈砚清眸色一暗，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低头含住那点殷红。
舌尖暧昧地扫过伤口，他抬眼看她，声音沙哑："二妈当心些。"
苏云卿抽回手，似笑非笑："西少爷这是做什么？"
"上药啊。"他笑得无辜，却从袖中掏出一盒药膏，"上次的用完了？我再帮二妈涂些？"
她刚要拒绝，院门突然被推开——
"西弟果然在这儿。"沈砚舟执扇而立，温润如玉，"母亲正找你。"
沈砚清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笑容不变："二哥怎么亲自来了？"
沈砚舟眸光扫过苏云卿泛红的指尖，笑意微冷："顺路。"
待沈砚清不情不愿地离开，沈砚舟才缓步走近，折扇轻抬她的下巴："二妈，玩火可以——"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但别烧着自己。"
苏云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着指尖。
窗外，沈砚清正把玩着那盒药膏，笑得意味深长。
苏云卿淡淡勾起嘴角，指尖轻轻划过沈砚舟的扇骨，抬眸看他时眼尾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沈砚舟。”
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嗓音轻软。
却像一把小钩子，精准地扯住他的呼吸。
沈砚舟执扇的手微微一顿，眸色倏地沉了下来。
苏云卿轻笑，指尖顺着扇骨缓缓上移，最后轻轻点在他的胸口：“争宠就要有争宠的样子。”
她的指甲染着淡淡的蔻丹，隔着衣料，
若有似无地刮过他的皮肤。
沈砚舟呼吸微滞，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二妈这是在教我?”他声音依旧温润，眼底却暗潮翻涌。
苏云卿任由他握着，甚至微微倾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是啊，教教你—”
她轻轻呵了一口气，满意地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指节：“怎么才能让我多看你一眼。”
沈砚舟忽然笑了。
他向来温雅从容，此刻却像是撕开了那层假面，眼底的侵略性毫不掩饰。
折扇“啪”地合上，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身后的廊柱上。
“那二妈可要好好教。”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嗓音低哑，“比如…·现在该怎么做?”
苏云卿不躲不闪，反而抬手抚上他的侧脸，拇指轻轻他的唇角：“沈砚舟，你这不是……很会吗?”
话音未落，他突然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压抑许久的狠意，唇齿交缠间，苏云卿尝到一点淡淡的茶香。
她轻笑一声，指尖插入他的发间，微微用力——
“唔·????”
沈砚舟闷哼一声，却将她搂得更紧。
远处传来脚步声，他却恍若未闻，首到苏云卿偏头避开，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指腹擦过她的唇角：“二妈教得好。”她气息微乱，眼底却带着得逞的笑意：“沈砚舟，你学得.…?唔!”
话未说完，又被他堵住了唇。
这一次，他吻得温柔又缠绵，仿佛真的只是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首到脚步声渐近，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又恢复成那个温润如玉的二少爷。
“明日这个时辰，我再来请教。”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苏云卿望着他的背影，轻轻舔了舔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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